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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抬花轿娶对妻(252)

作者: 李叙 阅读记录

孟轲闻言又气又急,连忙跪下:“张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下次一定自己动手。”

“你个蠢蛋,听不出话意来啊。”张子辽抬脚踹倒孟轲,气喘吁吁地看向沈文昶,“沈文昶,就算我亲自装画装对了,我也料不到你们家的茶会把上贡的画给毁了啊。别说的这件事跟预谋似的,这茶是你沈家的茶,上茶的是沈家的丫鬟,画在你们家出的事,你们休想逃脱了。”

沈文昶理了理袖子道:“张大人急什么?我娘子不是说了,你们寻的是赝品,真迹在南通。”

“你们说是真迹就是真迹?就那么巧我寻的画你们就有了?”张子辽不信。

“张大人,你信与不信,与我们无关。但是现在,你怕是没有多少时间了,摆在你面前的路有两条,第一条你押送我们进京,我岳父必定携带真迹进京。届时陛下必定让人鉴定哪副是真迹,到那个时候,你进献假画欺君,蓄意诬告在后,怕是要步令尊后尘了。”沈文昶说罢,眼前出现一个茶杯,抬头去看,自家娘子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笑着接过茶杯,打开茶盖,里面确实一杯热水。

“刚醒,喝点热水润润喉咙。”陆清漪笑道。

张子辽本就被沈文昶说的心神不定,后背发冷,又见陆清漪对沈文昶倍加体贴,触及心中旧伤,可叹他今日上门寻事,不成想落人口舌,举步维艰。他在京中阳奉阴违,苦苦斡旋,不成想在这痞子跟前落了下峰,真是阴沟里能翻船。

“沈文昶,你说两条路,第二条呢?”

沈文昶闻言抬眸瞧了眼张子辽,放下茶盏,拿起那两幅被茶水浸湿的真迹,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最终一边叹气缓缓地撕,一边道:“第二条么,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让沈松回南通取画,张大人你呢,暂留扬河几日,待到沈松回来,你可以带着当铺的掌柜的前来验画,是真迹,我们卖给你,你带着画回去交差,两厢可保。”

张子辽瞧沈文昶的神情,不像作假,上下打量沈文昶几眼,沈文昶给他的感觉已然不一样了,如此沉稳,可不是昔日的痞子啊,张子辽沉吟片刻道:“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况且主簿也在,我这个校尉,安敢食言?”

“子辽兄,既然他说咱们寻的画是假的,那他撕什么?我们完全可以拿画去找当铺鉴定。”吴骖指着沈文昶道。

沈文昶继续淡定地撕了两下道:“被茶水浸湿的画能验出什么,我撕不过是替好收藏者做做好事,这种赝品流于市井,怕是不少人倾家荡产却不知买了一幅假画回去。”沈文昶面上淡定,心里实在肉疼。

“不怕他撕,到时候他从南通取来的画如果是假的,呵呵。”张子辽嘴角露出狰狞。

“蒙四哥,快点,快点。”厅外,传来小柔急切的声音。

少时,小柔和沈松带着蒙四十数人跑进厅上。

“你们要做什么?”张子辽拿出官威怒斥道。

主簿瞧见是新兵,也连忙怒斥:“你们不在校场,出来做什么?”

“主簿大人,您是管税银税粮的,我们这些人并不归你管。”蒙四回道。

“放肆,你们知道眼前是谁吗?京官张大人,你们校尉见了也要行礼,何况你们。”吴骖出声训斥。

“蒙四哥,之前就与你们说,我这小病不用来探望,你看,你们就是不听。”沈文昶说着站了起来,看向张子辽,“张大人,不若先回驿馆等消息,我属下来看望我,都是粗人,让张大人见笑了。”

张子辽闻言眯着眼打量沈文昶,他本要借机找这些新兵麻烦,被沈文昶一句看病堵得死死的,加之他目下最后的希望就是远在南通的名画,眼下只能忍。

“他们能来看望,说明有心,习武之人江湖义气,我懂,我懂。”张子辽说着拱了拱手,“如此,我们就静候沈兄佳音了,先告辞了。”

张子辽说罢带着自己人大步离开,出了沈家门,张子辽抬脚挥拳朝孟轲而去。

“你个蠢货,坏我大事,以后的事情,你就别参与了。”张子辽说罢愤怒而去,吴骖扶起孟轲,“勿怪子辽生气,你也太大意了,怎么能让随从做事呢。”

“我本来也没多想,想着无非就是装个画,反正都要送到京城,一样的,我也不知道张兄回京时要来沈家啊,更不知道他要以画找沈家麻烦啊。”孟轲委屈。

“你说的也对,子辽兄来之前并未言及此事,而且现场临时起意,让我绊了那丫鬟一下,哎。”吴骖叹了口气,“这委屈生受了吧,咱们若不依附子辽,那程意可是会砍咱们手指头的。”

“那个程意,如今他也不敢啊,他有把柄在咱们手里,若是不听话乱来,咱们就把他停妻再娶,攀龙附凤的事一宣扬,看他死不死。”孟轲捂着脸道。

“你说的也是,明王爷膝下只有一女,平日倍加宠爱,若是王爷知道程意这等恶行,呵呵,确实此命休矣。”吴骖笑道。

二人说话间,见十几个新兵出来,纷纷闭嘴去追张子辽。

沈家厅内。

“沈老弟,你没事吧,大伙知道你因病告假,兄弟几个都十分担心。”蒙四让新兵回校场,独自留了下来说话。

“无事,小病而已。”沈文昶笑了笑,抬手让蒙四哥入座。

“姑爷,张子辽说的那两幅画,咱们,真有吗?”陆庆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没那么巧吧。

沈文昶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啊?”陆庆傻眼了,“完了完了。”

陆清漪在一旁给小柔上药,闻言道:“什么完了啊?”

“哎呀,小姐,这几日之后张子辽来取画,咱们拿什么给啊?”陆庆直觉闯祸了。

“慌什么。”沈文昶笑了笑,端着水喝了一口,看向蒙四哥抱拳道:“蒙四哥,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拜托你。”

“沈老弟,有事直言。”

“西山有处陈家祖坟,我想拜托蒙四哥今夜天黑之际,去陈怀醉墓碑后面挖取一物。”

“什么?”蒙四愣了一下,“挖人坟?”

“不算挖人坟了,东西在墓碑后的地下,是一个红木锦盒,劳蒙四哥帮我取回来。”沈文昶说罢站了起来,“此物系我全家性命,沈文昶拜托了。”

蒙四听沈文昶说的如此详细,以为是沈文昶亲手埋的,况且又不挖人棺材,不做坏事不亏心,便道:“沈老弟放心,如果墓碑后真有东西,我一定给你取回来。”

“多谢蒙四哥!”沈文昶再度作揖致谢。

“沈老弟不必多礼,好好在府中养病,兄弟得空便来看你。”蒙四话别两句转身离开。

陆庆懵了,上前问道:“姑爷,你怎么知道陈怀醉墓碑后面有东西?”

“因为.......”沈文昶偏头看了眼陆清漪,陆清漪边给小柔包扎边笑道:“告诉他们吧,都是心腹的人。”再说这件事寻纸张、墨汁、印泥都需要他们帮忙去寻啊。

“来,陆庆。”沈文昶指了指旁边的座位,让陆庆坐下,给陆庆倒了杯茶,“实言相告,我便是陈季云。”

“噗,咳咳咳.......”陆庆手里的茶盏险些摔了,“姑爷,你不地道啊,这个时候开什么玩笑。”

小柔摸着包扎好的手白了沈文昶一眼,这玩笑开的一点都不好笑。

“你们姑爷说的是真的。”陆清漪见二人不信,便道:“她前世是陈季云,而我,前世则是柳言兮,我与你们姑爷前世今生皆为夫妻。”

陆庆和小柔闻言互看一眼,小柔拉着陆清漪的手道:“小姐,姑爷爱胡闹,您就别跟着凑热闹了,小柔现在没有心情开玩笑的。”

“谁与你开玩笑了,可记得我南通瞧了眼陈家四通同堂的画晕倒一事?”

小柔闻言愣住了,嘴巴微张。

“你家姑爷此番也是去陈家祖坟路上晕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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