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寡民(181)
“我乃太学学生方品鉴!”
“品鉴?是该好好品鉴一番。”玉树拿着胡萝卜一样的小拇指挑起了他的下颚,方品鉴吓得后退了一步,“妖妇!”
没用的。本王在心里说,你越挣扎尖叫反抗玉树只会越兴奋而已。
本王悄咪咪地说:“已经抓走九门提督了,再来一个恐怕影响不好。”
玉树食指勾住了本王的裤腰带拉扯了一下,娇滴滴地说:“爷~爷~”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方品鉴看了二人的小动作,大为恼羞成怒,“奸夫、□□!”
呦呵,连本王都骂?
本王也是你能骂的。
对玉树耳语:“好好收拾他。”
玉树喜滋滋:“是,妾身懂了。”
“来人,把他也带回府,今日老娘就要玩双龙进……洞房!”她擦了把虚汗,差点就把真实目的说出来了。
“飞鹿兄、伯年兄、唐漠兄、救救小弟!”
小书生嘶吼着央求着几个同窗挚友,可那几个挚友接触到他的目光纷纷都把头扭开。一副不忍再看的模样。
死道友不死贫道。
谁叫你热了惹不起的人。
本王:“世态炎凉啊。”
玉树:“可不是咋地。”
“看来本王要给你安排个专门储秀的园子了。”
“谢王爷赏。”
今个的风有点喧嚣呢。
走过了一村又一站。
“你为何不着急回府洞房?”
玉树摩擦着拇指上套的扳指,“妾身心中王爷最重要。”
本王叹气,“其实本王非常担心你的健康啊。”
玉树托起肚子,“妾身天生虚胖。”
“胡说。”
“真的,您从前见到妾身瘦的模样,其实是饿的。”
见孤王不信,她回忆道:“从前,妾身在府中过的不好,起的比狗早睡得比狗晚,干的比牛多,吃的比兔子还少,每天披星戴月的起来,三更半夜才睡下。王爷忘了,从前您院子里只有我一个奴婢啊。”
啊,的确。从前本王的院落里只有玉树一个人。
那院子是个正院的标准,十几个厢房,带着花园水榭,池塘库房。
本王的记忆里,院子里总是干净的。
“都是你一人洒扫的吗?”
玉树点头,“自然。”
本王心疼地搂住她,“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妾身现在得到的已经比从前要好出无数倍了。现在的日子妾身从前想都不敢想。那时候妾身做梦啊,男人总会有的,钱总会有的。”玉树这个样子美极了,“若是王爷觉得妾身肥胖,妾身愿意多动动,回府就把一千来个库房的银子全数一遍。也就能瘦下去一半。”
本王含笑,“好。”
玉树怔怔地看着本王,“爷,你好像笑了。是真的笑了。”
难道本王的面瘫好了。
玉树兴奋地扑进了本王的怀里,犹如一口大钟撞向了敲钟人。
“爷你没事吧?”
“去……传太医——”
不到半个时辰,肃王的腰扭了就被京城百姓知道了。
“肃王也真是,多宠爱也悠着点啊。”
“年少不知精子贵,老来……”一个老伯悠悠地说道。
“老汉,看你有感触啊。”
“老汉我当时也能一夜推数车,昔年五陵年少啊,今日古稀老叟!”老头儿夹了个蚕豆,叹气道。
第60章 第六十章
本王卧床休养了三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仿佛是个废人。
按照这种说法,京城当中更多的王侯连废人都不如。
樊掌柜和虞美人是前后脚进的京城,虽然孤王急不可耐地想去见见虞美人她哥,被玉树劝住了。
“王爷,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说的仿佛把九门提督绑进王府的不是你一样。
本王:“九门提督如何了?”
玉树羞涩一笑,“表里如一。”
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你马上就能达到百人斩了,千人斩有兴趣乎?”
玉树施礼道:“借王爷吉言。”
樊老板穿着身纯白色的衣裙敲了敲肃王府的大门,门房黄三儿鼻孔朝天的出来了,“您哪位?”
“我自是知道的。这是我的名帖,樊楼掌柜范鲤嬅。”
黄三肃然起敬,赶紧让开,“您快请。”
“樊老板到了?”
“可不是。”玉树一手捏三个核桃才勉强供得上本王食用。
“一个人来的?”
“樊妹妹可是个懂事的人。”
不多时,范鲤嬅就进来了。
身姿袅袅,楚楚动人,江南女子的婉约西南女儿的热情……每到这个时候本王就特别痛恨自己是个弯的。
“范鲤嬅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了,你路上遇到了劫匪,伤势如何?”
“托王爷的福,好利索了。”
“这就好。”
婢女上了茶,这婢女相貌娇俏客人,放在选秀队伍里也是拔尖的,可在摄政王府里却是大路货。
范鲤嬅打赏了婢女一百两银票,道:“今个进京主要是想帮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谋一份前程,上次侥幸中了举人,这会儿就不好好读书了,总觉得自己肯定能中。”
“樊老板的弟弟想必龙章凤姿,定是能中。”
不过就是个进士,一点难度都没有。
“你的家眷仆从在哪安置。”
“安置在枫林客栈。”
玉树握着她的手拉家常,“自己家在这呢,还住在外面!真是外道,跟妹妹客气什么。”
范鲤嬅说:“我哪是外道,我这一行人百十个,车马无数,都来了王府可是添了大麻烦。总不能把大家伙丢下我自己来吧。”
玉树夸赞道:“果真是做事滴水不漏,”
本王和樊老板是患难之交,那是快十年前的事了,本王还是籍籍无名之徒,在肃王府苟且偷生,而樊老板是带着襁褓中的夫弟来京城寻人的。
寻是她那苦命的李郎。
那年范鲤嬅二十岁,十岁当童养媳,他那丈夫小她八岁。
范鲤嬅十三岁的时候家乡糟了灾,买她的地主公婆被饿红了眼睛的乡民杀了夺粮,小丈夫被抓走卖了,只剩下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叔子和她,她一个半大的娃娃带着个奶娃娃在乱世中艰难求生。
“我一个女人带着个奶娃娃,在赤地千里的年月怎么活下来的?卖,卖给大户人家当妾,不是真卖身了,就是进人家府里头当一年半载的妾,说的还像是一家人,其实比妾还不是个玩意。”也许是那种日子过多了,樊老板就喜欢穿白的。
“就这么过了几年,二十岁的时候我带上湘儿来了京城。”
为了找被卖掉的小丈夫。
卖到了肃王府。
说起来樊老板还是便宜爹的一个妾侍,跟十八姨也是熟人。
本王和樊老板相识于寒微之时,她那弟弟也是和本王一起长大的。
名字叫什么来着?狗剩儿还是狗蛋儿?
“一转眼就十年了。”樊老板感叹着,“若是让十年前有人告诉我有朝一日我范鲤嬅能成为天下豪商,真得吓死我,还得笑那人痴人说梦。”
樊老板笑着笑着泪就下来了。
“自打遇见了王爷我就得了造化。”说着就要三跪九叩。
玉树赶紧扶起她,两人一起抱头痛哭。
女人啊,就是水做的。
赶紧扶起她。
“都过去了。”
“是呀。”
玉树,“为了给你接风洗尘,我足足准备了八个龙精虎猛的西军将校,连那九门提督都给你抓来了,试过了,好用。”
樊鲤嬅柔柔一笑,“谢妹妹美意,只是旅途劳顿,还容我休息数日。”
“我懂的,先放在我这。”
本王冷眼看她们俩的PY交易,冷不丁地问,“樊老板还想不想寻人了?”
樊鲤嬅讶异道:“都过去快二十年了,哪里寻得到,十年来我也一直在找,可是音信全无。”
玉树,“你这就小看我们摄政王府的能量了,只要王爷想找一个人,天上地下掘地三十丈也能给你找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