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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隙(290)+番外

作者: 墨客不文 阅读记录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每天晚上岑立回房间时,都会发现案上还热着的食物,他在外面只是应付着吃,食之无味,回来和王病一起能吃到撑,头疼的是王病坚持要和他一块用膳,他在外面有东西吃,王病却是挨到他来再用膳。有一次回来得晚了王病趴在案上睡着了,饭菜一点没碰,让他心疼不已。

王病借着他的搀扶,适应了好一会才站稳,道:“要等的。”你那么忙,能一起用膳的次数不多了,万一哪天我一觉不醒,也能给你留下些好回忆。王病说:“…饭要两个人吃才香。”

岑立将他拥在怀中,摸着他柔软的发丝,贪婪地汲取他身上淡淡的药味,王病则紧紧抱住他的腰。

没有只言片语,海誓山盟早已镌刻在彼此的心中,无需宣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晚了,因为boss一整天盯着,我一个字没码(现在在乖乖跪键盘T_T)

我:在下相貌平平,无才无德,掌柜的这样看着在下。莫不是要涨工资?

boss把我当成飞盘一手扔向天际。

第81章将秋(4)

高悦单手将金钥匙往上一抛又接住,正准备要重复第二十次时,被孙离伸手半空抄走。

高悦黏上去,用比欣赏宝物还要专注的目光看着孙离,道:“你说这东西能有什么用?烧也烧没事,金子做的,哪家人会这么阔气?阔气倒就算了,还把它丢在敌楼里。”

孙离灵机一动:“会不会是开宝箱的?”

高悦恍然大悟:“我觉得是!可能宝箱也是金的。”

“笨蛋!”孙离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真是宝箱,只怕钥匙早让楚军抢了去,而且我发现它时上面满是灰尘,应该放在那好一段时间。”

高悦可怜兮兮地看着孙离:“哦…你说什么都对。”

“太子殿下呢?我想把钥匙拿给他看,去找他他都不在,好几日没见着他了。”

说起这事,高悦也觉得疑惑,康王每日都会来,最重要的太子殿下却一连几日没见着人,他甚至翻墙去偷看王歆,确认王歆还在,松了一口气,才敢肯定他们的太子不是逃走了。康王毕竟不是他们要服从的对象,虽说由他转交给太子殿下也不无不妥,但孙离总觉得这钥匙不俗,想自己上交。

“我再去庄宅一趟吧,这次殿下若不在,我就把钥匙交给那个梁人,殿下总会去他那的。”孙离下定决心,灌了口马奶酒,起身。

“交给他也好。”高悦赞同道:“他聪明得很,这次拿下城池,那个梁人帮了很大的忙,但是康王不喜欢他,哎……”他叹了口气,“那个人好惨啊,手包得跟粽子一样,脸上还一条长长的疤…对了,你有没有觉得他很眼熟。”

孙离挑眉,道:“像谁?”

“我也说不上来。”高悦端起马奶酒,看着碗里自己的倒影。“似曾相识的感觉。”

“……错觉吧。其实我觉得殿下看他的眼神很复杂,就好像…嗯……”孙离一脸认真,道:“就跟你看最后一口羊肉一样哈哈哈哈哈哈!”

高悦:“好像还真是。”

“不说了,你和钟奕守好城门。我去找殿下去。”孙离将金钥匙放在胸前口袋里,转身出了城楼。

——

庄宅院子里挂满了灯笼,灯火通明,庄明尘在席上和门客们敬酒寒暄,时辰一到,所有人入席,岑立和刘辉业便走了出来。

庄明尘立刻迎上去,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将他迎到左边首席,这很不符合礼仪。不一会,又有两名女郎款款走来,前面的女郎面容如花,笑意盈盈,双手交叉放在腹前,后面一位捧着食案,案上摆着酒端子和一个大酒罍。

“来,这是小女深秋,深秋,见过各位公子。”庄明尘看着自己的掌上明珠,十分满意。

庄深秋美目一瞥岑立,暗中叹了口气,盈盈一福,笑道:“一介女流,不足挂齿,能一睹各色英雄风采,实在荣幸。”

非礼勿视,那些门客都是看着庄明尘拍马屁,说的无非是称赞“令爱倾城之姿”等鬼话,岑立至始至终无话,心里好笑:看都没看,怎么知道眼大唇薄。

庄明尘笑得皱纹开成了花,看把他骄傲嘚瑟的,很显然庄深秋十分受宠。庄深秋开始为每人盛酒,第一个便是岑立,一轮下来,最后是庄明尘。

席间的人差不多把肚子里的墨水吐完了,庄明尘又一语惊人,道:“诸位,容在下介绍一下,这位是岑立岑公子,是在下内定的女婿。”

喝!

众人脸上都是大吃一惊的表情,岑立眉头跳了跳,知道该他说话了,遂站起来沉声道:“见过诸位。”说完便坐下。

庄深秋在大庭广众下被公布终身大事,脸色微红,但也仅此而已,她是女人,早晚是要为家业牺牲,做足心理准备,事情正真到来时,就不会显得慌张失措。

刘辉业不停往身边的岑立甩眼色,岑立当做看不见。庄深秋似乎对未来的夫君并无兴趣,只是出来露个脸,也不去打招呼,行了礼后便离开。

孙离敲了庄宅的门,家仆开门一看是陌生人,不耐道:“我家老爷现忙着,你改日再来吧。”

“麻烦这位小兄弟通报一声,我叫孙离。”孙离说完,塞给他一块碎银。

那家仆长得一脸尖酸样,今夜老爷举办宴会,上下都有赏,偏轮到自己值守。啐了几句,还是收了碎银,道:“那你等会,真是不省事。”

“多谢。”孙离礼貌一揖,站在门口等。

“阿奇,去哪儿?”

“啊,是女郎啊。”看门的正是阿奇,他正要去通报,刚好遇到从庭院出来的庄深秋。

阿奇道:“回女郎的话,有人求见老爷,我看那人挺急,怕是要事,不敢耽搁。”

庄深秋道:“宴会正是高潮,你莫要去搅浑水。领路,我去看看。”

婢女劝道:“女郎,这样不好,你不能随便露脸。”

庄深秋道:“无妨,我爹定不会怪罪的。带路。”

婢女还欲再劝,庄深秋却是先走了,阿奇赶紧追上去。

三人走到门口,黑暗中只见一盏灯笼,孙离瞧见那身影。

“来者何人?”

是个女声,孙离觉得更加奇怪了,灯笼越来越近,那人的脸终于清晰。

孙离:“?”

庄深秋当然也看清对方的脸,“啪”一声,灯笼掉了地上。

庄深秋睁大眼睛,心脏狂跳,“你……你是…”

孙离:“??”

阿奇:“?”

——

王病看着正在摆饭菜的贺知年,道:“你先用膳吧,我不饿。”

“我吃过了。”贺知年把最后一个菜从食案拿出来,不看王病,转身就要离开。

两碗饭是为谁摆的很明显,王病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站起来道:“知年,我想和你谈谈。”

贺知年在门口停下脚步,王病走过去把他拉了回来,道:“你的命是我救的,若你这样对待恩人,那我是不是可以当没救过你这回事?”

贺知年手又绞在一起,整个人像紧绷的弦。竟结巴起来,“不…不是,我,怕再伤了你……”

“你是指这个?”王病把手举到他眼前,怅然若失,道:“如果说因为这个你才疏离我,那我可真是损失大了,受了点皮肉伤不说,还被你嫌弃,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是的。”贺知年急了,“我也不知道那夜我为什么会…下得了手。你相信我,那不是我,我没有。我不记得了…可是又看到那么讽刺的一幕……你比谁都清楚那一刀是谁刺的,一定觉得我在装疯卖傻,算了,事实摆在那里,就是我刺的吧…”

王病看他困惑挣扎最后认命一般妥协,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他道:“我知道不是你,你不要自责了,这件事就此揭过,好吗?你还是原来的你,不要被任何人任何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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