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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后不知天在水(1)

作者: 乡晚幽幽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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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醉后不知天在水

作者:乡晚幽幽

文案:

女尊,半养成,男主比女主大五岁,故事纯属yy,一对一,不喜np。

男主嫁过女主坟碑,对女主一心一意,一人带着孩子,一肩挑起生活重担,绝不改嫁,甘愿守寡。

男主名叫傅宁,这是一个略带忧伤的失忆误会狗血的故事。

傅宁曾捡过两个人回家,前有肖菡,彼时女孩才九岁,他长五岁,两人一直兄妹相称。几年暗自苦相思,肖菡终是不忌世俗礼法,不惧世人眼光,向他求娶。

后有崔荷,因为误会,她先前嫌恶他,对他发难,崔荷发觉自己是喜欢他的以后,又千方百计将他留在身边,不在乎他是鳏夫,亦不在乎他有孩子,而傅宁……他又会为此心动吗?

肖菡在去里津城的时候死于意外,不久后,崔母甩手将万贯家产传于一直在道观里养病的崔家长女,自己带着管家和一个道士自此逍遥远去,崔荷自此身价不菲。道观离肖菡出事的地方不远,崔荷与肖菡两者之间会有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联系吗?

唉!人生苦短,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宁,肖菡 ┃ 配角:辛墨蓉 ┃ 其它:误会,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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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夜晚到来,泼墨般的夜空被一阵惊雷炸开,瓢泼大雨顷刻袭来。

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惧风吹得林叶哗哗地响,咂咂的大雨倾地声盖过了所有的鸟兽虫鸣声。在古木掩映中有一栋版筑的朴实小院,院门大开,雨水延着屋檐青瓦一线一线滚落,在青石台阶上落地成花不曾间断,形成一片清澈雨帘。屋中的烛火被弄晃晃悠悠摇摆不定,里面断断续续传来了男子惊恐又稚嫩的低泣与求饶声。

“不要……”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这样对我……”

木门两扇向内而开,也没阀上,风夹杂着雨丝登堂入室,门被吹得吱呀作响,烛台上的唯一的火苗挣扎不过几秒就倏忽灭了。蛇一般蜿蜓的闪电透过格窗照亮了房中的凌乱,桌椅歪斜,侧倒的屏风遮挡不住里面高床之上强势的身影,那身影窈窕是名女子,女子眉角眼稍透着成熟风韵,邪魅狷狂。她的身下正牢牢压制着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子。

哦不!是男孩,一个看起来还未曾及笄的清瘦男孩。

男孩一双细小的手腕被女子一只手就牢牢制住,压在一侧。颈项一凉,是衣襟被粗暴拉开。男孩双目猛然一睁,开始奋力挣扎,但力量实在悬殊,男孩拼尽全身力气,头上都出了一层薄汗,手腕依旧被桎梏得纹丝不动。衣襟在挣扎中延着细白的胳膊褪到臂肘,露出了一对圆润白暂的肩头。她另一支手开始迫不及待地在黑暗中顺着男子不断扭动躲闭的腰侧,拉扯他束衣的腰带。男孩一惊,想要踢腿挣扎,可一条腿从他被推上床的时候就被她单膝用力给压住了,另一条腿刚刚曲起就被女子一只手轻松按了回去。缚腰的带子顺着后腰被抽离,上衣连着下身的裙摆被掀开,女子的身影覆了上去,里面贴身的泄裤松松垮垮地褪到腿弯……

裤管下一对小巧的玉□□错相叠抽筋般地弯曲着,连脚趾也紧紧地扣在一起。屋里屋外连通的湿冷空气冷到了男孩的心肺里,泪水溪流般无声地溢出眼角,男孩怔怔地望着被闪电映亮的横梁,放弃了挣扎。

“畜牲……”没有起伏的声音传进身上女子的耳中,女子顿了一下,微微撑起身,食指在男孩脸颊上轻轻一勾,抹掉了一侧泪痕。

“不要怕。”女子的声音缱绻温柔,不是对情人的那种,而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爱侣那般仔细认真,“阿宁,为了让你以后不能随意嫁人,我必须要从你身上取走一些东西。”

女子又府身在男孩的唇上映了一吻:“放心,也就两三个月等我回去处理一些必要的事情,我就回来寻你。”

从门口刮进来的细细风雨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男孩知道这味道来自哪里,哪自谁……

小院中横躺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老妇双目似惊惧般圆睁着,死不明目的样子。殷红的血水被雨水四散冲开冲淡,划流了满院。身下还压着被血雨糊作一团的通辑令,此令上被通辑的正是屋中的那名女子。显然老妇是发现了她的秘密,才惨遭杀害。院中也满满是被推翻的筛子,筛子下是倾翻的各种草药。

女子达到目的后勿勿起身,男子神情呆滞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女子离开之际似是又想到什么,又转身回到床边,温柔地将被子展开覆在男孩身上。倾身拨开男孩耳颊边湿润凌乱的发,府身回味似的深深印了一吻,男孩近乎麻木地在承受。

“记住辛墨蓉这三个字,这是你女人的名子。”

屋外的风雨不知何时静了下来,只有屋檐的滴漏声还在青石板上回荡。女子离开后不久天也开始渐渐泛白,吹拂的风中透着一股阴冷,能够预感这一天依旧不是个好天。

过了许久,屋里床上的男孩慢慢坐了起来,双手颤颤巍巍地开始整理自己的狼狈。随后又从柜中取出了一块干净的素色方布走到院中轻轻地盖在老妇的脸上,他痛苦地跪爬在她身侧,双肩轻颤,无声痛哭。

林中的岚岚白雾透着湿冷浸透单薄的衣衫,他的手腕红肿又酸又疼,不可言说之处随着他的动作也传来阵阵不可言说的隐痛。可他全然不顾,他要挖坟。

也许那个女人不知道,她杀的这个老妇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本是个流浪儿,是这个老妇人收养了他。老妇人教了他很多东西,织布、做衣、煮饭,也教他学医识字。在这个世界,男子地位低微,普通人家的男子以无才为德,能够读书能够识字那是商贾官宦千金大家男子才配拥有的待遇。老妇对他可谓恩同再造。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却。

他救了个不该救的人,害死了他唯一的亲人。新立的木碑是他割破了五根手指写的墓志铭,一笔一画皆泌木三分。

一夜之间,天地似乎都在他眼前倾塌,他失了男子珍贵的清白之身,没了唯一的亲人,双重打击让他万念俱灰。他才只有十四岁,是一个连身形骨架都还未长开的男子,他还没被订亲,他都还没来得急孝顺老妇,老天就给他开了个这样的玩笑。

今天果然不是个好天,屋后的整个深林都笼罩在岚岚白雾和蒙蒙细雨之中。雾不深雨不大,若有若无的风透着凉意,薄薄的衣衫贴在身上有些微潮和湿冷。男孩安葬了老妇就孑然一身的离开了他熟悉的家,他想找一个地方,能够让他干干净净地去见老妇人的地方。

他漫漫地穿过山林,来到一处宽阔的地方,身后随意笼束的乌黑长发也被山中的雨雾微微浸润,贴在脸颊的部分显得愈发的黑,本就白暂的脸显得愈发的苍白。一场山雨使得脚下的菌菌绿草绿得格外清晰纯粹,前面宽广的河也呈现出一片碧清色,河岸的低草高树青青地倒映在水镜上。原本云烟似的雨大了些,肉眼可见般在天地间密密斜斜地下着,河面倒映的云天花草山树被荡漾成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小水圈。

河道很宽也很深,男孩的嘴角址出了一个笑。

这是他给自己找的归宿。

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步履轻松地朝河道迈近,脸上是一副快要解脱而愉悦的表情。河水冰冷清澈,几片粉红的桃花瓣和绿叶从自己的脚背上顺着水流翻滚舒展而去。

男孩已经站进了河水里。

一阵簌簌树叶风声传至耳边,又一阵大风,眼前花叶飞旋。忍不住回头,在离自己不远的河边上,有一题巨大的桃木,其上满枝满丫都是粉粉的桃花和绿叶,在整夜的雷霆阵雨中顽强不谢。树下靠水的一面瑟缩着一个八九岁的幼女,她蹲坐在地上抱着双膝睁着清澈的眼睛定定地望着站在河水里的他,此时的她还不理解这个男孩在做什么,为什么连鞋也不脱就站在水里,任凭流水打湿衣裳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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