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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都和男二HE(175)

殷如许:“……”她扭过头,脸颊通红,眼神飘忽。

有些……可怕。

沃突看她那么窘迫,后知后觉往自己身上看,发现自己这样子,好像不太好,只好又去换了条干净裤子。

“我刚才把王帐清理了下,你要是不喜欢公主帐,可以去我那里!”沃突飞快换好衣服,又来拐媳妇。

殷如许不看他,只说:“我觉得公主帐挺好的。”她确实觉得那个大帐挺好,完全没能体会到沃突话里的心思。

沃突后悔得咬牙,还没放弃,前脚跟后脚的跟在她旁边,“不然,你去看看我的王帐?我的王帐很大,里面还有我猎的白狼皮和白熊皮,大的能把你整个人盖起来。”

他靠得虽然不近,但整个人的气息直往她这边挤,殷如许都没太听清楚他说什么,只觉得他存在感太强,都不能让人好好呼吸。

“我是想洗澡,待会儿再去看吧。”她小声说。

沃突:“洗澡?那你肯定不习惯跟我们一样这么洗,等着我去给你提水回去洗。”他说着就大步往前走了。

殷如许身边的宫女目瞪口呆,“公主,他,他不是族长吗,怎么还亲自做这种事?”

走出去一段距离的沃突回头说:“我乐意,有什么不能做的。”

宫女没想到他耳力这么好,隔这么远还能听到,吓得往殷如许身后缩了缩。

乌日珠阿姆过来找殷如许,也见到了这一幕,爽朗地拊掌大笑。他们的族长,简直像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这也太好笑了。

第132章 第五章

殷如许在殷国和赵国的时候,常常参加宫廷宴会,每一年,宫中总是有许多的节日需要庆祝,王公贵族们无所事事,每日享受,也大多爱开宴会,这种场合她去得多了,但她还是第一次参加草原上的夜宴。

没有上下席位之分,没有屈膝奉箸的侍人,没有祝酒作诗的文人,也没有丝竹管乐香风软舞。沃突这个族长,就和大家坐在一起,幕天席地。他甚至挽着袖子,大喇喇坐在那亲自炙烤羊肉,熟透了的羊肉被他用匕首片下来,全都递给身边的殷如许。

这里的男女老少都爱喝酒,但他们这里的酒和殷国不一样,用马奶还有其他东西做的酒,有股奇怪的酸味,殷如许不太习惯喝。

“公主,喝这个。”乌日珠阿姆端来滤煮过的奶茶。草原上不产茶叶,所以茶叶都是和那些过来乌图部族的商队换的,是比较珍贵的东西。“外来的人一般开始都不习惯喝这个,公主尝尝这种加了茶叶煮的羊奶,解腻呢。”

这样的喝法,殷国是没有的,殷如许尝了尝,觉得味道还不错。

周围都是她不认识的乌图部族人,但大家都没有什么拘束,自由地坐着吃肉喝酒,还有人唱歌跳舞。殷如许发现,乌图部族的人,不管是男还是女,都爱唱歌,时常是没什么事,有人突然开了嗓子唱起歌,旁边就会有人和,最后往往大家都一起唱起来。

男人们尤其是这样,他们声音洪亮,一把嗓子如同大鼓,许多人合在一起,比国宴上奏响的鼓声还要雄浑。

男人们唱了歌,女人们就手挽起手在一旁跳起舞。她们笑着脆声应和起来,腰肢上系着的彩色绸带因为旋转飘飞,惹得那些坐在旁边的男人们伸手去捞,被嫌弃地踢上一脚。

沃突也跟着唱起来,他的声音一起,就盖过了别人的声音。这些男人就像草原上的兽,不管是健壮的身躯还是响亮的歌声,都是他们用来吸引异性青睐的一种方式。沃突一边唱一边看殷如许,他没唱两句,所有人都哄堂大笑。殷如许听不懂他的歌是什么意思,但看其他人反应,也大概猜到他唱的是什么了。

沃突今天剃了胡子,时常有人过来好奇地看他,还有小孩子来问:“族长,你的胡子呢?”

几个年长的妇人也笑着说,“族长刮了胡子,都认不太出来他了。”

看样子,他是真的很久没刮胡子了,被人戳穿这事,沃突感觉很没面子,虎着脸把捣乱的小孩们赶跑了,又腆着脸对殷如许说:“有胡子看上去比较凶,那样更方便。”反正不是他懒的原因。

大家吃完了,还有余兴节目,男人们摔跤。这样‘野蛮’的活动,在殷赵之地都是看不见的,那里的人们都无比高贵,一言一行要进退有度,要注重身份,没人会做这种事,但在这里不一样,所有人都很乐意展现自身的力量。

有胆子大的勇士连赢几场,跑过来要挑战族长。沃突也是个好战的,手掌一撑越过面前的障碍就下了场。

“以为我刮了胡子看上去就不那么可怕了?”沃突哈哈笑,掰了掰手指,两下把人锤到了地上。那挑战的勇士非常强壮,被摔倒在地时,殷如许感觉地面都震了下,看得她心惊肉跳。

但是那人没事人似得,从地上爬起来动了动胳膊就认输了,沃突更是一副还没热身的模样,在一堆勇士里挑人上来继续打。

沃突还有点让妻子看看自己能耐的意思,结果越打越兴奋,打趴下一队人,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往殷如许的位置上一看,发现媳妇没了。

沃突:“……?”

“人呢?公主呢?”他大步走回去。

那日松端着酒在一边笑,“公主累了,阿姆送她去帐里先休息,看你打的那么开心,就没管你。”

沃突抓了抓自己随意绑在脑后的头发,有点懊恼,往公主帐的方向看了看,那边确实亮了起来。他在原地踱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大步走了过去。

“族长干嘛呢,在外面转来转去,自己媳妇的大帐都不敢进去吗,这也太怂了,哪像我们的族长!”刚被沃突摔了个狗吃屎的勇士捂着摔疼的胳膊,幸灾乐祸地说。

其他被挨个摔了一圈的勇士们也都附和起来,兴致勃勃瞧着那边,等着看发展。

“诶诶,进去了进去了!”

这边沃突在公主帐外面搓了顿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还是里面的殷如许发现了他,出声询问,才把他喊了进去。

“你累了?”沃突一进公主帐,殷如许就感觉原本宽敞的大帐好像拥挤了起来。

殷如许娴静地坐在锦绣软垫上,微微垂头,“有一点。”她下午稍微休息了下,但一路从殷国过来,舟车劳顿,不可能那么简单就恢复精神。

沃突:“那你好好休息。”他说了又不出去,就那么看着她。

他穿着袍子和皮靴,扎着腰带,半长微卷的黑发扎在脑后,因为刚才的激烈运动散了些,加上一双绿眼睛,特别像黑夜里的野兽,坐在那不说话,有种说不出的虎视眈眈。

殷如许:“今日我还是在公主帐休息,明晚再去王帐好吗?”她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来的,也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如果换了个人,她大概不会说这种话,但沃突令她觉得自在又舒心,这样的话自然而然就说出口了。

沃突一听她主动说明天去自己王帐一起睡,像挖到宝一样喜滋滋地走了,人都走出去了,半途还折回来,掀着帘子探进一个脑袋跟她说:“明天我带你去玛格拉山下看花原?那边草长得好,野花格外多,坡地上还放了很多羊。”

殷如许在灯下朝他笑,“好啊。”

她顿了顿忽然又说:“是要送我去牧羊?”沃突之前的话被那日松说给妻子听,妻子又说给了乌日珠阿姆听,刚才乌日珠阿姆当笑话又讲给她听了。殷如许这么一本正经地开玩笑,沃突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把脑袋迅速缩了出去。

他在外面反应了一下,又把脑袋钻回来,“你是在和我开玩笑?”

殷如许:“……抱歉,我不太习惯说这些,是不是不好笑?”

何止不好笑,沃突都被她吓到了,还以为她要和自己算账。是这样的,他们乌图部族里的女人和男人一样,能顶半边天,要是家里男人欠揍,女人可从来不手软。他还记得自己母亲还在的时候,自己没少挨打的。他这体格,倒是不怕殷如许打,就担心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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