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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国寡民(88)

作者: 长江粒 阅读记录

这些都可以被称为巧合,但是还有一种说法是每次巧合都是我的精心安排。

本王不能向此前那样如饥似渴,得升级成为穿梭在情场的老猎人。毕竟肉是斗不过狐狸的。

尤其是本王这样姑姑辈的狐狸。

还是玉树轻轻咳嗽了一声,“王爷,还不让裴小将军坐下。”

玉树风情万种地招呼起裴霖,本王从她的动作语气嗅到了不对劲。这个老娘们只对一种男人这么热情过,就是可以睡的。

跟了本王这么多年她从肃王府的跑腿小厮厨房切墩马房马夫总管现在居然睡到了本王枕边。居然敢和本王抢人了,她以为她的一切都是谁给的,这个女人已经被本王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可有什么办法呢,本王在外面那么拼命谋朝篡位挟天子以令诸侯不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女人不用给任何皇后太后妃嫔王妃公主行礼吗?

在本王有正夫前,就放任这个碧池几日吧。

本王才不会让玉树如愿,精通宫斗的本王一定不会输的。

“少帅请。”

然而本王忘了,在宫斗这门技巧上女人有着天然的优势。

裴霖莫名其妙对玉树的初始高感度非常高,坐下来之后直接就看向了玉树,“裴霖见过玉树大妃。”

从名分上说玉树是本王的通房大丫鬟,无名无分,没入族谱,要是本王有了正妃侧妃,她们可以随意把玉树打死或者卖掉。这种情况下她不来讨好本王反而敢翘本王的墙角,真可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前任不哀而后人哀之。说这些都没用,谁让本王疼她呢。

收到裴霖的示好,玉树笑的花枝乱颤,浑身肥肉都颤悠,“妾身也见过小将军。”

彼其娘之!

本王对玉树怒目而视。

裴霖一副被玉树迷的要死的样子,本王忽然想起一个传言:裴霖者,貌若好女,好美妇人。

本王仔细看了看玉树发现她很符合美妇人的定义,之前怎么没发现过。

此女竟如此深藏不露,看来她早有把本王当成跳板的打算!

心机之深,谋划之久,不愧为肃王府的大妃。幸好本王没有一时色授予魂把她扶正。否则肃王府如今不知道会是谁家天下。

之后可以联系人伢子了。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爷。”黄金小心翼翼地行了个礼,“出事了。”

有人敢得罪本王?

不可能不可能。

“说来听听。”最近没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骨头都僵硬了。

“您还记得前些日子暗卫来报的嗜好点评天下英雄人物的名士大贤幽篁居士么?”

“住在幽篁里的那个?”听说和前朝皇室牵扯不清,祖上还曾经当过国师,天下玄门领袖,名声大的吓人的幽篁居士?

“自然记得,他又怎么了?上次说本王是盛世之奸雄,没和他计较,这次蹬鼻子上脸了?”

黄金从袖子里抽出一封折起来的书信,“这是暗卫送来的,请王爷过目。”

就见那句名动天下的盛世之奸雄后又出现了新的一句话,“乱世之贼子。”

黄金的头低的不能再低。

本王一心为国,没想到接二连三地被中伤,但因着言论自由又不能真把他怎么着。

不轻不重地按了按眉心,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这位幽篁居士住的地方是在福王的封地境内吧,不知道此事和福王有没有什么干系?”

黄金立刻道:“属下这就派人去查,那幽篁居士是不是……”

黄金狠辣地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过是好玩弄口舌之术的酸丁罢了,容他活些日子。”

幽篁居士的评说是要上报纸的,没几天就传得天下皆知,许多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人们狠狠地攥紧拳头:“幽篁居士说的太对了!肃王可不就是这样的人物!”

“天底下就没人能制得住他。”

“幸好生在了盛世,如果是王朝更迭时出现这般人物,诸侯争霸、群雄逐鹿、天下起义怕不是又要上演,若真到了那时,哪怕是肃王也不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天下罢。”

这人就差没说肃王能有今天的威赫,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

“贤弟,此话危险!”

戴高冠的书生摇了摇扇子,“天高皇帝远,再者,肃王可是亲自说了不以言论罪人。”

“人家可能就是随便说说,当权者说的话哪有一句可信。贤弟莫要自误啊。”

幽篁里是座万顷竹林,先福王治理这片辽阔的封地时就栽种了数种竹子,乃是江南一大盛景。

不过这片竹林乃是私家园林,虽然没有边界,惹得不少无知者闯入,迷迷糊糊数日才走出来。

有传言说竹林布下了可怕的阵法。

再加上竹林主人幽篁居士的种种传说,使得不少人信以为真。

还有顽劣子弟争相进去冒险,一个个都铩羽而归。

幽篁居士本人,也算是江南的一宗怪谈了。

甚至有人认为他根本就是神话故事。

幽篁居士却有其人,至今已经是第五代,因为每一代幽篁居士都多福多寿,全都活过了百岁,最高寿一人活过了一百五十岁。

第五代幽篁居士现年弱冠,从未出过竹林。

竹林的确有迷踪阵等混乱人五感的阵法,幽篁居士也精于此道,可偏偏他本人,是个路痴。

明明清楚每一个阵法该如何破,却偏偏被普通的山间小路挡住了出路。

他还偶像包袱沉重,不想让人知道这点。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二十啷当的幽篁居士今日也示范的不修边幅,昨夜喝着喝着就醉了,一醉就愿意乱逛,跑到河边撩拨蚌女,第二天早上是在蚌壳里醒来的。

万顷竹林,精怪无数。

窦温一睁开眼就被面若桃花的蚌女吓得缩在了蚌壳边缘,厚厚的蚌肉裹住他只穿了单件亵衣的娇躯。

妖娆的蚌女伸长雪白的藕臂要去拉他。

窦温闭着眼睛道:“昨夜小道又喝醉了,唐突了姑娘……”

蚌女捂着嘴巴痴痴笑道:“你又怎知不是我故意让道长唐突呢?”说罢又换上了委屈的口吻,“我看道长还是醉了好,喝醉了是好哥哥,醒了就是讨人嫌的牛鼻子……”

窦温尴尬笑了笑,拼命想拱开蚌壳,可是撬过蚌壳的人都知道,蚌壳一旦合上,想要打开可没那么容易。

蚌女委屈道:“刚一睁眼,道长就对我退避三舍,莫非嫌弃我是个妖精?”

“小道岂敢,只是孤男寡女不合适。”

“我是妖精又不是你们规矩一大堆的人,有什么合不合适的,你和你师父师祖一样,假正经~”蚌女说着就要贴上他的胸膛。

千钧一发之际,窦温总算拱开了贝壳,连滚带爬地钻了出去。

清晨的风灌进口鼻,蚌女从壳里游出来,调笑道:“郎君!天凉下回来多穿件衣服!”

要命、真要命。

窦温跑过了山坡看不见河才停下来靠着竹子歇口气,这才发现鞋子不见了。

光着脚踩在地上,虽说落叶很厚,但露水不少,拔的脚凉。

“嘶嘶。”他左脚搓了搓右脚,衣服也石头了,索性脱下来,只穿一条中裤,披散着头发往回走。

只是,他记不得怎么来的,也不知道怎么走回去。

明明过了两个山头就能看见院子了,可……怎么又转错方向了?

窦温站在一片和前头没什么区别的竹林四顾茫然。

这时,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继续乱走了。

有血的教训,有次他足足迷路了半个月之久才被只穿山甲精送回去。

窦温从歪了的发箍里摸出三枚铜钱向天空一抛,闭着眼睛,耳朵动了动,等铜钱掉落便蹲下来查看,极为明亮的眼睛露出苦恼的神色。

卦象显示,他这次前路凶险啊。

……不过迷个路,卦象还能是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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