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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59)+番外

即使他说话的语气也是轻轻柔柔的,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片刻,他看了眼腕表时间,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扣好袖扣:“我今天还有课。”

宁春和也跟着起身:“那我晚上再来找您。”

江诉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晚上再来气我吗?”

宁春和缩了下脖子:“我什么时候气您了?”

他冷哼一声,然后上楼。

宁春和在客厅里等了一会,江诉从房间出来,已经换了条裤子。

视线落在她身上,宁春和以为他在质疑自己为什么还没走。

笑容谄媚的凑到他身旁:“反正顺路。”

……

顺路的宁春和坐他的车去了公司,临下车之前还把自己昨天在酒吧柜台拿的薄荷糖递给他,不要脸的说:“送你一颗和我一样甜的糖。”

然后一路狂飙到公司打卡。

江诉坐在车内,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掌心的那颗糖还带着她身上的体温。

片刻,他五指收拢,开车离开。

Linda看到她喘着粗气跑进来,笑着调侃她:“能每天都在最后一分钟赶到公司里来的,我入职这么久,还真就见过你这么一个。”

宁春和取下包放在桌上:“我这叫合理分配时间。”

她拿了杯子进茶水间,接了杯热水。

Linda平时看着挺高冷的一个人,但在宁春和这儿话就格外多,她坐在她旁边,问她:“我刚刚怎么看你从一豪车上下来,怎么着,有情况?”

宁春和吹散热气,喝了一小口,大方承认:“傍上大款了。”

“哟,可以啊。”

她一龇牙,笑的格外灿烂:“而且还是一个超级帅的大款。”

Linda刚想继续说些什么,手机设的闹钟打断了她。

她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惊的从椅子上起来:“我差点还忘了,今天有个外景要拍。”

“什么外景?”

“周巡的,一组写真。”

她边说边往外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退回来,拍拍宁春和的肩膀:“上次合作了一次,他好像挺喜欢你的拍摄风格的,这次点名让你给他拍。”

就像演员喜欢被人夸演技好一样,宁春和觉得这种就是对她最好的肯定。

立马点头应道:“那我现在去准备。”

这次的写真风格有点颓,背景是一处废旧的工厂。

因为鲜少有人过来,周边长满了杂草。

宁春和拍完一组后,中场休息时间。

工作人员递给她一瓶水。

宁春和道过谢,准备找个空旷点的地方给江诉打个电话。

她刚蹲下来,旁边传来脚步声,吓了她一跳。

回头看了眼,周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脸上的妆还没卸。

因为闪光灯吃妆,所以妆画的有点浓,黑黑的烟熏。

他是当下大火的流量,前段时间靠一部权谋剧进了大众视线。

他略微颔首,笑着问她:“怎么跑这么远?”

宁春和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打电话。”

周巡试探的问了句:“男朋友?”

宁春和点头:“昂。”

回完他的问题,宁春和转身,准备走的更远一点打电话,免得待会中途又有人打扰。

却不想周巡叫住她:“对了,刚刚你给我拍的那组照片,我想看一下。”

职责所在嘛,既然人家想看,电话也只能拍摄结束后再打了。

宁春和把手机塞回口袋里,和他一起过去。

她把照片调出来,一张一张的给他看。

之前拍多了素人,再拍这些镜头感极好的艺人,宁春和觉得省事了不少。

因为他们懂的自己找镜头,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哪个角度更好看。

周巡偶尔会停下来问她一句:“你觉得这张可以吗?”

宁春和皱着眉,摇了摇头:“感觉这张的色调和主题不太符合。”

她低头认真的挑选着照片,卷翘的睫毛轻轻垂下,今天天气很好,出了太阳。

她是素颜,连口红都没化,鼻梁左侧有一粒细小的褐痣,皮肤白皙细腻,脸型很美。

即使穿着休闲,可仍旧能看出来,她的身材很好。

就连拿着相机的手,抬起时,袖口往下滑落,露出的半截手腕。

瘦削又白皙。

她的美很有韵味,周巡低笑着告诉她:“你穿旗袍肯定很美。”

宁春和头也没抬:“谢谢啊。”

---

原本五点就可以结束拍摄的,偏偏周巡提出,想拍一张天色将暗未暗的时的照片。

于是只能延长拍摄时间。

午饭是直接在拍摄场地解决的,叫的外卖。

宁春和心里装着事,频频抬手看时间。

周巡察觉到了,拿了瓶水过来,递给她:“有约?”

她也没接,说了声谢谢。

“昂。”

“和男朋友?”

“恩。”

周巡回头,看了眼身后,然后才将烟盒从外套里拿出来,顺便给她一根。

宁春和往后退了半步:“我不抽烟。”

周巡取下嘴里叼着的烟,轻笑出声,似乎有些惊讶:“不像啊。”

……

宁春和没好气的问他:“哪不像?”

“就是……”他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哪都不像,你这张脸不抽烟真是可惜了。”

……什么歪理逻辑。

宁春和不想和他说了,转身往棚里走。

周巡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的背影,真绝啊,这个身材。

---

好不容易等到拍摄结束,宁春和一心想着江诉还在生她的气。

特地回了一趟家,把那只烧鹅偷了出来。

之前套的那只大鹅,她带回去给她妈了,她妈乐的不行,当天晚上就杀掉做了烧鹅。

宁春和手上有江诉家的钥匙,是今天她坐他顺风车的时候,他给的。

屋里灯是黑的,应该还没回来。

于是宁春和开了门进去。

客厅里收拾的一层不染,宁春和严重怀疑江诉有点强迫症外加洁癖。

一个大男人独居,居然比她一个小姑娘收拾的还干净。

改天一定得找时间批评批评他,不然自己以后嫁过来了,会自卑的。

她看了眼手上的烧鹅,决定给他做个晚餐。

独居老男人,一般最缺的就是家的温暖。

宁春和卷了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打开冰箱以后就放弃了。

除了西红柿和面条以外,其他的物种她都不知道怎么处理。

做个西红柿鸡蛋面凑合凑合吧。

煮面算是最简单不耗时的了,宁春和做好以后,就在客厅里发了会呆。

计算着时间,担心面会凉掉。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外面才传来脚步声,还有男人清冷淡漠的声音。

“知道。”

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他这种语气,宁春和只在一个人面前听到过。

那就是他的父亲。

“没什么事挂了。”

与此同时,门开了。

手机还来不及放回,江诉看着亮着灯的客厅,有一瞬的僵愣。

宁春和等他等的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六叔,你终于回来了,我给你煮了面。”

江诉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因为熬夜,眼睛里有了很明显的红血丝。

宁春和非常自觉的把筷子递给他:“有点冷了,不过还能吃。”

她实在是困的不行,不想再去锅里热一遍了。

江诉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面条已经有些坨了。

不过他还是吃完了。

窗外,是橘黄色的路灯,混着墨蓝色的夜空。

这条街道晚上安静的过了分。

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也过早的成熟,很久以前搬出来独居。

这么多年,每天回到家,不论多晚多累,他面对的都是空荡荡的房子。

他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

可是从哪天开始,这种生活发生了改变,是一种,不太坏的改变。

甚至让人,生起了依赖。

宁春和盘腿坐在沙发上,好奇的问他:“刚刚给你打电话的是你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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