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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2009)

路近美滋滋地点开邮件,满以为自己的威胁成功了,结果看了邮件内容,路近的脸黑了一半。

“怎么了?”路远对路近的情绪变化非常了解。

他本来就是做这行的人,再加上对路近平时的表现比较熟悉,所以很快意识到路近的情绪不对劲。

路近恼怒道:“看看这个莱因茨!这么猖狂!居然还反将一军!”

“怎么反将一军?”路远凑过去,探头看了一眼。

“他怎么会有你的头发?!”路远也惊讶了,“什么时候的事?”

路近苦着脸道:“……估计大概是,我去弄他头发的时候,他也不动声色从我身上弄到了头发。”

路远扯了扯嘴角,讥讽道:“我早劝你把头发剃光了,你又不肯。”

“我干嘛剃光?!一个假头套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剃光头发?!”路近大发雷霆,恶狠狠地朝着手机上的邮件说:“想威胁我,你死定了!”

“关键是一个假头套没有解决你的事,现在好了,你的头发落在莱因茨手里,你说怎么办?”

顾念之听得头大,忙说:“两位大佛,咱们能好好说话吗?莱因茨有了爸爸的头发,这可不能不管啊!”

顾念之比莱因茨得到自己的头发还紧张。

“这有什么好管的?”路近没好气地瞪着手机,“……让他去死!”

“……爸,您想过没有,他有了您的头发,就会知道那两个‘斯拉夫人克格勃’是假冒的。同时也会知道这两人多半是华裔。”

顾念之耐心地分析解释,“再一验DNA,跟华夏那边联系一下,说不定您的身份就曝光了啊!”

路近在华夏那边可是“死人顾祥文”。

他死遁脱身,不然何承坚怎么会停止追查?

顾念之再想到自己的身世,还有那个没有验证的“亲生母亲”秦素问跟何承坚的夫妻关系,头都大了。

路远微微一怔,点头说:“念之好快的脑子,分析地比我都快。”

其实他跟顾念之想得基本同步。

可是以他的年龄、阅历和经历,只能跟顾念之同步,已经充分显示了顾念之的聪慧,还在他的估计之上。

顾念之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路总,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不想爸爸的身份暴露,我们得想个办法,把莱因茨争取过来。”

说着,她把跟那边莱因茨有关的后续也说了出来。

之前只是讲述了她在阿尔卑斯山被追杀,被莱因茨设圈套截胡的事。

后来莱因茨知道他的身世之后,由敌变友,不仅帮顾念之隐瞒真相,自己还离开了德国联邦情报局,进了教堂做了神父。

说完之后,顾念之问道:“爸,两边世界的对应体,他们的人生轨道一致的话,做出的选择是不是一致的?”

路近摊了摊手,很诚实地说:“这一点我真的不知道。这不是生物基因领域研究的范畴,这是行为科学和心理学的范畴。如果你祖父还活着,说不定能够推测一二,我不行,我在这方面就没下过功夫。”

他能够催眠,是知其然,但不知其所以然。

顾念之沉吟片刻,抬头说:“那我去见见莱因茨。爸爸的头发,肯定得拿回来,落在他手里,总是个祸患。”

“还是我去吧。”路远把报纸放下,含蓄地说:“我的经验比较多,而且万一莱因茨不肯放弃,我对付他也容易一些。”

顾念之愣了一下,断然反对:“路总,我们谁都不要见他,这样会给他可乘之机!”

“我们在美国的人手势力都不足,连霍少都受了伤,我们不能继续冒险。”

“可是你父亲的头发……你不是很想拿回来吗?”路远微笑着说,“我已经习惯给你父亲善后了。”

顾念之:“……”

她对路远非常感激,但还是坚决地说:“不好,我们再想别的法子,您不能去见他,我也不能,爸爸更不能。”

顾念之说着,警告地瞪了路近一眼。

路近条件反射一般举起双手,眼神特别无辜:“我没有,别瞎说,我不会……”

顾念之哼了一声,“知道就好,反正这事我们肯定有别的办法,有不见莱因茨,就能让他收手的办法。”

“而且这时候主动要见他,莱因茨就知道他手里的头发不止是证明‘苏联克格勃’是假冒的那么简单,他更要吊起来卖了。”

顾念之皱起眉头,使劲儿地想办法。

路远见她一力拒绝大家直接跟莱因茨接触,也不想让她这个才二十岁的年轻姑娘,为他们这些几十岁的人担心,就没有继续坚持。

想了一会儿,抬眸沉稳地说:“那就只有一个办法。等价交换。”

第1836章 上帝之手

“等价交换?”顾念之刚喃喃重复了一遍,就听路近叫了起来,“什么等价交换?!我不同意!——让他去死!”

顾念之倏然明白过过来。

“……路总的意思,是用他的白血病的治疗方法交换?”

路远点了点头,完全无视在一旁暴怒跳脚的路近。

“我说了我不同意!”路近气得语无伦次了,“不同意不同意不同意!——我从来不受威胁!”

路远若无其事地重新展开报纸,挡住自己的视线,对顾念之说:“……你给你爸讲讲道理。”

顾念之:“……”

她看了看四平八稳的路远,又看了看一脸拒绝的路近,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不过顾念之到底是路近的亲生女儿,她很快眼珠一转,笑眯眯地说:“就是就是,什么等价交换?!哪里来的等价交换?我也不同意!”

路远手里拿的报纸低了下来,他从报纸的上沿露出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顾念之。

路近转怒为喜,高高兴兴地说:“是吧?看,我姑娘都同意我!确认过眼神,真的是亲闺女!”

顾念之:“……”

“……爸,以后没事少上网。”顾念之轻轻咳嗽一声,然后讨好地看着路近,“当然不是等价交换。我爸爸的性命,比莱因茨的性命重要多了。莱因茨的性命,充其量只比得上我爸爸的一根头发,是吧?”

“那是当然!”路近大力拍着顾念之的肩膀,“我姑娘说得都对!”

“那您听我的?”顾念之连忙跟上,“咱们用莱因茨的命,只换您的一根头发,说起来还是您赚了。”

路近:“……”

听起来好像哪里不对,但是逻辑无可指责。

路近顿时陷入“到底是自己的头发重要”,还是“莱因茨的性命更重要”的逻辑死循环中。

然后稀里糊涂地答应了顾念之,要帮她设计一套可以专门治疗莱因茨那种特殊白血病的基因疗法……

……

从路近的实验室出来,顾念之直接坐在霍绍恒的病床前,给他掖了掖被子。

她很少看见霍绍恒受伤的样子。

不是说霍绍恒从来没有受过伤,而是他出任务的时候如果受了重伤,都会养好伤才会驻地见顾念之。

她见过的,都是小伤轻伤。

现在这样的伤势,她还是第一次看见。

莱因茨用的微型手雷威力特别大,霍绍恒虽然极力躲避,但还是被弹片的碎屑伤到了后背那些没有被防弹背心遮盖住的地方。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唇色更是白得几乎透明。

这都是严重失血的症状。

路近没有给他输血,而是用了另类疗法,直接激发人体的造血系统,加快他的新陈代谢,刺激他自身的血液循环。

这种疗法比输血要安全得多,但对医术的要求也高得多。

路远这时也走了进来,站在霍绍恒的病床前,两手插在裤兜里,声音很轻地说:“……你父亲呢?”

“在实验室里设计他的基因疗法。”顾念之也小声说,“我会跟莱因茨联络,您还是不要出面了。我不想莱因茨联想到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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