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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2194)

窦爱言知道是霍冠辰要求的,立刻说:“没问题,我马上发给托尼医生!”

这个时候是帝都的深夜,但却是美国的中午时分。

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吃工作午餐的托尼医生收到一份来自华夏的病历和伤势报告。

他仔细看了一个小时,然后给窦爱言打电话说:“这个伤势太严重了,而且已经过了一年,就算我来做手术,也没法让她复原,只能慢慢复健,两年之后,能站起来走路就不错了。”

窦爱言有些失望,“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如果你能给这个人做好手术,我们就更又把握了!”

“如果我能做,我会不做?”托尼淡淡地说,“实在是做不了。”

“可是你怎么把那个植物人都唤醒了?”窦爱言不甘心地追问。

“这是两码事。”托尼医生看着电脑上的病历,“植物人的手术其实简单多了,只要对大脑的某一特定区域进行手术。”

“可是这种伤势,四肢都受到毁灭性物理打击,又过了一年,就算神仙也没法给她复原。”

“难道比脑部手术还难?”

“不是还难,是更难。”托尼医生有些不耐烦了,“如果要完全恢复原状,你知道要接驳多少神经吗?你知道肌肉和骨骼恢复原状需要那些生长激素吗?你都不知道,干嘛要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

托尼医生挂了窦爱言的电话,窦爱言被他怼得面红耳赤,对郭惠宁的态度也不好了。

她噼里啪啦地对窦爱言说:“你别做梦了!这么严重的伤,又过了这么久,想要复原,直接找神仙算了!”

郭惠宁也是不甘心,再三追问之后,才明白确实是做不到。

普通的手术,又不能让这个病人的伤势有明显改变,因此托尼医生不愿意插手,也是有道理的。

忙活了一个小时,什么成果都没有。

郭惠宁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马上打电话跟霍冠辰说了:“霍上将,上次做手术的医生看了病历之后,说没办法复原,最多只能两年后通过复健,可以站起来走路。”

跟陈列说的差不多。

霍冠辰这时也相信路近是在吹牛了。

“好吧,谢谢你郭小姐。这么晚了还为我们的事跑前跑后。”

“没关系,能为您效劳,我甘之如饴。”郭惠宁意味深长地说。

霍冠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挂了郭惠宁的电话。

接着又给肖将军拨了过去。

当肖将军得知霍冠辰这边也无能为力的时候,他重重叹息了一声,打算明天找机会亲自去拜访那位路近教授。

……

路近回到车上的时候,神情没有什么异样,顾念之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霍绍恒晚上去肖家没有带警卫和生活秘书,因此也不知道他和顾念之先离开之后,路近又打了个时间差,在那里发了一通飙。

路近一路上老老实实没说话。

回到宋锦宁的公寓,进门看见路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他才眉梢微动,突然问:“路老大,如果我要去竞选首相,你说我有没有希望?”

连路远这种向来沉稳淡定的人都惊了一下。

“……你说什么?!”

顾念之和霍绍恒也不由看了过来。

路近耸了耸肩,“看什么看?我不能竞选首相吗?”

顾念之回过神,马上说:“不是不能,是一定不能!”

“为什么我不能?我哪里不好了?”路近看了看自己,“……要不要换身衣服?”

顾念之抚额,“爸,您可是人际关系障碍症患者,情商为零。”

“别歧视人际关系障碍症患者。”路近一本正经伸出手指头摇了摇,“再说现任美国总统也没情商,可并不妨碍人家当选美国总统,甚至还有可能连任。为什么我就不能选首相?”

第1991章 膝盖软了,想跪

顾念之不明白路近怎么去了一趟肖夜家就突发奇想要选首相了。

她深吸一口气,企图耐心地跟路近讲道理。

“爸,您好好想想,真的要去竞选,不是有智商,没情商就可以的。您得想想,选民凭什么给您投票?您有什么可以打动选民的?”

“国家发展计划、社会福利待遇、经济原则制定……”

顾念之还没说完,路近突然说:“我前些日子查过数据,目前华夏有一点一四亿糖尿病患者,加上他们的亲属朋友,至少可以翻倍乘以四,那就是四点五六亿。”

顾念之:“……”

“糖尿病患者及其亲属朋友跟您竞选有嘛关系?”顾念之觉得自己智商不低,但还是跟不上路近的节奏了。

路近抬头看着她,理直气壮地说:“如果我说,谁投我票,我就给他们治愈糖尿病,终身不用继续注射胰岛素的特效药,他们会不会给我投票?”

顾念之瞬间膝盖软了,想跪。

“……爸,我错了,我就不该质疑您的决定!”

路远这时明白了,微笑着放下报纸站起来,说:“路教授,你刚受什么刺激了?好好的做你发明创造的大科学家不行吗?谁还敢给你气受?”

路近一时不察,气呼呼地说:“还能有谁?!看不起我不是首相,就看不起我姑娘!——不就是个破首相?!谁还选不上咋地!”

霍绍恒马上反应过来,“……刚才霍上将给您脸子瞧了?”

除了霍冠辰,他想不出有谁瞧不上顾念之,是因为她爸“不是首相”。

路远轻叹一声,走过来拍了拍路近的肩膀,说:“我知道了,你是想别人不要因为家世看不起念之,是吧?”

顾念之一向伶牙俐齿,这时却说不出话来。

心里暖烘烘的,应该是很温暖很感动,但却有一股酸涩,从那温暖感动中突围出来,有想哭的感觉,但不是伤心难过的哭,而是心满意足的哭。

路近闷着点了点头,直言了当地说:“我想着竞选也不是那么难的事,主要是这样能够最快提升地位,让那个喜欢首相女儿做儿媳妇的……人闭嘴。”

路远向霍绍恒使了个眼色。

霍绍恒不动声色走了过来,对路近诚恳地说:“爸,您比首相的地位高多了。首相需要竞选,有任期限制。而您的知识和能力,是无价的。我以有您这样的岳父为荣。我不需要什么首相的女儿,也不喜欢首相的女儿。”

他回头看了看还呆在屋子中央的顾念之,微笑着说:“我爱念之,跟她的家世无关。我爱的是她这个人,不是她家的亲戚朋友和社会关系。”

这是霍绍恒第一次在路近面前坦承他对顾念之的感情。

路近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说:“我姑娘当然是最好的,我自己知道。不过,你真的能够一直坚持下去吗?”

“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以后不会后悔?不会觉得还是找个家世好的老婆对自己更有帮助?”

路近虽然不在意这些,但到底不是与世隔绝的人,别人家发生的事,他都看在眼里。

自己不在乎,不等于别人不在乎,而且到了自己女儿身上,他也忍不住要在乎。

顾念之的整颗心都要被暖化了。

她悄悄走过去,握住了路近的手,仰头看着他,孺慕地说:“爸,您不用这样。如果您就是那种特别喜欢出风头的人,我不反对您去竞选,就当玩票了。”

“可是您的本性不是这样啊……我知道您只喜欢自己钻研学问,做做实验……”

路近也诚实地点点头,说:“我是不喜欢那种竞选,一个个跟傻叉似地站在大众面前,不是证明自己比别人傻,就是证明自己比别人坏。可是如果这样能让那个姓霍的闭嘴,我不介意选个首相打他的脸。”

屋里两个“姓霍的”一齐闭嘴了。

顾念之抿着嘴笑,说:“爸,您真的不用这样。您别忘了,我跟霍少已经结婚了。说句实话,就算您不在我身边,也没有人能欺负我,因为我能保护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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