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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抬花轿娶对妻(67)

作者: 李叙 阅读记录

祝富贵走到唐鸿飞身边,看向沈文昶,竟然瞧见一抹鲜红的红唇印。

“啊?亲我哪?”沈文昶惊了,今天衣衣亲过她,莫不是见鬼了吧?

“脖子。”祝富贵提醒道。

“那怎么可能?”沈文昶扭头去看,怎么也看不到,顿时急了,顾不得祝富贵他们,拔腿就往家里跑。

回了小院,进了屋,关上门,急吼吼跑到镜子前,照到右边,赫然看向那红唇印。

因为什么?先回去看看你衣服上有什么吧。

陆清漪的话在沈文昶耳边回响,沈文昶急了,看见那红唇印她就想起来了,该死的丽娘,逢场作戏作得这般过,怪不得今天衣衣不搭理她,这是疑她有二心啊。

“这怎么办?”沈文昶心慌了,这必须地解释清楚啊。

沈文昶心里烦躁起来,站起来,将袍子脱下,又脱下白色里衣,直接丢得远远的,换了衣衫后,沈文昶坐在榻上寻思怎么去解释。

“嘶,不对啊?”沈文昶想起来,她去找陆清漪的时候,人家已经趴在床头哭了啊,这样说让她衣衣伤心痛哭的罪魁祸首并不是她。

她就衣服上有个红唇印,解释清楚不就行了,想到此,沈文昶连忙去衣柜里取出夜行衣,她准备天一黑就夜闯知府后院。

此时日落西山,残月初升,眼下的天黑得特别早,沈文昶换上夜行衣,直接从自己墙头翻了出去,从小路七拐八拐进了三桥街,夜市刚刚开始,街上行人尚少,沈文昶跃到屋顶,猫着身子快速走着。

来到知府后院,沈文昶将耳朵贴在角门上,许是换班,角门处无人,沈文昶翻过墙头,在地上顺势翻了个跟头,跑到柳言兮屋后蹲了下去。

柳言兮的屋子掌着灯,屋内还有弱弱地说话声。

“小姐,洗澡水好了,可以沐浴了。”小柔倒掉最后一桶水道。

“嗯。”许是哭多了,陆清漪声音有些哑,“你出去吧。”

“小姐又吩咐叫奴婢。”小柔说罢提着水桶出了屋,将门关上。

沈文昶将耳朵贴在窗边,怎么也听不清,大着胆子轻轻拉开窗,探头进去,只见里屋没人,倒是外间有些声响。

沈文昶环顾四周,见无人,便跃了进去,蹑手蹑脚走到里屋的门边,头探出去,瞬间就愣了,只见一女子正在沐浴,手儿轻轻舀着水往身上撩,露在外面的香肩不用摸就能知道光滑无比,沈文昶看着看着就痴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

“咕嘟”沈文昶咽了咽口水。

陆清漪听见声音转头一看,顿时吓得叫出声来。

“啊!”陆清漪双眸惊恐。将身子尽量没入水中,不可思议地看着里屋内边的人。

沈文昶吓坏了,连忙示意陆清漪小声点。

碰的一声,门开了,小柔急匆匆跑了进来,沈文昶连忙躲到里屋去。

“小姐,怎么了?”

陆清漪吓得脸色有些发白,听见小柔问话,朝里屋看了一眼,喘息不语,理智告诉她,应该让人来抓着那沈文昶往公堂送,教他再也不敢乱闯女子闺房,可张了张嘴,声音好似卡在喉咙里一样。

“没事,刚才起身拿东西,滑了一下,你先出去吧。”陆清漪说罢懊恼地闭上眼睛。

小柔虽疑惑,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领命退了出去。

沈文昶听见声音,慢慢走了出去。

陆清漪连忙扯了旁边叠好的粉色里衣挡在身前,含恨地瞪着沈文昶,压低声音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沈文昶红着脸,想看又不看,低着头道:“我知道今天你为什么恼我了?我可以解释的。”

“解释?”陆清漪哼笑一声,“好啊,你解释吧。”

沈文昶抬眸看向陆清漪。

“低头!!!闭眼!!!”陆清漪压低声音。

这声音虽低,可却震得沈文昶哆嗦一下,连忙照做,低着头道:“那个红唇印,其实是.......”

沈文昶刚想解释,又顿住了,这怎么解释?要被衣衣知道她和声乐坊的姑娘纠缠不清,怕是更加疑心了。

“其实是什么?”陆清漪冷声问道。

陆清漪这一问,把沈文昶问急了,额头上的汗层层往外冒。

沈文昶没开口,陆清漪也没再催,就那么等着,她倒要看看沈文昶能怎么解释。

“那个,是,是我妹妹。”

“呵呵,你说那么小的孩子抿唇脂?”陆清漪气极反笑,多么好笑的解释,她还能对这人存什么希望,不仅朝三暮四,还满口谎言。

“那个,秋儿见我娘抿惯了她学来抿着玩不行吗?”沈文昶声音有些抖,她知道这个谎言信服度好低,“今早上,我抱她.......”

话没说完,沈文昶耳朵一动,只听见水哗啦一声,几乎同时她感觉身上一凉。

沈文昶惊愕地抬起头,看向陆清漪,只见佳人气得下唇都快咬破了。

“衣衣!”沈文昶一脸急切地走到水桶前。

几乎同时,哗啦一声,陆清漪左手压住胸前的里衣站起来,右手狠狠地朝沈文昶的脸扇去,她忍不了啦,受不住了,心里又恼又气。

啪得一声,声音十分清脆,惊得外面靠在墙上打瞌睡的小柔一惊,连忙站直了,想进屋看看,手刚要触到门,只听得里面,小姐一声怒吼:滚!!!

小柔吓得连忙将手缩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柔:哇,小姐今天竟然让我滚

陆清漪:小柔,我不是让你滚

沈文昶:咳咳,她是让我滚

陆清漪怒视:那你还不快滚!

第56章 第五十五章

陆清漪的一声滚,震得沈文昶三魂去了一魂, 她从未见过如此怒不可遏的陆夫子。

陆清漪扇完沈文昶, 清泪便不自觉地流出来,终究是女儿家私配婚姻大逆不道, 所以上天再给她施以颜色吗?陆清漪手指发白紧紧地抓着胸前的衣服,缓缓跌落浴桶里。

沈文昶回神, 舌、头往外顶了顶扇得生疼的左脸。

“你走吧。”陆清漪有气无力, “以后别再来了, 我与你,从此再无任何瓜葛。”

“什么?”沈文昶瞪大双眼,急得蹲下,和浴桶里的陆清漪平视, “衣衣,你别这样, 哪里又有这么严重呢, 我, 我承认方才是说了假话,我现下全都把实情告诉你,只求你消气。”

陆清漪现下十分不待见沈文昶, 而那个她恼了的人又直勾勾地看着她,心下更烦, 将里衣往肩上拢了拢,缓缓开口:“给你机会说你不说,此时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经此一遭,料你平日常常满嘴谎言,我日后若真跟了你,又如何断定哪句真哪句假,你还是走吧,我心已不愿予你了。”

沈文昶听得此话,只觉得鼻也酸来眼也酸,良久别过头道:“衣衣的心可以给我第一次,自然也是可以给我第二次的,今日你不听我说实情,我是不会走的,你赶我走也没用,就是喊人,我也不走,大不了被抓住打死了,死了我也不用再每天想着你活活受罪。”

陆清漪闻言气得瑟瑟发抖,微张得红唇都在打颤。

“你,你怎么这般泼皮无赖!!!”陆清漪压低声音怒道。

沈文昶闻言撇了撇嘴,她知道这样是够无耻的,但是她更知道,今日若乖乖离去,她和陆夫子此生就真的一点瓜葛都没有了。

浴桶的水渐渐凉了,陆清漪有些受不住,看着蹲在浴桶旁低着头不走的沈文昶,心累不已。

陆清漪轻轻叹了口气,靠在浴桶里,瞧着沈文昶身上的夜行衣眼神复杂起来,犹记少年无畏,浑身正气地将她护在身后的样子,陆清漪紧了紧身前的里衣,现在回想,仍能体会当日的心动。

良久,陆清漪妥协了,声音透着浓浓的无奈:“水凉了,我想出来了,你先去里屋,背过身去不准偷看,待我穿戴完毕,再听你说,好吗?”

沈文昶闻言大喜,连忙照做,转身进了里屋,背着身子,十分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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