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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2153)

“如果不是认为他们更重要,怎么会让小嫂子让座是吧?”

霍绍恒眸光轻闪,镇定自若地说:“是吗?都是哪个投行?哪些人?”

他的语气没有什么特别,意思好像也很浅显。

但薛靖江硬是听出一层鸡皮疙瘩。

“……霍少,你什么意思啊?是想动手整整这些不长眼的人吗?”薛靖江笑着试探问道。

心里简直惊起惊涛骇浪。

他从来没有见过霍绍恒以公谋私,用手里的权势整那些跟他私人过不去的人。

这是要破例了吗?!

薛靖江顿时好激动。

霍绍恒轻描淡写地否认:“想什么呢?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吗?”

“不过有人欺负我的女人,我连问都不问,还是男人?——被人打了一巴掌,总得知道打人的人是谁吧?”

“其实这事跟那投行没有多大关系。”薛靖江仔细想了一下,“主要是洪少那个未婚妻不靠谱,不过她好像开始的时候没认出来顾小姐,你就大人有大量,别打太狠了,不知者不罪嘛……”

霍绍恒轻声笑了,“你还没说,投行那几个人到底是谁,还有是哪个投行。”

见霍绍恒不依不饶,薛靖江只好说了:“其实吧,这投行可能也不算全然无辜。”

他把那三个人说了出来:“一个是易馨妍,凯雷的环太平洋地区首席分析师。一个是贾副总监,管证券承销的。还有一个,是你我老熟人的妹妹。”

薛靖江顿了一顿,才说:“……窦爱言。”

霍绍恒换了只手握着手机,“是她?”

“嗯,所以郭惠宁更可能是被人怂恿,她也许真的开始的时候没有认出来顾小姐是谁。”薛靖江很老实地分析,“而窦爱言,肯定不会不知道顾小姐是谁。”

霍绍恒点了点头,“有道理。但是窦爱言怎么突然回国了?我记得她姐姐和她父亲的案子过后,她就被她姨母担保出国了?”

“对,出国了,这不是又回来了吗?通过她姨夫的关系,在凯雷做实习生。”薛靖江用手耙了耙头发,皱着眉头说:“你觉得呢?她为什么要故意针对顾小姐?”

“你说呢?”霍绍恒终于冷哼一声,有点情绪波动了,“这么明显的挑拨,你别说你没看出来。”

薛靖江嘿嘿一笑,“不是没看出来,只是没觉得她的挑拨有什么用。你想,她最多是癞蛤蟆跳到人脚面上,吓不到人也要恶心人一下,是吧?”

“再说以窦家和言家这一两年的表现,只能用夹着尾巴做人来形容。你认为他们会胆大到故意挑衅你的地步?”

“那你的意思是,这就是窦爱言一个人的行为?”霍绍恒在阳台上慢慢走动起来,凝眸沉吟道:“我不这么认为。”

“第一,窦爱言现在才刚大四,却能进凯雷做实习生。凯雷这个公司在国际投资界不是一般的公司,我不认为她那个姨夫有这么大能量。”

“第二,窦爱言装作不认识念之,但是念之不可能不记得她,她也知道顾念之不会不记得她,可她还是出手了。”

“第三,窦爱言做了实习生,却不好好表现,而是见机挑拨,给念之脸色看,她真以为让念之难受,我会不知道她是谁?我会袖手旁观?她作为前窦首相的女儿,连这点政治敏感度都没有?”

“第四,如果这些情况她都考虑到了,她却依然这么做,并且不是突然脑抽的话,那她背后,肯定还有人。”

霍绍恒最后下了结论:“……这事还没完。我们可以静观其变。”

第1951章 你对我的要求可真低

薛靖江真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人之间挑拨离间恶心人的龃龉,居然在霍绍恒眼里能看出这么多道道。

他无语了半晌,最终佩服地说:“霍少,你这是职业病发作了吧?”

霍绍恒轻声笑了一下,“这也算职业病?薛少,这是职业病被黑得最狠的一次。”

薛靖江:“……”

惹不起惹不起。

他不敢再跟霍绍恒继续这个话题,笑呵呵地说:“霍少,那你什么时候跟小嫂子举行婚礼啊?我的红包已经饥渴难耐了!”

“那你得准备大份儿的。”霍绍恒随意寒暄了两句,又把话题扯了回来,“……洪子奇知道了吗?他那边有什么说法?”

到现在他都没见洪子奇和郭惠宁来给顾念之道歉。

薛靖江忙说:“我已经指点过洪少和他未婚妻了。他们应该准备给小嫂子赔礼道歉了吧?”

“是吗?”霍绍恒不置可否地拿出打火机,在阳台上点燃、熄灭,又点燃、熄灭,打火机微末的火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明明暗暗,就像他的眼神一样晦涩不明。

“……应该吧……”薛靖江也拿不准了,只好说:“霍少,洪子奇这人不坏,就是脑子不太好使,因此他挺相信他那个高学历未婚妻的……”

他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白,但是含蓄地表示,这件事,洪子奇说了不算,郭惠宁说了才算。

霍绍恒听得笑了,吧嗒一声灭了打火机,说:“洪子奇才是洪家人,他要不是也认同郭惠宁的做法,会让郭惠宁一意孤行吗?”

薛靖江见霍绍恒这样说,知道这梁子也算结下了。

他在心中默默地给洪子奇,甚至给洪家点了个根蜡,默默地想,洪少,哥们儿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

顾念之来到路近住的房间,好奇地四下打量。

这房子是宋锦宁公寓的客房之一,二十平米左右,装修得简洁清爽。

南窗下摆着一张阔大的书桌,一张符合人体工程学的米白色后现代座椅斜斜摆在书桌前。

粉蓝色缎子一般的椅背上却搭着一张豹纹毛毯。

书桌两边靠墙的地方竖着两张合墙而砌的高大书柜,里面摆着密密麻麻的书。

西墙和北墙边上摆着l型的烟灰色布艺沙发。

路近笑着对顾念之说:“这沙发拉开就是一张床,睡着可舒服了!”

顾念之走过去,拍了拍沙发靠背,感受了一下硬度,还好,软硬适中,这样的沙发床睡起来也比较舒服。

她轻声问:“爸,您睡得习惯吗?”

在那边世界,路近可从来不是一个委屈自己的人。

他对钱不是很有概念,但是吃穿住用都是顶级水准,因为他负担得起。

这张沙发床虽然舒服,可跟路近在对面世界那张量身定制的高科技大床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路近了然地拍拍她的头,“当然舒服了,你以为你爸只能享受,一点点苦都不能吃吗?”

顾念之心里更难过了,“爸,我让您跟我过来,不是让您吃苦的……”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孝,一手拉着路近的胳膊,一手攥着他的衣角,将他的衣角拧成了结,下定决心说:“爸,我在香山还有别墅,您住过去吧……您在这里天天睡沙发,我的脸往哪儿搁?”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住到这里来?”路近凑到顾念之耳边,非常小声地说,“我是为了路老大!你别拆他的台!”

“……可是他让您睡沙发!”顾念之控诉路远的不人道,“总不能为了他的心思,就委屈您吧?!”

“我姑娘真是孝顺!”路近感动极了,“不过路老大没有委屈我。是我不要床的。我从来没有睡过沙发床,睡睡也挺有意思。”

顾念之扯了扯嘴角,“爸,您别这样,其实你们这样也不是事儿。你们住在这里,宋女士就更不会回来住了。还不如你们以前住在我的那两套房子里,每逢周末还能见到宋女士回公寓……”

路近歪着头想了想,缓缓颔首说:“是哦……可是路老大刚刚安顿下来,就让他高兴一段日子吧,反正我们的公寓再有一个月就装修好了。”

“好吧。”顾念之点了点头,“那一个月之后,我来帮您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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