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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抬花轿娶对妻(217)

作者: 李叙 阅读记录

“皇祖母,清漪都嫁人了。”宋溶月笑道。

太后闻言眯着眼睛打量陆清漪,这仔细一瞧,发饰可不是稍稍有些不一样了嘛。

“哎呀,陆丫头怎么成亲那么早啊,哀家这里一大把有为青年呐。”太后脸上尽是割肉般的心疼,随后看向自己的孙女,“你就是太晚了,这么多有为青年,你那个王八犊子的父王愣是一个没看上,给哀家气的,再耽搁可就把哀家的小孙女给耽误了,你母妃也不好,哀家同她谈你的婚事,她倒来和哀家谈梨花糕。”

宋溶月微微一叹问道:“那后面孙女的婚事您与母女谈的如何了?”

“还谈个香屁啊,不是都说了么,你那母后改和哀家谈梨花糕了。”太后满脸痛恨。

宋溶月嘴角抽搐两下:“所以皇祖母你被那梨花糕带跑了?”

太后闻言面有愧色,带着几分幼儿般的认错态度:“溶月啊,这都是你母妃不好,皇祖母上她当了。”

可您上当的码数也太低了,梨花糕与她这个郡主比起来,孰轻孰重啊。

“溶月啊,你别急,那天你母妃走后,哀家回过神来,知晓上当,当天便已筹谋大计,必定寻个由头骗你母妃进宫,这次把你婚事说个明明白白。”太后对着孙女儿表着衷心。

“哎呀,皇祖母,我的婚事真不急,你也不想溶月嫁得不幸福,是吧?”宋溶月挽着太后的胳膊问道。

“是啊,是啊,就是不想我们溶月嫁的不幸福,所以哀家才要提点你母妃啊,不然你母妃那智商,如何为你谋得佳婿?”

陆清漪低垂着眸子极度隐忍着,王妃的智商低竟能轻而易举地转移太后的话题,那太后的智商,是不是更堪忧些。

“陛下到!!!”

说话间,外面公公报禀陛下到。

宋溶月和陆清漪纷纷站了起来,少时天顺帝大步走了进来:“儿臣给母后请安。”

“嗯,皇帝过来坐吧。”

“谢母后。”天顺帝走到太后下首坐下。

“溶月见过皇叔父,皇叔父吉祥~”宋溶月上前行礼。

“臣女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陆清漪跪倒在地。

“都快起来吧。”天顺帝笑着打量宋溶月一番,“溶月若是朕女,朕当梦中笑醒啊。”

“皇叔父待溶月似亲女一般疼爱,那溶月便就是您亲生的也差不多了。”宋溶月笑道。

天顺帝闻言爽朗大笑:“不错,不错,不是朕女,胜似朕女啊。”

“皇叔父想必寻皇祖母有事,那溶月和清漪便退下了。”宋溶月颔首道。

“清漪?陆卿家的女儿?”天顺帝本来没有在陆清漪身上停留,以为不过那个王公大臣的女儿,如今打量几眼,笑道:“比两年前出落的有些不敢认了,你父现下可好?”

“劳陛下挂念,家父一切安好。”陆清漪谨慎回话。

“那便好。太后和郡主特别喜欢你,你在京这段时日多与溶月进宫陪陪太后。”天顺帝。

“诺。”陆清漪颔首应道。

寒暄几句,宋溶月拉着陆清漪的手退了出去。

天顺帝见人走后,朝太后道:“母后,前线大捷,儿臣欲派使节前去前线协同钱将军一起与北川协商纳贡退兵之事,完事之后令钱将军携带护卫君返京。”

“此事皇帝做主便好,何须动问哀家?”太后不解。

“本不当打扰母后清静,只是使节并无合适人选,这让儿臣日夜愁思。”天顺帝说罢又是一叹,“去岁春闱提拔的人才几乎全为国舅所用,儿臣能用之人甚少,儿臣想借前线大捷一事特例开办恩科,借太后凤玺一用。”

“这有什么,皇帝只管拟制,拟来哀家盖上凤玺同意开办恩科即是。”

“多谢母后。”天顺帝大喜。

第165章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天顺帝在次日早朝提出恩科一事,群臣意见不一, 毕竟二月春闱已然择出一众人才, 再开恩科,官员冗杂, 增加国库负担。

天顺帝冷眼看着侃侃而谈的吏部尚书,龙袍下面的手攥的紧紧的。他本来想让国舅强大起来好和丞相抗争, 两党彼此牵制, 谁知丞相落入下峰, 他不得不招揽人才收拾国舅。

上次陆文正一案,刑部后来密奏,官银去向直指国舅府,是他暗地压了下来, 如今想来,真是养虎为患。

“陛下, 此时开恩科不是事宜啊。”吏部尚书跪在大殿之上叩首。

礼部尚书跨出一步, 跪下道:“陛下, 臣以为此番前线大捷,壮我国威,此时开恩科我朝士子必定血气上涌, 这是恩科取士的大好时节。”

天顺帝闻言脸色稍稍缓和,开口道:“此事是朕与太后共同希望的, 前线大捷,是我大周之喜,朕与太后愿与天下同乐, 着礼部拟旨,大牢之内除十恶不赦者全部赦免,税收各地均减三成,天下士子即刻进京,朕这次要亲自出题,为我大周择选良才。”

“陛下圣明。”礼部尚书高喊一声。

此言一出,群臣纷纷下跪,山呼陛下圣明。

吏部尚书低着头看了眼国舅爷,默默地不做声。

下了朝堂,吏部尚书尾随杨国舅进了国舅府。杨国舅遣退下人,带着吏部尚书进了书房。

“国舅爷,陛下放着今年春闱的状元榜眼不用,又捣腾恩科一事,这是何道理?”吏部尚书生怕春闱收受贿赂一事被揭发。

“春闱那件事你太冒进了,当时应该让一步。这天秤不稳了 ,龙椅上的人自然着急。后面行事低调点就行,还有和西番粮食买卖一事全部暂停,避避风头。”杨国舅坐在椅子上缓缓道。

吏部尚书闻言连忙作揖道:“是。”

这件事若是让陛下知道,可是灭门的大罪,西番频频骚扰边境,大周之所以没有动兵,全为着北川还在打仗,如今北川一战大捷,要不了多久就要对付西番。到那个时候,陛下若知道他们把收税粮食的三分之一全卖给西番,让其有了充足的粮草,必定天威震怒。

“还有张子辽那边进展如何?”杨国舅眯着眼睛问道。

“这小子口风很紧,醉了和醒着的说辞都一样。一口咬定他父亲临死之前只让他投奔陆文正,并没有交代什么东西给他,只让他在陆家庇护之下做个不问世事的书生。他还说本来父亲遗命不敢违抗,可是他父亲毕竟因陆文正而死,今生不能报仇才是真正不孝。”吏部侍郎站在一旁回话,他此刻是相信张子辽的。

杨国舅转了两个手里的玉珠道:“那也继续盯紧点儿,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是,国舅爷。”

“还有,让他诬陷现任守备的事一并暂停吧,眼下这个骨节眼,陛下多疑。这个时候现任守备没了,把张子辽顶上去只会让陛下更加盯着咱们不放。既然现任守备收集的信息差不多了,就让他再当久点,换了别人,还得重新动用人力物力去重新调查。”

“属下明白。”

翌日,皇城西边的校场内,鼓声雷动。看台上坐着三位朝廷命官,郑都司赫然在座。

校场内,前排站着五个人,沈文昶站在左排第二的位置,五人同时拉满弓,拉满三下,弓上的箭射了出去。

稍后便会有人报上是否射中红心。

连比三支箭,有考官拿笔记录几人成绩。

郑都司瞧着沈文昶射中的靶子暗暗点头,沈文昶选的弓不是这五个人里面最沉的,可中的靶心却是最多的,按弓的重量等级和中靶心的数量来算,成绩是五个人里面最好的。

“左排第二个是个好苗子,第一场掇石成绩就不错,这第二场的步射不错,权且看他骑射如何。”郑都司坐在椅子上端着茶同两边的副考官说话。

副考官闻言默默地在沈文昶步射一栏画了红勾,这向来做文武科场考官的,鲜少有不通世故的,再者沈文昶确实不错,没有道理不做顺水人情。

“圣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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