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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23)+番外

尤其是他的家事。

再加上宁春和并没有这种窥探别人秘密的爱好,也就没有追问过。

难怪她看到江诉的时候,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直到挂了电话,宁春和耳边还回响着顾季也的那句:“如果是自然的生老病死,我六叔也不会这么久了还是没办法释怀。”

她趴在床上,点开和江诉的聊天界面。

悬在屏幕上方的手指迟迟没有按下。

该说些什么呢。

想了很久,她还是懊恼的将手机锁屏塞回枕头底下。

烦人,平时和顾季也他们一堆屁话,怎么到了江诉这儿了,反倒一个屁也憋不出来了。

因为思考要说点什么,宁春和昏昏沉沉的熬到四点才睡着。

八点钟的时候,宁母难得体贴的让宁父今天就别去喊她了:“昨天不知道在干什么,房间里的灯亮了一夜,估计现在还在睡呢,让她休息一天吧。”

宁父点头:“那我先走了。”

话说完,却还看着宁母,没动。

宁母皱眉:“还杵着干嘛啊?”

宁父上前,主动的将脸凑过去,讨好一般的说:“你今天还没亲我呢。”

宁母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多大年纪了,还这么腻歪。”

虽然嘴上这么说,行动却尊于本心。

于是宁春和刚开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她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提醒道:“虐狗犯法啊。”

宁母半点没有刚才心疼她的慈爱模样:“我说了多少遍了啊,你这个头发,能不能梳好?还有衣服,穿周正一点怎么了!别的女孩子都是怎么漂亮怎么来,你倒好,就像那些桥洞里的流浪汉一样。”

宁春和无奈的放下手里喝了一半的水,得,现在在家还得浓妆艳抹了。

“是是是,我现在就上楼化妆,把自己弄成天仙。”

回房以后,她看着镜子里得自己,长发垂落胸前,好像是有点长了。

反正今天不用上班,正好可以把馆陶约出来,去剪个头发。

昨天拍摄完以后,馆陶就闲下来了,一约一个准。

她带宁春和去了自己朋友开的理发店里,坐在旁边翻开册子:“我觉得你应该染个颜色。”

托尼老师热情的把水果和零食端上来,并不时往宁春和这边投放一个油腻的眼神。

宁春和橘子都差点卡在喉咙里了。

还给他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以后,视线落在馆陶塞给她的那本册子上:“染什么颜色?”

馆陶翻看无果,合上册子:“我让我的专属发型师给你设计一个。”

嗬,专属发型师,听着逼格就高。

她问:“叫什么?”

馆陶说:“杰克。”

宁春和沉默了一会,真诚的发问:“他们理发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硬性规定啊?”

馆陶疑惑:“什么?”

“譬如名字都是继承制的。”

......

杰克老师很活泼。

神态动作也很夸张,不时拨弄宁春和的头发,惊叹一句:“你的发质真好啊!”

宁春和礼貌的说:“谢谢。”

“不过......”他瘪了瘪嘴,“发质再好的头发,如果没有长期打理的话,也会变的干枯的。”

他放下剪刀,拿了张价目表过来,“要不你先办张会员卡,可以打八折,首充五千送五百,很划算。”

.....

果然,凡是理发店,都摆脱不了被要求办卡的命运。

宁春和当然没办,她又不是什么冤大头。

听到她说不办卡,杰克老师的热情相比之前稍微减弱了一点,不过还是活泼的不行。

他问宁春和想染个什么颜色。

宁春和正捧着册子挑选,馆陶说:“你自己看着办,给她染个适合点的颜色。”

宁春和担忧的看向馆陶:“要不我还是自己选吧。”

馆陶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没事的,他眼光很好。”

宁春和忧心忡忡的点头,还是不太放心。

毕竟托尼老师和食堂大妈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一样的。

在结果出来之前,你完全想象不到你脑袋上的头发和碗里的菜还剩多少。

染发进度越往后,宁春和心里的不安就越浓郁。

直到杰克老师用吹风替她把头发吹干,看着那头艳丽的......红发。

宁春和终于没忍住,眼含泪花的将到嘴边的操/你/妈给咽了回去。

这他妈是哪里来的红发香克斯。

和她反应截然不同的是,馆陶和理发师两人竟然意外的很满意:“我还担心红色不适合你呢,想不到这个颜色居然这么衬你的肤色。”

宁春和的皮肤很白,白里透着粉,而且她的五官并不属于那种温婉的长相,明艳的很显眼。

吹卷的红发,随意散落在脑后。

馆陶盯着镜子里的宁春和看了好一会,唇角勾起的笑容:“哎嗨,想不到你还挺适合这种骚浪贱的风格。”

......

去你妈的骚浪贱。

宁春和当即开口:“麻烦再给我染黑。”

馆陶眉头一皱:“这才刚染,怎么又要染回去啊。”

“我要是染这个头发回去,我妈能把我五马分尸。”

“没事。”馆陶十分大方的拍了拍胸口,“你这几天去我家住。”

馆陶和宁春和从小就认识,两家父母也是朋友,所以宁母很放心她。

读书的时候,宁春和回来晚了,只要打电话给她妈,说自己和馆陶在一起,那就万事大吉。

不过......

她这个头发,实在太显眼了吧。

馆陶却越看越满意,她之前看海王的时候就被湄拉那头红发给吸引了。

本来想染的,可惜她肤色偏暗。

没想到宁春和居然这么适合。

宁春和无奈,也只能暂时这样了。

过几天再染回来吧。

馆陶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接完我弟以后,正好一起去吃饭。”

馆陶她弟比她小三岁,现在在南大读大一。

因为馆陶父母离婚的原因,他初中到高中都是在外地读的书,所以宁春和也有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我上次看你发的照片,你弟居然长的这么帅了。”

馆陶他父母离婚后,她弟被判给了她妈,姓也改了。

周嘉衍从小就内向,没什么朋友,只能跟在馆陶身边。

那会他也不爱说话,馆陶和宁春和去游戏厅,他就抱着桶冰淇淋在旁边坐着。

坐十分钟准睡着。

睡的还死,怎么喊都喊不醒。

每次都是宁春和和馆陶轮流背他。

好在他那会还小,个子也不高,背起来不算费劲。

馆陶摇头叹了口气:“越大越叛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迷上了赛车,上个月还把腿给摔断了。”

宁春和惊呼:“赛车?这么酷?”

馆陶无奈的瞥了她一眼,没再开口。

她开车进去,将车停好,然后拨通了周嘉衍的电话。

让他直接过来。

宁春和肚子有点疼。

她打开储物柜,拿了包纸巾出来:“我去个洗手间啊。”

周嘉衍正好接了电话,馆陶拿着手机,对着宁春和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宁春和只来过两次南大,对这里并不熟悉,好不容易靠着问路找到了洗手间。

结果出来后,她又不知道怎么过去了。

于是让馆陶发了个定位过来。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不算浓烈,微风恰到好处的轻柔。

宁春和握着手机,愣怔的站在原地。

是谁说的,世界很大,但是世界又很小。

身旁的学生不知道和江诉说了句什么,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袖扣,将袖子往上卷了一截,露出白皙精瘦的手腕。

然后接过他递过来的笔,在上面写下标注。

学生的视线不知道被什么吸引,然后惊叹一声:“辣啊。”

江诉抬眸,淡漠的扫了一眼。

把笔盖合上还给他的同时,动作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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