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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乐业(124)+番外


安掬乐噎了。
杜言陌:「怎么了?」
安掬乐「啊哈哈哈哈哈」地干笑半天,心唱:就是开不了口让他知道~还有一年……等少年毕业,他一定讲。
偏偏命运始终无情捉弄,上天没给他这机会。因为在少年毕业当日,他告诉安掬乐:「我朋友问我要不要跟他一块去澳洲,打工游学,大约三个月。」
安掬乐一愣,问那朋友几岁了,杜言陌答:「三十,他今年不去,就没机会了。」
杜言陌的交际圈很窄,他跟同侪处不来,这问题即便上了高中亦没解决,却交了一堆各种各样的网友,年龄不一,但爱好相似,他解释该网友原先约了另一人,但对方反悔,刚巧杜言陌毕业,还不确定人生方向,遂问要否一道,出外闯闯。
讲完,杜言陌趴在安掬乐身上,歪首问:「可以吗?」
可以吗……还歪头,哪招啊?安掬乐无言了一下,终究老话一句:「好好玩,带土产给我。」
杜言陌闻言,双眸乍亮,明显松口气,开心对他又亲又抱,安掬乐哭笑不得,敢情这小子以为他会生气?
感伤是有点,这个曾经表示只有他,求他别抛弃的孩子,如今也开始寻找自己的天空了。
当年的话,其实就像一个孩子巴着自己的父母,乞讨依赖,可伴随成长,终会脱离……所以,安掬乐始终没当真,尽管他明白少年当下确实是真心的。
真心愿意抛弃原则和尊严,只求他的爱与眷顾,安掬乐差点害残了他,导致事后努力弥补——
他们是恋人,可在恋之前,先是个人。是人,就是独立个体,必须拥有自我,无法强制、不能束缚。
他不停灌输,总算出了成效,男儿志在四方,能多走多看,自然是好。
总归他有足够能力,更没恋人非要出人头地给他养老送钟捧骨灰的想法,很多人被现实拖着,不得不先妥协,妥协的过程里便逐渐遗忘初衷,泛泛过日……他觉得很可惜。
或许,疼爱一个人最终极的方式,就是适时放手。
杜言陌亲了他一会,道:「最多半年,我就回来。」
安掬乐喷笑,这情况怎像极古代要上京赶考的书生,给青梅妹子的承诺?
「要不来个定情物吧。」安掬乐玩笑。
杜言陌想了想。「我再捏个杯子给你?」
安掬乐摇头。「不用了,一个就好,太多也无用。」
一个多月后,杜言陌收拾行李,去了澳洲。
安掬乐再次目送,心想古代话本里,十个答应将来衣锦还乡娶你当状元夫人的,有十个最后都攀权附贵,娶了皇家子女,并非负心或薄情,纯粹距离一拉远,心就构不到。
杜言陌这一去,将近四个月,大半时间都在工作,传讯次数日日减少,外加人在国外,多少有不愉快之事,像是口音被取笑、肤色问题遭排挤、切洋葱切到眼睛发炎……电话里都能听出沮丧失落的情绪。
安掬乐听着,满不是滋味。开玩笑,自己宠着捧着,疼出的孩子,可不是为了送去给金毛折腾。
他数度道:「太辛苦,就别做了。」
杜言陌表示没关系、撑得住,后来越来越少提这方面的事,安掬乐问他要不要紧?他总说:「我很好。」显然不愿受干扰。
于是安掬乐也不再问了。
他照样用自己的步在这个水泥都市里生活,偶尔想念得不得了的时候,就看对方传回来的相片。青年长得好看,却很不上相,不论自拍或被人拍,都像完全勃起的唧唧——很硬。
不过,安掬乐就是喜欢。
喜欢得不得了,干脆印出来,放在抽屉,随时能看,有回冉撷羽见了问:「你迷上哪个小明星啦……咦?没见过,刚出道的吧?拍得好烂,绝对不会红。」
安掬乐白她一眼,心想不红才好,不红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近年底时,杜言陌回来了。
这回门一关上直接在玄关……小别胜新婚,他妈的昏,一整个周末,安掬乐连床都没能下半步。
当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做,就算青年行,他也不行,大半时间只搂在一起,听对方讲述在异地遇见的美好风光,他在澳洲同样参加了长跑,和那些高头大马的外国人相比,名次明显没在台湾好看,他提得讷讷,不停强调:「下次,我一定拿冠军。」
「噗。」安掬乐笑,照旧摸摸他的头,说:「好。」
杜言陌快二十了,对安掬乐来讲,相当于媳妇熬成婆,从此再无人能置喙他俩关系,他想给青年办个成年礼,当作庆祝,此举规划大半年,安掬乐很期待:「我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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