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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264)

温守忆的嘴角抖了抖,“……放狗搜?”

顾念之用手撑着头,一脸烦恼的样子,“是啊,美国的孤狗网嘛,你又不是没用过,装什么装。你快说,到底是什么官司,在哪里上庭的,谁是被告,谁是原告,最后判决结果如何,还有,案件编号是什么?我肯定会去查,而且会联系美国法庭去查。”

温守忆没法再回避了,木着脸,眼睫低垂,看也不看顾念之,淡淡地说:“是布法罗州德古超市诉卿言窦shoplifting,还有非法藏有并使用违禁药物的案子。”

顾念之愣了愣,“窦卿言?shoplifting?”

shoplifting就是在超市里面的小偷小摸行为。

“她是华夏帝国首相的女儿,用得着去超市偷东西?!”顾念之一时没有转过弯来,“你确信你没有记错?”

说窦卿言藏有并使用违禁药物,顾念之是相信的,有权有势人家总会出几个这样的败家子。

但是在超市偷那些不到十美元的日用品,顾念之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了。

温守忆的自信终于又回来了,她乜斜着眼睛嗤笑一声,淡淡地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卿言的shoplifting是一种心理疾病,并不是真的小偷小摸。你以为她怎么脱罪的?——给法官看看她的银行存款,还有她看心理医生的记录,就顺利脱罪了。”

顾念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有钱人的“富贵病”。

她跟着笑了笑,点点头,“果然如此。shoplifting要放穷人身上,得坐牢了。富贵人家的女儿,shoplifting是情趣,是心理疾病,真是城会玩。”

温守忆:“……”

过了一会儿,她好笑地看着顾念之,意味深长地道:“心理疾病本来就是病,只要不讳疾忌医就好。很多人有心理疾病,却假装自己是正常人,也不知道哪一天,这个假象boom一下破了,到时候,那日子可才是难熬呢。”

温守忆话里有话,顾念之却很强悍地不予理会。

对于她来说,现在她跟温守忆两人说的一切话,都是为了打击对方,从对方嘴里套取更多的情报和信息。

所以不必把对方说的话当真,只要如实记下来,日后去一一论证就知道真假。

“温女士这么了解有心理疾病却假装是正常人的状况,是不是感同身受呢?要不给我介绍一下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发病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以后我见到类似症状,也好提醒她去看心理医生。”顾念之一本正经跟着温守忆说瞎话。

温守忆见顾念之真的油盐不进,心里对她还是颇为佩服,也不得不承认何之初的眼光太毒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就是听别人说过,说如果一个人受了莫大的刺激,有时候会封闭自己真实的记忆,从新给自己伪装一套新的记忆,假装自己是另一个人,这样才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因为一旦到了真相揭晓的那一天,那个人肯定承受不了这样巨大的心理压力。到时候,恐怕就会完全精神崩溃,无法活下去了。”温守忆缓缓说道,冰冷的目光落在顾念之脸上,像是青竹蛇在嗖嗖吐着信子,不断在顾念之面前挑衅。

顾念之对这种感觉非常不适,她极力忍耐,不想冲过去朝温守忆那张雪白的圆脸上揍得鼻青脸肿。

霍绍恒在旁边的房间里感受到顾念之的异样,不动声色给她发了条信息过去:“……怎么样?审问顺利吗?”

看见那条来自“霍少”的短信出现在笔记本电脑显示屏上,顾念之心里翻滚地不适情绪才得到缓解。

她回了条短信:“还好,正在进行。”

再抬起头,顾念之朝温守忆微微一笑,“温女士果然见多识广。那发病的时候是不是就是温女士这个样子?”

她本来只想呛她一下,纯粹口舌之争而已,没想到温守忆忡然变色,一瞬间脸上的五官都扭曲了,她愤怒地看着顾念之,一副恨之入骨的样子,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看得顾念之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温女士,你这幅样子看着我,我很害怕。”顾念之耸了耸肩,其实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我会忍不住想,我刚才是不是说对了。”

“说对个头。”温守忆很快又恢复常态,只是面色还有些苍白,她捂着自己胸口,皱眉道:“我的伤口疼得厉害,请容我缓一缓。”

顾念之点点头,没有继续再问,开始整理刚才的审问结果。

她做了两条有关温守忆的笔记。

一,温守忆有心结,应该是跟身份问题有关。

二,窦卿言的官司无足挂齿,背后应该没有更深的背景。但是窦卿言如何能请到温守忆做律师,并且成为好友,值得深究。这一点,可以从窦卿言那边突破。

做好这两点笔记,顾念之再抬头,看见温守忆已经好多了,正在喝水。

顾念之点点头,“我们继续?”

“好。”温守忆声音恢复了正常,“刚才不好意思,有些失态。还请顾小姐多多谅解。”

“嗯,我知道。”顾念之没有再深究下去,因为温守忆肯定已经做好防范,再往那个角度挖已经没有更大的效果了,她转而开始询问温守忆跟何之初的关系。

顾念之双手合拢,搁在面前的长条桌上,笑着问道:“温女士跟着何教授有多久了?你是堂堂哈佛大学法学院的副教授,为什么要委曲求全,在何教授身边连保姆的活儿都做呢?”

第271章 似曾相识(5)

温守忆没料到顾念之话锋一转,居然没有再问有关窦卿言的事,而是转到她和何之初之间的关系上。

“……这跟这个案子有关吗?”温守忆淡淡回应,闭紧了嘴,一副不想再说话的样子。

“当然有关系。”顾念之双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温守忆,“所以你必须回答。”

“什么关系?”温守忆紧追不放地问,她真的想不通她与何之初的关系,跟窦卿言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顾念之偏了偏头,“我是教授还是你是教授?你想不明白的事情要我解惑,你对得起你哈佛大学法学院副教授的职位吗?”

“你简直胡搅蛮缠!”温守忆眼角忍不住抽搐,“你根本就说不出有什么关系!”

“我说了,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相反,你被请来协助调查,就有义务回答我的问题。”顾念之敲了敲桌子,“因为你和窦卿言的事,牵扯到何教授,所以你同何教授的关系,也是我们要调查的线索之一。——温女士,这很难理解吗?”

温守忆:“……”

“真不敢相信,你这种水平,是如何在美国最大的律所做律师,同时还是哈佛大学法学院的副教授。”顾念之低头在笔记本电脑上敲了一段话做笔记,“说吧,别在我面前企图蒙混过关。”

“我不懂你的意思。”温守忆只好把球又踢回来,“我只是何教授的助教,什么时候做过保姆的活儿?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懂我的意思?”顾念之直视温守忆,“没有做过保姆的活儿?我可是亲眼所见,你在c大的时候,给何教授撑伞,殷勤地跟保姆似的。后来在美国,更不用我说了,哦,可能不是保姆,而是管家。对,用管家形容更合适。”

“你闭嘴!”温守忆终于被激怒了,“我跟何教授是一个地方的人,他家对我家有恩,他又没有亲人在身边,我帮着照顾照顾他,又有什么不行?同事之间还友爱互助呢,怎么到你嘴里,就那么难听?”

“同事之间友爱互助是应该的,不过我只见过男同事给女同事撑伞拉车门,而不是女同事给男同事撑伞拉车门。”顾念之笑了笑,“再说,我在美国的时候,也去过何教授的家,你在何教授家里是什么位置,做的什么职权的事,瞒得过别人,瞒得过我吗?”

“何教授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温守忆脸色终于彻彻底底地变了,声音尖锐,尾音还带着震颤,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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