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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215)

一双雾蒙蒙湿漉漉的大眼睛就这样看着他。

霍绍恒心里又是一沉。

连翻个身都做不到了,这是得有多疼?

这一瞬间,霍绍恒宁愿那个被反复多次抽骨髓的人是自己……

他起身回到浴室,将毛巾挂回去,拿了一块干爽的大浴巾回来。

重新坐回床沿,他掀开被子,将顾念之从被子里捞出来,闭了闭眼,迅速用大浴巾给她裹上,然后给她擦汗。

全棉毛茸茸的大浴巾特别吸水吸汗。

顾念之很快就被擦得干干净净,她裹着浴巾坐在霍绍恒怀里,很不好意思地低垂着头。

霍绍恒见她这幅样子,觉得刚才自己对她太严厉了,只好咳嗽一声,微笑着打趣:“……不是说要撩我?怎么就撩了一下就害羞了?”

顾念之:“……”

这是嫌她没有“撩”到底?

顾念之心里一急,发现自己好像能动了。

疼痛虽然还是充斥在四肢百骸,但没有刚才那样猛烈而僵硬。

她两只手握住浴巾的两端,仰头看着霍绍恒,吁着气笑道:“霍少,是你说的,我当然还可以撩……”说着,她缓缓松开手,浴巾的两端便往两旁开启。

露出莹白的胸,嫣粉的顶。

霍绍恒见状,不动声色伸出手,握在她的双手上,又将她身上的浴巾拉拢了,盖住胸前风光,“你现在这个样子,无论怎么撩都是没用的,还是等你好了再说。”

顾念之的脸这时腾地一下全红了,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红上三分,甚至连脖颈处都透着嫣红。

真是丢死人了……

果然没用。

顾念之现在觉得身上不疼了,头疼。

她恹恹地说:“……我累了,要睡觉。”

霍绍恒拉过被子将她裹住,然后从被子里将浴巾扯了出来,合着被子抱着她放到床上,“睡吧,我去问问陈列,需不需要吃药。”

顾念之嗯了一声,闭上眼睛睡了。

她也实在是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当人的身体受到损伤,睡眠是最自然的自我修复方式。

这一夜,霍绍恒没有离开顾念之所在的卧室。

这一夜,陈列和叶紫檀没有出手术b室的大门,一直在这里紧张地测量宋锦宁的各种数据。

从他们的监测来看,宋锦宁身体的各项指标是在接受骨髓液注射六个小时之后开始有巨大变动的。

显示屏上,红色数字不断飞升,一项项指标都让陈列眼花缭乱,激动得两眼放光。

这个修复能力实在是太牛逼了!

就算他之前有心理准备,但这个速度和效果,还是大大超过了他的预期。

这一瞬间,陈列明白了顾念之为什么中了h3ab7的病毒武器,不仅没有被削弱体质,反而在身体内形成了抗体的原因!

第224章 意外收获

叶紫檀一直在宋锦宁的手术椅旁边照看她,陈列负责仪器记录数据。

这样逆天的数据,陈列在高兴之余,还是很小心地将数据下载另外保存,没有放到宋锦宁的个人档案里。

就跟上一次h3ab7的病毒武器抗体一样,顾念之的名字没有在他们上报到军部的记录中出现。

这些事情,只有陈列和霍绍恒两个人知道,顾念之自己都不知道她体质的特殊之处。

顾念之对于军部的重要性,在于她背后的身世。

霍绍恒和陈列两人都不希望有人发现顾念之体质的特殊性。

如果被那些人发现,顾念之就真的只能做小白鼠,被关在实验室被人做秘密实验了。

对于这一点,霍绍恒和陈列两个人心照不宣,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为顾念之保密。

他们从六年前发现顾念之体质的特殊性之后,就开始了有意地保护屏蔽行为。

霍绍恒甚至连家都不回,让白瑾宜他们把目标只放在宋锦宁身上,没有注意到顾念之的特殊性。

他们希望顾念之能帮助救治宋锦宁,但仅此而已。

请顾念之帮忙救治宋锦宁,也是征得她本人同意的。

陈列认为无论顾念之同不同意,霍绍恒都会让她救他母亲,其实是不对的。

如果顾念之自己不愿意,霍绍恒绝对不会勉强她。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强迫顾念之救他母亲,更没有想过要她为整个华夏帝国做贡献。

他自己是军人,可以为这个国家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但顾念之不是,他甚至不确定顾念之是不是华夏帝国的人,当然不能为顾念之做主,让她也献出一切。

这有悖于他作为男人的原则和作为军人的信仰。

……

霍绍恒一晚上都没有睡觉,一个人坐在大床旁边的单人按摩沙发上,一边拿着电脑处理工作,一边不时察看顾念之的情形。

到了深夜时分,顾念之确实发烧了。

但只是低烧,没有特别严重。

陈列过来看了看,甚至连药都没给吃,只说顾念之能够自己抗过去。

霍绍恒每隔十五分钟就要去探一探顾念之的额头,确保她的温度没有继续升高。

顾念之睡得并不安稳。

下午的手术让她疼得几乎晕过去,但为了不让霍绍恒有更多的压力和愧疚,她选择了一声不吭。

她喜欢他,她爱他,她希望他也爱她,但她不想霍绍恒是因为歉疚的心理跟她在一起。

不过疼痛还是在她身上留下烙印,让她的大脑时时处于紧张状态中。

到了深夜时分发烧的时候,她沉浸在一个久违的噩梦里。

……疼痛无处不在,有人在追赶她,她哭喊着叫妈妈,四处躲藏。

在梦里,有一个女人模糊的脸时时在她身边出现,好像是幼年的她心中最渴望的对象,但在她奔向她的时候,却被她无情的推开了……

她在睡梦中张了张嘴,想叫那个女人,却发现自己叫不出来。

最后她只声音很低地糯糯地叫了声“……爸爸”。

霍绍恒倏地抬头,往躺在床上的顾念之看去。

昏暗的夜灯里,她的小脸雪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烧好像是退了。

霍绍恒拿了毛巾给顾念之擦汗。

顾念之依然在低声呢喃:“……爸爸、叔叔……”

霍绍恒的手顿了顿,目光深幽地看着顾念之,然后又拿起毛巾,在她额头点了点,突然低声道:“念之,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他们特别行动司曾经训练过,如何对一个说梦话的人诱供。

这种方法非常有效,而且保密性极高。

对方梦醒之后,完全不记得自己在说梦话的时候被诱供过。

顾念之做着噩梦,身上还残留着白天手术的痛楚,这痛楚也刺激了她的大脑。

心神不属的时候,很容易就跟霍绍恒搭上梦话:“爸爸……爸爸是爸爸。”

霍绍恒的心倏地停了几拍,然后更加剧烈的跳动起来,沉稳的声音微微颤抖:“那到底叫什么名字?”

顾念之没有接话,像是又睡过去了。

看来跟以前一样,这一次又没有结果了。

霍绍恒移开毛巾,刚要起身,就听顾念之又轻轻说:“……祥文。”

祥文?顾祥文?

霍绍恒深吸一口气,终于找到顾念之身世的一个重要线索了。

“是哪两个字?”

“吉祥的祥,文化的文。”顾念之乖乖答道。

在睡梦中她跟醒着一样乖巧。

霍绍恒眉目舒展,有了名字就好查了。

到时候去华夏帝国行政部的户籍管理机构进行全国检索,查出所有叫“顾祥文”的人,然后一一查验DNA就行了。

霍绍恒按捺住激烈跳动的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过了六年,他们终于接触到顾念之身世的冰山一角了。

“那你叔叔呢?叔叔叫什么名字?”霍绍恒又轻声问道。

顾念之却闭紧了嘴,再不说话了。

霍绍恒又问了几声,顾念之都不再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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