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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男配糊上墙[穿书](5)+番外

大概是觉得被这么对待还能有闲心觉得惊艳实在是太变态了,系统没有理他。

乐正白也觉得自己演戏快演出精分了,明明觉得这人不要命的行径非常没出息,气不打一处来,脸上却还是标准的反派笑。

元婴初期的修为,就算使出了这一招,也是没有胜算的,更何况,沈御岚的身上自始至终,都不曾有过杀气。

刚刚动手时,乐正白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或者对方的性格所致,到了现在,他终于确定了,沈道长的确是不想自己死的。

否则,沈御岚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放信号叫救兵的机会,他寻思着,自己是直接撕开结界就进来的,根本没有管是否惊动到那些仙门,对于现在的沈御岚来说,快点放出信号叫人才是最稳妥的应对方法。

可是他却选择冒着生命危险硬拼,至于原因为何,略一思索,便能得到答案。

说到底,还是为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小师弟,江淮远。

原著之中,作为全书的反派大boss,六壬宗宗主出场并不早,实力一直高深莫测,和沈道长原本没有过直接冲突,却一路吊打主角攻容秉风不知多少次,最终因为和另一个反派内斗得受了重伤,才被主角攻受二人合力拿下,喜迎HE。

也就是说,他如果提前出了事,比如被各大仙门围剿囚禁之类的,在后期迎接主角们的就很可能不是一个重伤的大boss,而是两个修为相当哪个都不好对付的全盛期大boss。

这一点,是乐正白的后备计划之一,而沈御岚自然也想到了这点。

没有人比沈御岚更清楚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不想让乐正白出事受伤,却不得不为了后期能救师弟的月明草以命相搏,同样的,乐正白也不打算下杀手,是以沈道长再次冲过来时,没有用最干脆利落的方式对那柄寒鸢下手。

看着沈道长暴露出来的处处破绽,乐正白忍不住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为了这么个仙草不要命了呢,还是在一心求死。

暗器齐发,白衣人竭力闪避,却仍被刺中腰侧,身形微晃,继续向前攻去。

乐正白似是不耐地皱眉,一掌敲腕拍落佩剑,第二掌便将人整个击飞出去,撞在残破的树干上,重重落地。

他将那终于不再刺眼的寒鸢以脚尖一勾,踢到更远处,这才朝着沈道长倒下的方向走去。

短短片刻,已经足够让暗器中的毒`药麻痹全身,叫人不能动弹了,他却不肯死心,摇摇晃晃地要爬起来。

乐正白就极富耐心地等他拔出身上暗器,扔在一边,一边吐血一边起身,硬撑着坐起身来,脸色苍白的吓人。

“平心静气,封锁灵脉。”

他好心提醒,沈道长却不领情,浑身疼得发抖也要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袖,没完没了地念着把仙草还给我。

乐正白在心底暗骂了数声,只觉这呆子的没救程度比书中所写有过之而无不及,也顾不得多了,直接捏着人下颌逼迫人张开嘴来,扔了两粒药丸进去命其吞下。

“沈御岚,留好你的小命。”

他几乎咬牙切齿道,手指捏着人下巴几乎留下青紫印记,拇指抚过,硬生生将那惨白下唇压出三分血色,另一手点上人几处重穴,

“七日之后余毒发作,沈道长当知去何处寻我,到时还有一份美差交付于你。”

拿出月明草再次在沈道长眼前晃了晃,见着沈御岚满眼的焦急不甘,乐正白这才满意松了手,甩袖离去。

陷入昏迷前,最后落入沈御岚眼中的,便是由黑雾化形而成的巨大黑鸦,以及高高立于鸟背之上的模糊身影,随着黑鸦腾空而逐渐远去。

说来奇怪,明明看起来相距甚远、视线昏暗,他却唯独能看清那人的明亮眼眸,以及那投注而来的灼热视线。

有史以来,沈御岚遇到了第一个超出他全部预测、并且不是由他的所作所为引起,以至于完全无法解释的变数。直觉告诉他,在这个变数面前,哪怕是重生者的他,也讨不到丁点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系统怀疑乐正白其实是抖m,但是系统不说。

第4章 祸水东引

不久后,昏迷的沈御岚被路过此地,正在搜查闯入者的修士找到,被带回到出云门在仙盟大会的落脚处。

仙盟大会的结界乃十二仙门的门主及各修为颇高的元老级人物合力所筑,在乐正白撕开破口闯入之后,构建结界的几人便立时得知,早早派出了几路人马前去查看,同时,结界本身也有着自愈功能,被撕开的破口很快自行合拢、恢复原样。

尽管魔气浓郁,但乐正白早有防备,派出了刚刚驯服了的魔兽到处闯祸,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等到他们发现结界再次被撕开,乐正白已经离去。

除了出云门大弟子受伤昏迷之外,并没有出现其它损失和意外,于是各仙门聚起来一合计,很快将其定性为一次来自魔修的挑衅。

毕竟沈御岚是这种‘别人家的好徒弟’,年纪轻轻就突破元婴期,他往那儿脸色苍白地一躺,所有人都自动默认是那个闹事魔修的全部过错,不会往其它方向有一丁点猜想。

等到他幽幽转醒时,正好对上师尊那张满含关切的慈爱面容,顾安道似乎已守在他床边多时,见他睁眼,便搭上他的手腕探查脉象。

“别忙着下床,你伤情未愈,无需拘礼。”

“多谢师尊。”

沈御岚在搀扶下坐起身来,接过温茶还未饮下,便想起昏迷前的种种,眉头担忧地蹙起,自己落得这么惨被抬回来,想要推脱给魔兽所为是行不通了,

“师尊,那魔修……”

“已经跑了,具体情况等你喝了水、吃了药,有力气面见各位门主再说,都昏睡十二个时辰了,还急这一时半刻不成。”

不多时,顾安道便起身离去,换岗似的将柳放舟叫了进来。

来人着一袭水色道袍,面料朴素,风风火火地跨着宽大的步子进来,人是站住了,广袖长袍挟带着的凉风却成团地扑向床榻,草木香、药香、酒香混在一起,直叫沈御岚下意识地吸了口凉气,投去个几乎称得上是嫌弃的眼神。

谁人不知出云山大弟子是个性子沉稳,脾气温和的大好人,几乎没有人见过他发怒的样子,然而这样一个人,却唯独在柳放舟面前,不出片刻便要皱眉,多说三句就要笑骂开来。

柳放舟将人从头到脚粗略扫了一眼,也未诊脉,便点头点嗯了声,“大体无碍了。”然后就完成任务了似的坐下拿出随身带着的葫芦开始喝酒。

沈御岚这才知道,自己昏迷期间竟都是柳放舟悉心照料的,连忙道谢。

“你若是真想谢我,就陪我喝一杯。”

柳放舟按照惯例地劝酒,沈御岚一如往常地无奈拒绝。

“柳兄快饶了我这伤患吧,我可是……”

像是要把他那病态和借口都挡在一边,柳放舟朝他一抬手,打断道,

“你若是饮了我这秘制的药酒,便无需卧床休息,今晚便能痊愈,信是不信?”

不得不说,那眉毛高挑,眼角带笑直直看过来的样子,的确是挺有说服力的,可沈御岚还能不了解他?便摇了摇头,极不配合地拆台,

“好大的口气,能疗伤还能驱毒的药酒,可真是闻所未闻。”

柳放舟将葫芦往桌上一放,揪住对方话语漏洞,一下来了劲,“我何时提过驱毒了?你虽然被魔修暗器所伤,可身上并无毒素残留,不过是内伤重了些。”

沈御岚一愣,想起乐正白临走时留下的那句‘七日后余毒发作’,难不成是唬人的么?

总不会是柳兄诊断有误。

柳放舟虽然看起来不拘小节,行事散漫,实际却在医术上造诣颇深,对奇珍异草也颇有研究,不擅长也不喜打斗比试,修为却不必沈御岚差,故而身为无门无派的散修一个,也得到了修仙界人士的广泛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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