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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抬花轿娶对妻(259)

作者: 李叙 阅读记录

“那正好,我们来得匆忙,也未用过早饭,不知道清漪妹妹可赏一顿饭菜啊?”张子辽回想过去,距离最后一次被陆文正留下吃饭貌似已经很久了。

“粗茶淡饭,怕难入张大人的眼。”陆清漪面上没什么反应,实在内心十分拒绝。

“这是什么话,清漪妹妹能吃的,我便也能吃的。”

陆清漪闻言无法,对小柔道:“小柔,你去准备饭菜端到前厅来吧。”

“是,小姐。”小柔瞧了张子辽和吴骖一眼,转身后厨房跑去。

陆清漪出了后宅,带上门,转身道:“张大人,请吧。”

“好,好。”张子辽笑眯眯地看着陆清漪。

屋内,沈文昶拿起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瞧着眼前还未完成的话吐了口气,待要再拿毛笔时,听见身后的敲窗声,连忙走过去将窗打开。

前面,陆清漪象征性地夹着菜吃。

“清漪妹妹,吃了这么久,还没吃完?”张子辽早就放下筷子,可陆清漪不紧不慢还没有停的意思,“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见那沈文昶啊,平日里你们夫妻吃饭也都不在一处吗?”

陆清漪闻言拿着帕子擦了擦嘴道:“往日是要在一处的,近来,张大人也知道,我家相公大病初愈,还在调理期间,早间起的晚。”

“他不是习武之人么,这么脆弱?”张子辽有些不大相信,甚至觉得可疑,“睡到现在可不是什么好事,清漪妹妹不忍心唤他起床,便让为兄代劳好了。”张子辽说罢站了起来。

陆清漪心下一惊,稳坐不动问道:“张大人何时这般关心起我家相公来?”

“我哪里是关心他啊,我这不是担心清漪妹妹么,有个患病的相公,这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张子辽说罢便往外面走。

陆清漪愣了一下,连忙带着小柔追了上去,挡在后宅门前,陆清漪的脸冷了下来。

“张大人,擅入后宅,未免过分了。”

张子辽闻言更觉得可疑,虽然进后宅于理不合,但是陆清漪刚刚一闪而过的紧张是何缘故?

“清漪妹妹,得罪了。”张子辽说罢将陆清漪推开,踢开后宅门,大步走了进去。

“小姐。”小柔扶住陆清漪。

陆清漪见张子辽大步往主房去,整个心的都提起来。

“张子辽。”陆清漪在张子辽的手附上门时,大喊出声。

张子辽回转身看去。

“张子辽,你未免太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了,今日此举,与私闯民宅有何关系?今日你胆敢进我卧室,我便上京寻太后,要太后为我做主。”陆清漪怒斥。

张子辽愣在门口,他知道,陆清漪的确能在太后跟前说上话。

“小姐,怎么了?”陆庆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陆清漪见到陆庆,心安了不少,问道:“你不在宅门守着,跑去哪里了?”

“回小姐,还不是小柔,她把给姑爷熬药的差事交给小的,适才听得小姐的声音,这才觉察有事。”陆庆说罢看向张子辽,“张大人,请回前厅吧。”

“咳咳。”此时,门内响起两声咳嗽,沈文昶穿戴后打开房门,“怎么这么吵啊?”

“相公。”陆清漪连忙上前扶住,二人眼神交流后,陆清漪放下心来,“没多大的事,张大人担心你,想来看看。”

沈文昶闻言看向张子辽,笑道:“多谢张大人好意,只是,这后宅之地,张大人怕是不方便进来吧 。”

张子辽闻见一股奇怪的味道,便往卧室瞧了一眼,见没什么异常便道:“瞧我,关心则乱,沈校尉莫要怪罪啊。”

此时,前面传来阵阵脚步声,众人齐齐往宅门开去,只见沈松背着画卷站在门口。

“少爷,少奶奶,沈松回来了。”

“张大人,前面请吧。”沈文昶看向张子辽,同时给陆庆使了个眼色,陆庆点头,悄悄离开。

“好,好。”张子辽敛着眉,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细想也没有哪里不对的地方。

众人来到前厅,沈松将画交给沈文昶。

沈文昶将画打开。

张子辽给牙行的牙郎使了个眼色,牙郎连忙上前,从头看了起来。

沈文昶牵着陆清漪稳稳地坐在主位上,神情没有半点担心,可小柔和沈松则提着心十分紧张地看着牙郎。

“怎么样?”张子辽见牙郎将两幅画看完,便急着问道。

牙行闻言放下画道:“的确是陈怀醉的笔迹,印章也是真的,只是........”

“只是什么?”张子辽急问。

牙郎又俯下身去看画,看了片刻起身,他心里觉得哪里奇怪,可从头看到尾,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没什么,这的确是陈怀醉的真迹。”牙郎重复道。

张子辽闻言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担心起来,看向主位的沈文昶和陆清漪不语。

沈文昶笑了,站了起来,背着手道:“张大人,得亏你上京时来我府上坐了一会,不然将赝品上交陛下,可是欺君大罪啊。”

张子辽后退两步,心下一阵后怕。

“子辽兄。”吴骖上前瞧了一眼张子辽,随后看向沈文昶道:“沈校尉,你之前说,是真迹就卖给我们,这话如今作数吗?”

“自然作数。”沈文昶笑了笑,“你们放心,看在以往交情上,我怎么也得帮衬一把啊,这样吧,二十万两,你们把画拿走。”

“二十万两?”吴骖大惊,“你这分明趁火打劫啊!”

“哪里哪里,陈怀醉的画本来就千金难求,这二十万两一半是两幅画的钱,一半么,是你们的命钱,难道你们的命加一起不值十万两吗?”沈文昶哪里会轻易放过寻事的人,卖画可以,扒你们一层皮。

张子辽双手握拳,当初沈文昶说将画卖给他让他回京交差,他当时还以为沈文昶为了息事宁人,不曾想竟然要卖天价。

“沈文昶,风水轮流转,你一个八品的地方校尉,是真不怕死啊。”

沈文昶闻言笑道:“听这话的意思是,我今日卖画给张大人,张大人渡过难关后要恩将仇报了?”

“少放屁,你这叫帮我们渡过难关?沈文昶,今日这画,你给也得给。”吴骖说罢大步走到桌子前,伸手要抢画。

沈文昶见状连忙抬起袖子,袖中的箭弩瞬间射出一支小箭,箭从吴骖广大的袖子中穿过,吴骖吓的僵在原地。

“任凭你们官再大,从我家中抢东西怕是不能够的。”沈文昶放下胳膊看了眼吴骖,又和张子辽对视。

“沈文昶,你有种。”张子辽说罢甩开袖子,大步往外走。

张子辽带着人从沈家大门走出去,在胡同口停下来。

“你回去找主簿,问问这个蠢驴,画是从哪里来的,让他把我给他买画的那六万两给我要回来,不仅不如,把卖画的给我抓起来,我可以允许他们用钱赎罪。”

“子辽兄,我现在就去办。”吴骖急匆匆地跑出胡同口,往县衙而去。

沈家前厅,小柔殷勤地给沈文昶倒茶:“姑爷,你刚才老帅了,你不知道在宅门口,我和小姐都紧张死了,险些以为要被那张子辽撞破了。”

沈文昶笑而不语,端起茶润喉,这几日废寝忘食,耗费很多精力。

“咦,陆庆人呢?”小柔想起宅门口陆庆突然出现,刚想问问怎么回事,一回头人没了。

“你呀,陆庆压根没跟来,你都没发现?”陆清漪对小柔说罢,看向沈文昶,“我若没猜错,陆庆去寻那主簿去了吧?”

“嗯,还是娘子聪慧啊。”沈文昶笑道:“其实今日着实险得很,好在陆庆和沈松回来的及时,从窗而进。你在门前唤住张子辽怒声质问的时候,我刚用火将墨迹考干,听见你们在外争执,连忙将画给了沈松,陆庆替我收拾好笔墨也从窗跳了出去,我则穿好衣服出来开门。”

“啊?”小柔捂住心口,“那当时小姐没有唤住张子辽,张子辽推门而进,岂不是会看见姑爷用火烤画?哎呦,那,那真是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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