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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640)

【最爱蒙奇奇】:啊?怎么这样啊?这群德国人!太两面三刀了!

【念兹在兹】:确实两面三刀啊,都是一群双标狗!

两人异口同声地骂着德国人双标,说他们标榜自己是普世人权,结果却连一个外国人的谋杀案都无法伸张正义,都是狗屁!

顾念之跟着马琦琦痛快淋漓地骂了一通,心里觉得畅快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顾念之一个人在酒店里整理这些天的庭审记录,一再回看警方提供的案情资料,甚至将自己设想为被告律师,如何为被告辩护,然后再站在原告律师的立场上,攻破自己找到的辩论点。

每看一次,她就有新的收获,新的发现。

就在这种近乎精分的工作环境中,她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日子过得既充实,又忙碌。

顾念之很喜欢这样的生活,唯一不足的是,身边没有霍绍恒。

她对他的思念与日俱增,却无人诉说。

每次有人打电话过来,她的心都会狂跳不止,可是接起来一听,都不是他。

又是一天晚上,顾念之已经上床,朦朦胧胧睡过去了,听见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她下意识抓过手机,滑开一看,又是马琦琦发消息过来了。

【最爱蒙奇奇】:念之,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顾念之揉了揉眼睛,握着手机躺在床上给马琦琦回短信。

【念兹在兹】:官司打完了就回来啊,总得一审结果出来之后吧。

【最爱蒙奇奇】:这些德国人太讨厌了,拖能解决问题吗?都是鸵鸟,以为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沙堆里,别人就看不见他们丑陋的屁股!

【念兹在兹】:噗哈哈哈哈……琦琦你真能讲!

两人聊了会儿天,马琦琦去上课了,顾念之睡意全无,正想起来再看会儿书,正在这时,她又收到一条短信。

发信人的号码从来没有见过,那条消息也很简单,只有一句话:丝巾收到了吗?

顾念之的心止不住地狂跳起来。

她的手颤抖得厉害,手指都不听使唤了,打字的时候错了好几次。

试了好几遍,她输进去一句话:你是谁?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发来一个微笑的小表情:你说呢?

然后又嘱咐她:不要告诉别人,你懂的。

顾念之拼命点头,眼里突然有了泪意,她的胸口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充满,将手机摁在胸口,闭上眼睛,像是霍绍恒就在身旁。

她试着给那个号码打电话,拨过去发现那个号码却是空号,正疑惑间,那边又发来一条短信:我不方便打电话,别拨。

那就是他看见她打过去的电话了。

顾念之点头不止,虽然那边看不见,她还是很慎重地道歉,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好,你注意安全。

那边又沉默了一会儿,给她回:我想你。

顾念之的眼泪都要涌出来了,她连忙仰头,才将那股泪意逼下去。

他不在她身边,她哭给谁看呢?

渐渐也就习惯不哭了吧。

顾念之的手指在手机上摩挲好久,才回了一条消息:我也是……

那边也等了一会儿,说:我想见你,你明天有空吗?

有有有!

顾念之慌忙回信,手指都不利索了,几次打错字,删了又改,才把三个字发出去。

不说她本来就没事,就算有,也必须没有!

她记得看过天气预报,明天会下雨,但下雨又怎样?

就算下刀子下炸弹,她也照去不误!

没人能够阻止她去见自己心爱的人。

那边又顿了顿,发过来一个拥抱的小表情:好,明天早上10点你来阿尔卑斯山的国王湖,我等你。

顾念之毫不犹豫地回了条消息:不见不散!

那边再没有消息,顾念之却激动地睡不着了。

第622章 图方便

顾念之拿起ipad,开始搜离慕尼黑两小时车程的国王湖信息。

ipad上出现一张张美不胜收的图片,原来这湖还是冰川时期因冰河侵蚀地貌留下的,在高耸的阿尔卑斯山之间开辟的一条狭长的水道。

湖水清澈到透明,清浅的碧色,是上好的贵妃翡翠镯子上那一抹清亮的绿飘花,玉带一般环绕在群山之间。

秋日的早晨浮起薄薄的雾气,不远处的阿尔卑斯山山顶白雪皑皑,山间的树林红黄相间,跟油画一样错落有致,将这片国王湖掩映得如同仙境一般。

顾念之双手捧着下颌,趴在床上看着这美景,脸不由红了。

明天,就要见到霍少了啊……

她给他又买了一个zippo的打火机,正好可以带去给他。

……

同样的深夜里,慕尼黑地区医院安静地矗立在黑暗中。

天上的月色很美,如轻纱一般环绕大地,还有闪烁的星星不甘寂寞地点缀整个夜空。

但医院里已经没有什么人走动,十八世纪铺就的石板路上映着月光,显出斑驳的青色。

半夜时分是人最困的时候,塞斯病房前两个警察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睡得东倒西歪,还不时有呼噜声此起彼伏,衬得医院里的夜色更加寂静。

就在一片夜的静谧当中,突然响起了几声鸟叫,非常突兀。

本来应该熟睡的塞斯倏地睁开双眼,四下看了看。

病房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一个人,窗户半开,只搭着白纱窗帘。

窗外的风吹了进来,带着夜空的湿气,白纱窗帘跟着如波浪般滚动起伏,天气预报说明天会有大雨。

没多久,窗外的鸟叫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是连续五声。

塞斯的两只手本来是被铐在病床上,但手铐的顶端各有一截链子连在床栏杆上,不太长,但也不太短,可以让他的手臂轻微抬起来,不过不能离床栏杆太远。

他翻了个身,将枕头用脑袋顶开,借着窗外的融融月色,看见枕头底下的一把钥匙。

脑袋一步步蹭过去,用嘴叼起钥匙坐起来,再翻身坐起来,弯下腰,叼着钥匙对了好几次,才放进手铐的锁孔里。

用牙咬着略转了转,咔哒一声响,右手手铐总算是打开了!

塞斯恨恨地瞪了一眼这个束缚他行动的手铐,唰地一下扔到地上,然后右手拿着钥匙,将左手手铐也打开了。

胳膊恢复了自由,他甩了甩被铐了好几天的胳膊,然后够起身子,将腿从吊带里解开。

他腿上的伤根本不是骨折,不过是拿刀划了条口子,虽然当时疼得要死要活,让他恨死出主意的医生。

但后来见对方律师来了,还真的确认了一下他的伤势,他才没有继续破口大骂了。

腿上的夹板也要取下来,再换上早就放在床底下的球鞋,他拉开窗帘,从半开的窗户里翻了出去。

塞斯的病房在三楼,离地面不算高,但也不算低。

他的病房窗口处有一道之字形的楼梯一直通往一楼,本来是医院按照规定加装的防火通道之一。

他继父约克特意设计他住到这里来,就是图这个方便。

眼看一审判决就快拖不下去了,又因为庭审被直播,当初说好的无罪释放很可能没法做到,他也许一定会入狱服刑。

但塞斯根本不想坐牢,他的继父约克也不想看见自己的权威被挑衅,所以才想起这样一招。

虽然会成为逃犯,但总比在监狱里关一辈子要好。

再说如果他离开德国,那个案子就得无限期拖下去,是不是逃犯还不一定呢……

把着之字形楼梯的铁栏杆一级级往下走,他的脚步里带着急促。

从最后一级楼梯上下来,看见一个旅行袋就放在楼梯旁边的墙角,这是给他的,他知道,前几天他母亲来看他的时候,早偷偷跟他说清楚了。

塞斯打开看了看,见里面有随身替换的衣物,一把车钥匙,还有一份改了名字的护照和一个钱包,钱包里有很多现金,还有几张新银行卡,不是他的名字,也不是他父母亲戚的名字,所以不用担心取钱的时候被发现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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