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国寡民(159)
太仆两条罗圈腿都吓直了,指着光禄寺卿手指哆嗦:“上朝不能携带长于两寸的武器!光禄寺卿你想行刺陛下不成!”
“呸!少冤枉本官,从古至今没听说过菜刀还是武器!我朝律法中可没有一条不许光禄寺卿带吃饭的家伙上殿!”
大理寺卿迅速地翻了下随身带着的法典道:“的确没有这一条啊,肖大人。”
十分的公正严明。
只见光禄寺卿冷笑一声,右手持菜刀迅速地挽了一个刀花,直逼太仆,“勿那小儿!看刀!”
最后以此次战役以太仆屁股被砍成三瓣告终。
小皇帝说:“抚恤三两银子,算工伤,请个太医过去,汤药费自理。”
小皇帝真是抠的非常具体啊。
下了朝本王飞奔回了王府,满心满眼都是雎雎,可是却没看见人。
“来福?”
来福哆哆嗦嗦地过来了,“王爷……”
本王怒不可遏,“人呢?”
来福低着头装死,本王明白了,玉树!
玉树正左手裴霖右手解元公笑的像个大马猴子,浑身肥肉止不住的抖动,“解元公这首词写的极妙,尤其是这句点上丹朱染却浓,摇江春色似风声,真是风雅。”
雎雎羞涩地说:“玉娘娘过誉了。”
本王眼尖地看见了裴霖桌子下的手掐了玉树大腿一把,看着雎雎的眼神那是非常的仇视!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本王早已看出了一切,以玉树的性格绝对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这不,她又要挖本王的墙角了。
本王非常的心平气和,似乎早就料到了一切。
本王不能退缩。
必须和玉树正面杠。
玉树没想到本王会来,站起来伏身道:“妾身见过王爷。”
裴霖:“裴霖见过王爷。”
解元公:“关雎见过王爷。”
你们三个人倒是非常有默契啊。
玉树,“我与少帅略尽地主之谊,相邀解元公共同品鉴诗词,解元公不愧是南直隶的解元,诗词做的极好。”
极好的这个梗过去了这么多年你们还没有玩腻吗?
“玉娘娘精通诗词歌赋,真是位了不起的才女。”
本王就静静地看着他们几个相互吹捧。
看着雎雎的神色,本王这就知道和他的露水姻缘已经结束了。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啊。
下午,出大事了。
匈奴使者来了!
“匈奴?大匈奴不是早灭亡了吗?现在草原第一政权应该是突厥啊?”
“就是,老夫也这么觉得。”
那问题来了,这伙使者是穿越了?
“太史公呢!”
太史公今年十二岁,少聪敏,去年喜得一对龙凤胎,本王还派人去祝贺了呢,真是年少有为。
大鸿胪寺现在群龙无首,本王看好的张三也履历不足,“太史公,请协助大鸿胪寺。”
“喏。”
本王派了暗卫去打听情况第一时间报告。
太史公确定自称是匈奴的使团的确是匈奴人无疑。
这就奇怪了,匈奴人还有使团?
他们被安排住在了帐篷里,为了使匈奴使团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太史公还紧急从杨沟村调派了几只有狐臭的山羊拴在帐篷附近,都是能产酸奶的好羊。
最不可思议的是匈奴人居然会说非常标准的普通话。
这位叫金日高的匈奴使者此番是来跟我朝结盟的,要一起攻打大汉。
满朝文武听了顿时虎躯一震,好像昨天我们还讨论大唐蹴鞠队在我妻国连战连捷的新闻呢,今个就有个匈奴使团过来要琢磨打汉朝,有狗腻啊。
太史公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朝久居一隅,不懂天下大势力,不知汉朝现在是哪位皇帝?”
金日高咬牙切齿,活像他们祖坟龙城被刨了,“乃是王莽小儿!”
太史公更加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外臣没有记错的话,大汉国姓应该是姓刘的,这个王莽又是何人?”
“太史公有所不知,汉朝遵循的是三黄五帝之伦,轩辕黄帝禅让大位与炎帝,一国之君,当能者居之,岂有一家之言乎?”
乎尼玛。
看到这一幕,本王偷偷的跟又是咬耳朵说:看吧,这就是草原民族学会了儒家典籍的后果,一个草原民族不讲究吃拿卡要改成讲究仁义礼智信,这不是灭族的前奏吗?被洗脑洗的太严重了。
玉树点头称是:不知这金日高在匈奴是什么身份?
玉树招呼一个大鸿胪寺的书办问他金日高的身份。
“回王爷的话,这金日高乃是匈奴左贤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和匈奴王骄奢糜那是堂兄弟,两人关系一向不睦,当初为了争夺王位还打了七天七夜,死了上万人。而他今日前来用的并非是匈奴左贤王的身份。”
这么说杀了他也无妨了?死个使臣而已。
我朝位于大唐和大汉的东南部,匈奴要想进犯我朝必须得跨过大唐跟大汉的尸体,所以我朝非常安全,没有任何危险,再说我朝大唐纳贡称臣,大唐是有义务保护俺们,一个宗主国不仅送公主,还当免费保镖,大唐真是个仁慈和善的好国家。
看着这匈奴左贤王虎糟糟的,大约是没什么威胁,本王跟玉树就先行离开了。
太史公也紧跟着出来了,因为匈奴左贤王的普通话说的比大鸿胪好多人都溜,没需要他的地方。
年少风流的太史公匆匆地追了上来,本王注意到他眼圈青黑,太史公自从懂得圣人教诲以来,就一直在为我朝人口膨胀竭尽全力贡献微薄之力,实在是叫人佩服啊。
本王静静地等着太史公,太史公先是给本王做了一个揖,说:“下官家学渊源,为历朝历代和我朝我名臣良将立书作传,日前微臣偶然听闻,王爷似乎不满在下只用了一页写王爷生平?”
如果说本王先前只有一分不满,现在已经上升到五分了,什么叫做本王的生平?本王今年年方20,还是花一样的年纪怎么说得好像本王的人生到此就到了最高点了?
太史公,跟你说,你这样说话很可能会被施以宫刑。
“其实是这样的,下官觉得以王爷的人生不是区区下官能书写的,所以想空出一页,留白。以供后人凭吊。”
凭吊是什么意思,本王不懂,但感觉太史公好像用错了词。
满朝文武乃至京城百姓瞬间就接受了有一个叫大汉的国家跟大唐同在我朝的西北方向。
“老夫觉得不妙啊,这汉朝出了名的是喜欢东征西讨,虽然国土没有大唐的大,但是也不可小觑。现在我朝周围尽是大唐大汉,匈奴这样的大国,我朝国土狭窄,人民手无缚鸡之力,如若这三国交战,我朝恐遭池鱼之殃啊。”
吴阁老完之后,就引起了一大片附和之声。
“现在匈奴左贤王亲自到来让我朝站队,大家都知道的,如果站队站不好那可是要老命的事儿。”
“王司徒,你是我朝首当其冲的墙头草,想必面对如此严苛前景想必腹中早有韬略了吧。”
“可笑,人家王司徒辛辛苦苦想出的逃命法怎么能白白的告诉给咱们。”
“你们难道忘了吗?还有摄政王呢?”
不知道为何他们之前讨论的时候全都不由自主的忽略掉了原先的肃王殿下,如今的摄政王。
不知道谁最叹了口气,“唉,如果摄政王出手那两个一打不过便和亲的汉朝跟唐朝怎么是我朝的对手?都散了吧,散了吧。没必要讨论了。”
本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在晚饭后,跟玉树一起相互推油时。
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推个油也变成为了健康着想的日常活动了,玉树推法高深,推得本王昏昏欲睡。
来福把房门推开了一条小缝,玉树穿着抹胸就下床了,“有什么事儿啊?”
来福非常尊重地盯着玉树的胸前,擦擦口水,弯着腰说,“朝中诸位大臣想要王爷拿个话,怎么对待匈奴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