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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抬花轿娶对妻(240)

作者: 李叙 阅读记录

陆清漪一愣, 将拿在手里看的团扇的扇坠放下,走近沈文昶道:“你买拨浪鼓做什么?秋儿已经过了玩这个的年纪了啊。”

“给咱们的孩子玩啊。”沈文昶说的理所当然,拨浪鼓拿在手里,又去拿婴儿的虎头帽。

“咱们哪有孩子啊?”陆清漪嗔了沈文昶一眼。

“以后总要有的嘛。”沈文昶说着仔细看了看自家媳妇的脸色, 凑上前道:“丽娘肚子里面的孩子都快五个月了,我夜里想了又想, 咱不能比人家落后那么多啊, 喂, 咱们也要一个嘛。”

陆清漪闻言看了沈文昶一眼,拿起婴儿鞋看了又看,而后放下道:“咱们先置办家用吧, 孩子的事咱们回家再说。”

“那这些先买了呗。”沈文昶扯住陆清漪的袖子,眸子熠熠生辉。

“着什么急, 就是怀上了再买也来得及。”陆清漪说罢扯着沈文昶离开摊位往前走。

后面的陆庆提着东西跟在沈文昶身后,神神秘秘对小柔道:“看见没,小姐和姑爷想要孩子了。”

“你哪只眼看见小姐想要了?分明是姑爷想了。”小柔白了陆庆一眼, 加快脚步跟上自家小姐。

置办齐东西,一行人回了宅子,沈文昶放下东西便带着陆清漪回了房。

陆清漪无奈,从沈文昶手里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走到桌子前倒了两盏茶,一盏递给沈文昶,一盏拿在手里,刚要喝便被沈文昶从身后抱住。

“干嘛啊?”陆清漪哭笑不得。

“咱们要个孩子吧,有个小孩挺好玩的。”沈文昶在陆清漪耳边低声道。

陆清漪闻言放下茶盏,转过身,将手臂搭在沈文昶肩上,仔细地看着沈文昶,她不想顺着沈文昶之前的思路说什么万一是沈文昶怀了怎么办的话,她怕沈文昶恢复记忆之后找她秋后算账,而且她私心也不想骗沈文昶。

“你就那么想要孩子?”陆清漪悠悠地问道。

沈文昶连忙点头道:“我都想好了,若是你怀上了,我就继续在扬河做这个什么校尉,如果是我怀上了,那么立刻辞官,咱们南通也别回了,找个偏僻的地方我生孩子去。”

陆清漪闻言笑了,自家这位的思绪总是让人意想不到。

“可是,我想晚几年再要。”陆清漪拇指和中指轻轻地摩挲着沈文昶的耳唇,“有了孩子,我必定是要把大部分精力留给孩子的,为人母想必也如同我一样,到时,我可能顾及你的地方会越来越少。而我私心,想多与你独处几年,须知道,陪伴最长的不是父母,也不是孩子,而是伴侣,我们应该给彼此多留点自己的时间。”

“那,那等孩子长大成亲后,不都是咱们独处的时间了吗?”沈文昶眨了眨眼睛问道。

陆清漪笑着摇了摇头:“你没听过一句老话吗?少年夫妻老来伴,少年时期才想着黏在一处,等孩子成亲咱们老了,怕是彼此嫌弃彼此了。”

“不可能,无论什么年纪,我都稀罕你。”沈文昶说着歪头亲了陆清漪一口。

陆清漪抿嘴笑了,往前将下巴搁在沈文昶肩上,双手抱紧沈文昶道:“让我再享受几年只有咱们俩的日子吧,等有了孩子,想必家里更鸡飞狗跳,到那时,我怕是没多少心思浓情蜜意了。”

陆清漪想起前世有了孩子之后的生活,那个时候她与陈季云都年轻气盛,陈季云面上服软,可向来说一套做一套,二人磕磕绊绊,总是吵了和,和了吵,说不心累那是假的。如今重活一世,沈文昶今世的性子很合她心意,而她重活一世,心性也与前世不大相同,但愿今世有了孩子之后她们能更加甜蜜。

“你想晚几年,那便晚几年好了,只是,无论将来咱们有多少孩子,你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宝。”沈文昶抱着陆清漪亲了亲自家媳妇的耳鬓,她是当真稀罕的不得了,怎么抱都抱不够,怎么看也看不厌。

陆清漪听得沈文昶所说的话,只觉得异常甜蜜,在沈文昶怀里慢慢闭上眸子,一脸幸福地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最近老在我耳边说些好听的,想赚我眼泪?”

沈文昶闻言笑道:“我只是表达我心中所想而已。”

“好了,别闹了,赶紧吃饭,你还得去衙门报到呢。”陆清漪离开沈文昶怀抱,拉着沈文昶去前面吃饭。

吃完饭,沈文昶拿着文书去了扬河县衙,县令接过文书笑眯眯道:“前天刚收到陆大人的信笺,你的情况我大致了解,稍后让师爷带你去领你的官服,你岳父对你期望颇深,在我这里好好干。”

“是,大人。”沈文昶说罢,县令让师爷带着沈文昶去领官服,校尉的官服十分英气,蓝色绣鹤袍子,虎头腰带,金色护腕,黑色官靴。

“沈校尉先去后衙更衣,稍后我带大人去校场。”师爷说罢便退了出去。

沈文昶抱着衣服往后宅走,走着走着,瞧见一个月亮门,又环顾四周,这后衙衙役更衣的地方应该不用进月亮门才对,沈文昶想罢便抱着官服往左侧的青石路走去。

“张大人,真的不能再调税粮了,前几天县尊大人要账簿看,得亏我提起做了假账,这,这要再调税粮,被县尊大人发现,小的官职不保是小事,这要上告朝廷,小的罪则抄家问斩啊。”

沈文昶闻声停下脚步,慢慢从墙后探出脑袋,瞧见不远处的人顿时大惊,将脑袋缩了回去,靠在墙上。张子辽怎么会在扬河?这张子辽的爹险些害了她岳父,如今这张子辽在京为官,怎么会跑来扬河?还是说想寻机报复她岳父大人?

如此一想,沈文昶不淡定了,竖起耳朵仔细听。

“主簿怕什么,县尊若是发现了,你就说是杨国舅调给军队所用。”张子辽嘴角勾起,拍了拍主簿的肩膀,“主簿对杨国舅的忠心,国舅爷都知道,此事办好了,好处是不会少的。”

主簿闻言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可是,万一县尊报上朝廷,朝廷一查并无粮草运往前线,这岂不是要露馅?眼下朝廷正派军队去西番,要是知道我们把税粮卖给了西番,那,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沈文昶闻言张大嘴,天啊,这群人真的是,真的是丧尽天良啊,把税粮给西番,岂不是拿前线将士的命开玩笑么,这简直就是卖国啊。

“主簿,你要清楚,你与国舅爷如今已然在一条船上了,你要做的不是整天担心东窗事发,而是想尽办法瞒住,等熬到秋天,你带着人瞒着县尊每户多收几倍税粮,不就可以补上了吗?”张子辽说罢背着手,走了两步,又一脸算计地走到主簿身边道:“再说了,真要出了事,你可以往国舅爷身上推啊,就说是国舅爷假传圣谕,要运税粮去前线支援征西军队,你我不查,信以为真,这样顶多有个失察之罪。”

主簿闻言惊讶地看向张子辽:“你........”

“主簿,这官场黑暗,咱们得想个计策保全自己啊,毕竟,若没有国舅爷的命令,你我焉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啊!”张子辽笑道。

“张大人,所言极是。”主簿笑了。

“主簿啊,这税粮应该有本真实的账簿吧?”张子辽话锋一转,问道。

“呃,这个.......”主簿面上一慌。

“主簿不要惊慌,我不要,就是将来如果事发,可以当做告发国舅的证据啊。”张子辽笑了,他父亲是怎么死的,他知道,他现在办不了陆文正,那就与虎谋皮,给杨国舅办事,将来一旦抓住机会,他要杨国舅死,以慰他父亲在天之灵。

“这个,张大人放心。”主簿笑道。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嘱托主簿去办,我此次来扬河首要之事就是寻画,陛下大寿将至,届时北川的王爷和使臣会来,陛下欲在大寿那天向北川展示军队、画作,陶瓷等诸多方面,以扬国威。点名要我寻陈怀醉的画,你去尽可能地寻找,银钱方面不用管。哦,对了,不出名的画也替我寻几幅来,说不定北川进献的本土画连咱们大周不出名的画作都比不上呢,正好可以羞辱一番。”张子辽眸子尽是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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