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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39)+番外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短发,有点扎手。

她皱眉:“你这发型,谁给你剪的?”

“理发师啊。”

与此同时,放在茶几旁的手机响了,她支使宁夏安:“去帮我把手机拿过来。”

宁夏安乖巧听话的走过去,把手机拿过来递给她。

宁春和看了一眼,馆陶打来的。

她疑惑的按下接听键。

“干嘛?”

馆陶问她:“还睡着呢?”

“早醒了。”

她按了按还有点酸痛的脖子,“我昨天这是喝了多少啊,今天身上还痛着呢。”

馆陶调侃她:“您昨天不光喝的多,还顺便把胆子往酒杯里泡了一遍。”

宁春和愣了一瞬:“几个意思?”

“您老人家又喝断片了呢?”

宁春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不是上了年纪吗,记性不大好。”

馆陶替她重新回忆了一遍:“你昨天给你的心上人打电话,还骂人家老狗逼,还刚好被人给听见了。”

......

宁春和石化了两秒,才艰难的开口:“啥?”

她居然狗胆包天骂江诉老狗比?

还真是酒壮怂人胆啊。

挂断电话后,宁春和心神不宁的坐在那,江诉应该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不会的不会的。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她的江诉哥哥那么好,心眼怎么可能会小呢,

不过这种事......还是得当面道个歉才行。

宁春和换好鞋子准备出门,问宁夏安:“想吃点什么,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

他摇头笑道:“不了,我待会也要出门。”

“行,注意安全啊。”

推门的手停下,她折返回来,打开钱包,抽出几张一百的纸币放在桌上:“和朋友好好玩啊。”

宁夏安点头:“谢谢姐姐。”

乖的不行,

宁春和看了他一眼,按捺住唇角的笑意。

两年没见,长高了不少。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腻歪的性子,就没有和他说太多。

开了门离开。

宁春和打听过了,江诉今天有课。

自从上次不留情面的拒绝了楚安的告白以后,他就从追求者变成了卧底。

宁春和之所以对江诉的行踪摸的这么清楚,一半的功劳还是因为他。

她早早的溜了进去,趴在最前面一排。

原本是打算等江诉进来以后,抬头给他一个惊喜的。

结果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后来还是身边的同学把她推醒。

她迷茫的抬头,那个学生说:“教授喊你呢。”

宁春和对这种事情几乎是条件反射,站起身。

脸上还带着睡觉压出的红痕,一脸疑惑的看着江诉。

后者脸色平静,似乎对她出现在这里并不讶异。

“麻烦这位同学把我刚才讲过的内容简单叙述一遍。”

宁春和有点懵,他刚刚讲了什么?

江诉手扶着讲台,轻轻塌下腰,眼睫微垂:“课上打呼噜,书也没带,这位同学真的是来上课的吗?”

感觉全班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宁春和闷声,故作愧疚的低下头。

课上的那些人其实也都见怪不怪了。

毕竟为了看江诉一眼过来蹭课的学生每天都有。

下课以后,宁春和羞愧的拉过卫衣的帽子盖住脑袋,生怕被人看见。

四下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人以后,才敢敲响江诉的办公室门:“江教授。”

半晌,里面传来一声低应:“进来吧。”

宁春和推开门进去,低着头,一点一点的蹭到他的桌前。

“六叔,对不起,我昨天狗胆包天,不该骂你的。”

“哦?”他抬眸,轻笑,“你骂我什么了?”

那个笑容,温柔的想让人直接溺毙其中。

可是宁春和还是从中看见了危险。

“骂您......”

她支支吾吾,小声说,“老狗逼。”

江诉问:“就这?”

还有?

难不成她把自己心里想的那些全骂出来了?

她怂的缩了缩脖子,小声问:“渣男?”

江诉抬眸,示意她继续说。

宁春和试探的问:“老东西?”

“挨千刀的?”

“老光棍?”

江诉合上面前的书,点头:“看来你平时对我很不满。”

宁春和干笑两声:“我那是喝醉了,说的话当不得真。”

窗户没关,偶尔有风吹过,薄纱帘被吹开,暖阳映照进来,铺了一地。

江诉神情微动,站起身,哑声问:“那做的事也当不得真了?”

宁春和懊恼得掐了掐自己。

她难不成,还揍了他?

“肯定当不得真啊。”

可能是觉得这句话毫无信服力,宁春和又加了句,“酒后乱性,当不得真,这是六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

他冷笑:“看来我还不如六岁小孩了。”

宁春和愣怔间,他已经出去了。

真生气了啊。

她烦躁地叹了口气,没事喝什么酒啊真是。

---

宁春和还是第一次看他生气,有点不敢去找他。

于是想着,等他气消了再去道歉。

晚上的时候,因为宁夏安难得回来一次,宁父特地在附近的餐厅定了位置。

宁春和把螃蟹剪开,将里面的蟹肉夹到宁夏安的碗里。

“多吃点啊,你看你瘦的。”

说话间,她伸手掐了掐他的胳膊。

没掐动。

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还真没看出来,小家伙身材还挺好,都有肌肉了。

两年不见,他长变了不少,皮肤晒的有点黑,留着个寸头。

看上去挺有土匪的气质的,不过笑起来倒还挺可爱的。

宁春和心里装着事,所以也没注意宁母脸上担忧的神情。

沉吟良久,她问宁夏安:“你马上就要高考了,志愿就填你姐姐的大学吧,正好回国。”

“不行。”

宁春和说,“我那个大学太烂了,要填就填南大。”

她凑到宁夏安耳边,小声说:“你姐夫是南大的教授,你以后考上了,我让他罩着你。”

宁夏安抬眸:“姐夫?”

声音有点大。

宁春和怕被他爸妈听到,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嘘嘘嘘,小点声。”

宁夏安微不可察的笑了笑:“恩。”

晚上的时候,宁春和睡不着,抱着狐狸玩偶跑到宁夏安的房间里。

他刚夜跑玩回来,额前碎发被抓至脑后,带着湿意。

少年的面容清爽好看,汗珠顺着下颚滴落。

宁春和感慨,以前那个小家伙,居然长这么帅了。

宁春和叹气:“姐姐问你个事。”

宁夏安疑惑的坐过去:“怎么了?”

宁春和揽着他的肩膀,刚准备开口问,不过想起他的年龄和江诉的年龄隔了一大段,思想方面肯定是有区别的。

于是改口问他:“有喜欢的女生吗?”

他摇头:“没有。”

宁春和一愣:“男生?”

宁夏安:“......”

“你都十七了,怎么可能没有喜欢的人。”

宁春和不信,“连姐姐都瞒?”

他诚实摇头:“真的没有。”

宁春和半信半疑:“真的?”

他点头:“真的!”

宁春和松开手,躺在床上,感慨一般的说:“没有也好。”

喜欢上一个人简直太烦了,尤其是喜欢上一个,心思缜密的冰山。

宁夏安也没在家里留几天,假期结束后,他就回去了。

送他上飞机之前,宁春和把自己拍片子攒的钱全部给他了:“好好学习知道吗!”

“恩。”他轻笑着点头,“知道了。”

旁边的宁母眼神湿润,直到他进了站,才有些忍不住的趴在宁春和的肩上哭了。

“别哭了。”

宁春和安慰她,“又不是见不着了。”

送走他以后,宁春和回到家,再次开始为自己的感情之路担忧,也不知道江诉的气消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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