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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1895)

所以他的态度喜怒无常,所以他让顾念之觉得高高在上,无法靠近……

都是他的错,他弄丢了她,活该受到这些惩罚。

何之初半天说不出话来。

顾念之觉得两人的气氛中有股尴尬的沉默,忙转移了话题,“不过不管温守忆有多少理由和证据,我还是觉得,这个包裹绝对不是栽赃陷害。”

何之初回过神,淡淡地说:“当然不是栽赃陷害。到现在这个地步,如果还是’栽赃陷害‘,那她遇到这些’栽赃陷害‘的频率未免太高了,就逻辑来说也不成立。”

“何少也同意我的看法?!”顾念之眼前一亮,振作起来,“可是如果我们没有别的证据反驳她所说的’栽赃陷害‘,法庭不一定会判她的罪。”

“不是不一定,是肯定不会。”何之初对这边世界的了解比顾念之还是充分一些。

他语气轻缓柔和地跟她解释:“她现在已经是秦氏私立集团的执行院长,能调动的资源比以前更多了。”

“她有了身份、地位,还有相应的权势以及财力,要定她的罪,就必须没有丝毫空子给别人钻。”何之初说起法律上的事情,就像路近说起自己曾经做过的实验,态度非常严谨认真。

“对。”顾念之心悦诚服点点头,“其实律师打官司,能打赢的不是一定绝对正义,而是比对方漏洞小,证据更充分而已。如果面对一个比自己强的对手,分分钟可以给你把官司反转过来。”

“是啊。”何之初轻笑出声,“你是没在美国做过律师,如果你在美国真的做过律律师,你就会知道,为什么有钱人能脱罪的比例那么高。”

“因为他们的律师比政府的律师要厉害?”顾念之笑着说道,“我也看过一些美国官司的案例。”

“对,在美国,最厉害的律师都不在政府工作,而是在律所工作。所以检控方只要出一个纰漏,并且被对方律师抓到,那么检控方,也就是原告的官司就算输了。”

何之初唏嘘不已,“所以要打赢官司,就是跟对方斗智斗勇。你的智商和能力不如人,你就输了。——这就是法律上的正义。”

听到这里,顾念之担起心来,“那温守忆这一次怎么办?会再次让她钻空子吗?”

“这就要看我们能收集到多少证据。”何之初缓缓地说,“偷拍的人已经自杀,这意味着最重要的线索已经断了。”

“那怎么办?”顾念之有些急躁了,“真的抓不到她的把柄吗?!”

“……有一个办法。”何之初进到自己房间,关上门,轻声说:“……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第1734章 我的大刀饥渴难耐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顾念之跟着重复一句,疑惑地问:“……要这样才能对付她?”

栈道在哪里,陈仓又指的是什么?

“史记里面记载,汉高祖刘邦的大将韩信用修复五百里栈道的举动迷惑项羽,另外却和刘邦带领大部队一起绕过袤水,进入陈仓,来到关中平原,以此为基础,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何之初笑着在电脑前坐了下来,“温守忆当然比项羽要更狡猾,所以你能不能迷惑她,在她想不到的地方出奇制胜,让她无法’查缺补漏‘,打法律的擦边球,才是最重要的制胜之道。”

顾念之恍然,握着拳头激动地说:“我明白了!就是我要比她更谨慎,更聪明,更细致,更完善!——这样才能让她无机可乘!无处可逃!”

何之初勾了勾唇,顺手打开电脑,“说得容易,要做起来可不容易。我看你还是一步一步来。温守忆那边,我先帮你盯着。等你搞定秦瑶光的官司,再给你打。”

顾念之忙点头,兴奋地睡不着了,“太好了何教授!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何之初:“……”

顾念之捂着嘴笑得跟偷嘴的小狐狸一样,“何少,其实你蛮适合做教授的……”

何之初输入自己的权限,进入加密系统,一边说:“那你好好准备,明天正月十六……哦,不对,已经过零点了,今天就是正月十六。”

顾念之打了呵欠,小声说:“那我先睡了。明天应该就能接到法庭再次审讯秦瑶光的时间表,我得做好准备了。”

“好,快睡吧。”何之初的声音一向清冽冷漠,有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但是他今天跟顾念之说话,却一次比一次温柔和气,就跟哄小孩子一样。

偏偏顾念之特别吃这一套。

她心情很是愉快,拉开被子躺了下去,“何少晚安。”

何之初听出来顾念之的心情很好,自己的心情也奇迹般好了起来。

他精神抖擞,工作到天亮,才陡然发现自己为什么精力这么充沛,不由微皱了眉头。

不能再这样了。

何之初揉了揉额角,起身要去浴室洗漱。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又响了。

才早上七点,谁这么早打电话?

何之初拿过手机看了一眼,见是谢清影,默了一默,还是划开接通了。

“清影,早。”何之初淡笑问好。

谢清影本来有一肚子的委屈和生气,可是在听见他简简单单的一个“早”字,突然发现自家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就像阳光下的雪人,一点一点融化殆尽了。

谢清影情不自禁弯了弯眉眼,笑着说:“早,何少,没有打搅你吧?”

何之初靠在窗台上,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闲适地说:“没有,我刚忙完工作。清影,你不用这么客气。过年的时候,你已经陪着我见了这么多来访的客人,有必要这么生疏吗?”

谢清影有些脸红,但心里很是熨帖。

她低声说:“……我知道,这个年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一起,我很高兴,但也很惶恐……何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何之初叹了口气,“我明白。清影,你是个大度良善的女子,用不着和别人一样小家子气十足,把心里想的都藏着掖着,用假象对人。”

谢清影听着何之初这话,好像意有所指,但是又想不明白他到底说的是谁,更不好意思去问他,只好轻声说:“听说你派人逮捕了温守忆?”

何之初淡淡地说:“准确地说,是法庭颁发逮捕令,我们是协助法庭而已。”

谢清影感慨地说:“何少,你知道温守忆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何之初摇了摇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不关心她做这件事的动机,他只关心如何将她绳之以法。

“何少你可真是郎心似铁……”谢清影似笑非笑地嗔了一句,“其实温守忆对你有感情,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何之初:“……”

“她对我有感情?”何之初眉头凝成了结,“你怎么知道的?她亲口对你说的?”

“不算亲口说,但是我说的时候,她并没有反对。”谢清影用手勾着手机,坐在自己的床上,忐忑不安地问:“何少,我知道念之离开之后,温守忆代替念之的位置陪在你身边,你说真心话,真的对温守忆没感觉吗?”

谢清影知道,其实对待这种事,她应该装作不知道,而不是提醒何之初,有个女子曾经暗恋他。

这样做的结果其实是吃力不讨好。

但她就跟着了魔一样,特别想知道何之初对那些暗恋他的女子,是不是都有一份恻隐之心,也想证明,何之初对她的感情,到底是友情亲情,还是真正的爱情。

所以她选择把一切摊开来放到何之初面前,观察他如何选择,从而判断他对自己的感情有几分真心在里面。

何之初沉下脸,“清影,到底是我给了你错觉,还是温守忆给了你错觉?为什么你会认为我会对温守忆有感觉?”

“真的没有吗?”谢清影又惊又喜,“何少,只要你说,我总是会信的。”

“本来就没有的事。”何之初头疼起来,“温守忆在我家的那几年,没有代替念之。念之的位置是无可替代的,如果以后再有人这么说,你可以用这句话回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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