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动机器进行新一轮测试。
这一次，她只花了一分钟就得出了结果。
“果然啊，这就是你外公发现的那种新型材料，他命名为x-1。”宋锦宁喃喃地说，“可是，这种东西怎么就投入应用了呢？明明还在实验阶段啊？”
性能不稳定不说，而且造价极其昂贵。
基本上，在17年前，它的造价就是同等重量的黄金价格的一千倍。
宋锦宁很难想象有人得到了稳定性能的x-1，而且还能够做成实用型的武器！
光想想造价宋锦宁就要晕了。
这大手笔，如果按照17年前的价格，一支枪恐怕就比他们高能物理所十年的科研经费还要多！
更别说这种稳定性材料带来的技术进步，会给社会发展造成什么样的推动作用！
霍绍恒冷静地听宋锦宁说完这东西的材料性能，伸手接过那残片，放回塑料袋里，淡然说：“也许没那么贵。技术是发展的，价格会降下来。现在的问题是，除了外祖父，还有谁知道这个新型材料？”
宋锦宁恋恋不舍地看着霍绍恒手里的残片，摇了摇头，说：“这件事知道的人肯定不多，我父亲连我都瞒着，后来我还是看了我父亲的笔记才知道的。但是我父亲当年跟军方合作机密实验，不知道军方的人知不知道。”
这样一说，他们都想到一个人，就是霍绍恒的伯父，他父亲的哥哥霍冠元。
可是霍冠元也在17年前那场大爆炸中殉职了，但是在他殉职之前，他有没有把这新型高能材料的发现向军方汇报过呢？
霍绍恒沉吟着问道：“外祖父当年跟军方合作的机密实验，到底是什么方向的？”
这个实验不是霍绍恒的负责范围，理论上他是不能问的。
但是现在有这个残片做桥梁，他勉强可以问一下。
宋锦宁看着他笑，避重就轻地说：“主要实验不是这种新型材料，这个新型材料，只是实验的副产品。”
他们高能物理所参与军方机密实验的人也是有纪律的，不可能霍绍恒是她儿子就对他透露机密消息。
霍绍恒明白了宋锦宁的意思，没有继续追问了，起身告辞，“谢谢您的帮助，我得回去了。”
宋锦宁一直将他送到楼下，看他坐到车里，才挥手离去。
霍绍恒从高能物理所出来，直接给季上将做了汇报，然后季上将指示马上在特别行动司总部驻地开会。
因为早上在帝都四环附近发生的重大恶性案件牵扯到一些17年前旧事，帝都军部最高委员会的几个常务委员和季上将一起来到特别行动司，听取他的汇报。
第853章 谁是知道真相的人
早上那场暗杀之后的现场被封锁以后，就由霍绍恒的人接手了。
吃了一步赶过来的特勤部不忿，说这个案子发生在国内，应该由他们接手，曾经向军部提出过异议。
但是季上将得知这件事是有人要暗杀顾念之引起的，马上跟内阁交涉，让他们约束特勤部，不要捞过界。
这件事，明显是特别行动司一直在跟的目标，不是特勤部能够插手的。
特勤部是内阁的部门之一，特别行动司是隶属军方的机构，这两者的职能有重合的地方，但管辖范围不一样，一个主管国外，一个主管国内。
所以这一次如果不是季上将强力介入，霍绍恒要接过这件事的管辖权，还真是不容易。
他一路想着，坐车回到特别行动司总部驻地。
季上将已经带着几个大佬在这里等着他了。
因为霍绍恒在电话里说跟17年前高能物理所所长，也就是他外祖父宋海川的那场失败的实验有关，季上将就没有通知霍绍恒的父亲霍冠辰一起过来，虽然霍冠辰也是常务委员。
霍冠辰跟前妻宋锦宁闹得不太愉快，季上将觉得霍冠辰应该避嫌，凡是跟宋锦宁一家人有关系的事，霍冠辰最好不要沾边。
霍绍恒对此没有异议。
他拎着手提箱走进特别行动司总部的会议室，对来开会的大佬们敬了军礼，“首长好。”
季上将朝他挥了挥手，“坐下，跟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说说是怎么回事？”
霍绍恒没有坐下，而是打开了会议室的多功能媒体播放仪器，把自己从内部资料网上找到的一些有关新型高能材料的资料放进去，再配合今天找到的这些武器残片，开始对大佬们汇报。
“各位首长，今天请你们来，是有一件重要事情要汇报。”霍绍恒手里拿着激光笔，侧身指着他身后的大屏幕播放器，“你们看，这是四环那边一个警局的大门口，这些坑坑洼洼不是因为施工造成的，而是今天早上被枪手的子弹打的这个样子。这是警局的监控录像，完美还原了当时的经过。”
大屏幕上亮了起来，出现了当时枪手向警局大门口开枪，企图暗杀顾念之的画面。
同时，他们看见那嗖嗖嗖嗖的子弹打在地上，就跟火箭炮一样，犁出一道道深坑。
常务委员们和季上将都惊讶地合不拢嘴。
“……这是什么威力的武器？！我们有没有？！”主管装备的常务委员几乎急红眼了，“如果没有，我要求马上采购！”
他们都是军人，知道武器在现代战场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完全不同于冷兵器时代，大家只要会耍刀弄枪就可以了。
霍绍恒伸手在控制台上点了几下，大屏幕上出现另外一幅画面，这时出来的是一支造型比较奇特的枪，好像是一支重狙被截了一半的样子，没有重狙那么长的枪管。
霍绍恒跟着介绍：这是根据在场人员的记忆绘制出来的武器图。——就是从这种枪里射出来的穿甲弹，将警局门口的水泥地都掀翻了。”
“你确定那东西是枪，而不是可携带的小型迫击炮？”一个常务委员死活不信这种掀翻水泥地的“强大武器”，只是一种枪支，他只接受到这里。
霍绍恒点了点头，“我们有七八个成员们亲眼所见，一致说就是这个，他们和他打过几次交到，这照片也照过很多次。”
“可这枪管这么短，是怎么射出威力这么大的子弹的？”季上将纳闷问道，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大家都很纳闷是这种枪管怎么能射出那么大威力的子弹的。
而且枪管比正常的重狙要短一半，这意味着子弹要在更短的枪膛里实现足够的加速度。
而更高的加速度，意味着更强的摩擦，更强的的摩擦，意味着在非常短的时间内散发出巨大的能量和热量！
这种能量和热量，面前为止，没有任何一种已知的枪能克服这个问题。
那枪手又是怎么做到的？
霍绍恒点了下头，拿着激光笔继续给军方大佬们解释：“……问题的关键在制造这支枪的材料上。”
他拎着朔料袋放到会议桌上，“我今天比大家来得晚，是因为我去高能物理所找那里的人帮忙测试一下这个东西的材料成分。”
“测出什么来了？”季上将眯着眼睛问道。
霍绍恒将宋锦宁测试的结果也投射到大屏幕上，“你们看，这就是制造这种枪的材料，已故的高能物理所所长，世界知名的高能物理学家宋海川是它的发现者。”
“17年前？”一个大佬非常惊讶。
“我已经证实过，这枪的材料，是17年前我外祖父的实验室里曾经找到的一种材料，但因为造价非常昂贵，一直存在于实验室中，并没有拿来大规模生产。”
但这一次无名枪手的出现，更加证实了他们的猜想。
“还有，当时我外祖父的实验室在那场大爆炸中无一幸免，我也是后来查资料才看见的。”霍绍恒十分惋惜，“我想知道，谁那么有权有势，不仅知道这种新型材料，还能把这消息送出去。”
“霍少将，尽管如此，但你凭什么说我们中有人给敌人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