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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抬花轿娶对妻(82)

作者: 李叙 阅读记录

“我打发衙役去青楼了,说不定啊就在那里面。”

“不会的。”陆清漪抬头,见父母和弟弟都吃惊地看向她,心下一慌,连忙道:“我看她在书院挺稳重的,倒是个正派人。”

陆夫人闻言笑道:“你呀,教人家教了多久就说人家是正派人,娘老早就和你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当然也不否认他可能确实是个正派人,只是惠班你涉世未深,对书院里的书生可不能随意去相信啊。”

“是,娘。”陆清漪乖乖地闷头吃饭,吃完饭,故作镇定地离开,出了前厅门口,便提着裙子往回跑。

进了内屋,瞧着坐在凳子上的小柔便道:“小柔,她醒了没?”

“没呢!”

“小柔,你请的确定不是庸医吗?”灯光下,陆清漪一脸憔悴,难不成真要留在她屋里过夜?这要是被发现了,还不能说出沈文昶的身份,她哪还有脸在爹娘面前自处呢?再说,沈家也都急疯了,这要找到半夜不是瞎折腾吗?

“不是吧,那里招牌挺大的,看病的人也挺多的呀。”小柔也急了。

陆清漪无奈,走到床边,拉开帷幔,只见沈文昶依旧昏睡着,只是这姿势怕不是原来的姿势吧。

陆清漪眯着眼打量着沈文昶。

“小柔啊,去拿根针来,越粗越好,据说啊,往人手指上一扎,便是死人都能疼醒了。”陆清漪抱着胳膊道。

沈文昶闻言手指动了动,来真的假的?

“啊?”小柔听了这话,吓得脸都白了,这么凶残的方式是从她家小姐嘴里说出来的吗?

小柔惊讶间,看见她家小姐给她使眼色,了然,匆匆去外间寻了根针。

“小姐,给,这是最粗的针了。”

陆清漪戏谑地拿过针,坐在床边,拿起沈文昶的手。

“咳咳,咳咳。”沈文昶心惊肉跳,生怕扎了自己,连忙咳了几声,慢慢睁开眸子,“这是哪儿?”沈文昶装作一副刚醒的样子,眸子慢慢看向陆清漪,趁机占便宜,握住陆清漪的手道:“衣衣,衣衣,我是在做梦还是死了?”

陆清漪恨不得一巴掌打死沈文昶,这人知不知道她提心吊胆一整天,知不知道她这一天过得有多辛苦,竟然敢装晕。

陆清漪冷冷地抽回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文昶:“你再不从我床上离开,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沈文昶闻言身子一颤,慢腾腾坐了起来,真不想离开这张床,临下床时瞄到被自己打开的画卷,连忙拿在手里,展开,看向陆清漪。

“衣衣,为什么衣衣枕边要放我的画像啊?衣衣夜里都是看着我的画像入睡的吗?原来衣衣如此思念于我。”

陆清漪见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动手去抢,可沈文昶那无赖身手灵活,她抢了半天连画卷的边都没摸到。

陆清漪恼羞成怒,背过身去道:“想不到你如此自恋,这画像画的不是你。”

“咦,这倒奇了,这不是我吗?”沈文昶又看了眼画卷,分明是她啊。

“我说不是你,就不是你。”陆清漪死不承认。

沈文昶笑了,下了地,背着手,自信满满道:“不是我,那是谁啊?”

“是.......”陆清漪暗地里咬着下唇,瞧见桌子上泥人,灵光一闪道:“是陈季云。”

“啥?这个名字蛮熟啊。”沈文昶苦思冥想,谁在她耳边提起过啊,怎么总觉得快想起来的时候也想不起来呢,这名字她真的听过的。

“拿来吧你。”陆清漪趁沈文昶疑惑的同时,将画抢了过来,抱在怀里。

“你人也醒了,赶紧怎么来怎么回去,你再不回去,你家人要把衙门踏遍了。”

“啊?”沈文昶闻言透过窗户看了看天,确实黑天了。

“那也得把话说清楚,这陈季云谁啊?他是不是也喜欢你?你为啥留他的画像呢,哦~~我明白了,衣衣你是不是,是不是也喜欢人家啊?”

陆清漪闻言瞪向沈文昶。

“是啊,我喜欢。”

沈文昶一听愣了半晌,开始耍无赖:“我不让你喜欢别人,你不把画像毁了,我今儿个就不走了。”

“混蛋,你怎么连死人的醋都吃。”陆清漪说罢,忽然想起沈文昶是女子的事,吵嘴的心顿时落了下去。

“死人?陈季云死了啊?什么时候死的?”

小柔闻言翻了个白眼,竟然连陈怀醉是谁都不知道。

“沈大公子,人家死了几百年了,您呐,就赶紧回去吧,别折腾我家小姐了。”

“哦,古人啊?”沈文昶闻言宽下不少,不好意思地看向陆清漪,想向人家笑笑,可人家冷眼瞄了她一眼就背过身去。

“嘿嘿,那个,那个我先回去了啊,衣衣,咱们明儿个再见。”沈文昶说罢转身,快速跑,想跳出窗外。

不知道是不是在床上躺了一天的缘故,脚踩在窗上要腾空时,腿一软,摔了出去。

陆清漪在屋内,只听得外面扑通一声,伴随着还有那一声哎呦。

第68章 第六十七 章

沈文昶摔在地上,哀嚎两声, 听见急促的脚步声, 连忙爬起来,一个跟头翻进窗里, 啪的一声合上窗户。

“你怎么.....”陆清漪见沈文昶又回来了,刚要询问, 便被沈文昶捂住了嘴。

“嘘, 外面来人了。”沈文昶轻声说了一句, 松开手,靠在墙根上。

小柔闻言顿时紧张起来,可千万不能被外面的婆子发现沈文昶啊。

“奇怪,刚刚明明听见这里有声响。”外面的婆子提着灯笼对另一个妇人道。

“我刚刚也听见了。”妇人说着往后瞧了瞧, 见是小姐的屋,“会不会是小柔那丫头在屋里和小姐玩闹呢?这丫头啊, 仗着小姐宠她, 没个大小, 咱们回吧,还有活做呢。”

屋里的人紧张不已,听见二人的谈话心慢慢放下, 少时便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

“以后不准到我家来,听见没?”陆清漪的心都快提到嗓子里了。

“那我想你怎么办?”沈文昶一边揉着摔疼的胳膊一边问道。

陆清漪闻言气极, 碍于小柔在旁,只得耐住气道:“不许想我。”

“衣衣,为什么你知道那个秘密后, 对我远远不如以前了?其实,我还是我的。”沈文昶有些哀怨,她有些想念那个温柔爱笑的衣衣。

沈文昶一句话,把陆清漪问得心疼了两三。

“你别逼我这么紧,我实在是乱,你先回去好不好,你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陆清漪有些虚脱地靠在墙上。

“哦,好,衣衣你早点休息。”沈文昶说罢,走到窗边,轻轻打开,手撑在窗上轻轻一跃,跳了出去。

陆清漪走到窗前,只见一个人影嗖得一下越出墙去,这人来去倒是潇洒。

“小姐,在想什么?”小柔见自家小姐盯着墙头看得出神。

“小柔,你说,花木兰从军十二年,到底是身上的英武气多些还是女儿家的柔情多一些呢?”陆清漪突然问道。

“嗯~她十二年都没被发现是女人,大概是英武气多些吧。”小柔答道。

“那,那你说,她内心深处是想嫁人呢还是想娶妻呢?”

“小姐,你怎么会这么问呢,花木兰是女子啊,又怎么会想娶妻呢?”小柔惊道。

陆清漪闻言摇了摇头,那人就是女子,可却说要娶她为妻呢,其实人还是那个人,嫁过去除了不能、不能行周公之礼,其他的倒也不会变什么。

那厢,沈文昶跑回家,见前厅灯火通明,继母也在前厅焦急地走来走去,心下颓然一惊,她今天没有去书院,夫子不会告状到家了吧。

按以往沈文昶会悄悄回屋,躲过一场训斥,可她有事求继母,硬着头皮走了上前。

“呀,少爷啊,你这一天跑哪里去了?夫人都急坏了。”奶娘迎上前,拉开沈文昶的胳膊,瞧着没受伤,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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