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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1837)

何承坚的生活秘书马上对何承坚说:“秦瑶光确实已经醒了。”

顾念之立刻说:“看!我没说错吧!如果秦瑶光也是受到次声武器攻击,她能醒过来,何少应该也可以!”

“可是何少并没有醒过来,足以说明秦瑶光并没有受到次声武器的伤害,她晕过去如果是真的,那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顾念之分析得头头是道,对自己的推理无比信服。

何承坚的眼角抽搐着,脸上的神情僵硬无比,像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秦瑶光,那个从十八岁遇到他就爱上他,一直爱了数十年的女人,也敢对他耍手段?!

她对他耍手段,他也认了,当初确实是他对不起她。

但是她要把手段耍到他儿子身上,那就对不起了。

何承坚眯了眯眼,手指渐渐紧握成拳。

顾念之继续建议:“但我还是觉得奇怪,三个人在一个房间里,为什么只有何少受到的次声武器伤害最大,是不是查一查秦老爷子那个氧气罩,还有秦瑶光身上穿的衣服?”

她发现何承坚对秦家的疑虑还不够深,又担心温守忆想出什么馊主意给秦瑶光和秦老爷子脱罪,因此进一步引导何承坚,将他的疑虑坐实。

何承坚这时也想到这一点,马上对自己的生活秘书说:“去找人把那间病房里所有东西给搬到驻地实验室,让他们给我仔细查!一丝一毫也不能放过!”

“是,首长。”何承坚的生活秘书忙给在医院里看守那间病房的警察和士兵打电话,传达何承坚的指示。

那边的士兵和警察迅速行动起来,将那间病房里的所有器材,小到一张纸巾,大到整个病床,都打包运走了。

整间医院的封锁在何承坚找到次声波发射源,带走那个负责人之后,已经结束了,但这间病房依然是犯罪现场,还是处于封存状态。

现在整个病房被搬空了,但是何承坚的士兵依然守在病房门口,不许别人进出。

当病房的仪器设备和所有家具饰物搬到军部驻地实验室的时候,何承坚这时已经回到自己家里。

他想带顾念之去见何之初,让她陪着他,在他耳边说说话,好让何之初不要放弃,坚持下来。

回头看见那个远东王牌彼得还是寸步不离,觉得他很碍眼,冷声道:“彼得先生,你不用去上班吗?”

霍绍恒展颜一笑,“我现在的工作就是陪着顾律师。”

顾念之:“……”

何承坚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那你在外面等着,我要带念之进去说话。”

霍绍恒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何承坚推开何之初套房的大门,先走了进去。

顾念之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深深地看了霍绍恒一眼。

她的眼神坚定湛然,墨玉般的眼眸黑得通透,像是有光从瞳仁深处亮出来。

霍绍恒心里一动,继而一沉,再看过去,却见顾念之已经露出一个俏皮灵动的微笑,伸出纤细雪白的手指,刮了刮她的面颊,软糯糯地说:“彼得先生真不害臊!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可惜我不吃你这套,你省省吧。”

她眼眸斜睨过来,定定地锁在他脸上,落了五秒钟左右,然后眼帘轻轻落下,鸦翅般的长睫盖住了她的双眼,脸上神情未变,但已经扭头不顾而去。

那一眼几乎把霍绍恒的心都看出来。

他一个人站在原地,目视着顾念之挺直窈窕的背影。

这是头一次,他感受到顾念之的成熟魅力,那股气势几乎与他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顾念之的心情也是激动的,但她已经能熟稔地隐藏自己的情绪,就连何承坚也只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招手道:“念之,快进来。”

顾念之走了进去,跟着何承坚进了何之初的卧室。

何之初还是躺在氧气罩里,屋里的仪器显示他一切正常,就是大脑的脑电波还是处于不太活跃的状态。

何承坚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伤感,“念之,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为了他能够平安长大,一辈子欢喜快乐,我愿意做任何事。”

顾念之:“……”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顾念之想到路近,心里软了下来,她低声说:“何上将,其实何少的伤势,也许没有我们想的那样严重,我可以去网上查一查这种伤势的治疗方法。”

“你去网上查?怎么查?”何承坚淡淡地说,“你是在说服我,不听专家的话,只听你在网上不知道哪里搜出来的资料?”

顾念之轻叹一声,说:“如果您同意,我可以现在去查,我保证不是什么随便搜出来的野鸡资料,肯定是有理有据,可以直接指导治疗的资料。”

“这么厉害?”何承坚狐疑看着她,但现在这个时候,多个法子就多条路,为了救何之初,何承坚任何情况都可以接受。

两人谈了一会儿,就听门口的勤务兵咚咚咚咚敲门:“报告首长!秦氏私立医院集团的执行院长温守忆想见秦瑶光。”

第1682章 将心比心

秦瑶光和秦老爷子都是被何承坚带回来“协助治疗”的,温守忆要见他们,必须要得到何承坚的许可。

顾念之心里一紧,心想温守忆果然来了……

她的胆子倒是不小。

这样步步紧逼,看来不仅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而且笃定何承坚最后一定会接纳她的建议。

事实上,如果不是路近横插一脚,顾念之确信,秦瑶光和温守忆她们又会得逞了……

鸦翅般的羽睫颤了颤,顾念之镇定地说:“何上将,不管怎样,我希望您能等到检测结果出来之后再做决定。何少目前的状况还算稳定,没有十足把握就让人救治……您也知道,医术高明的人随便做点儿手脚,说不定能让何少生不如死。”

顾念之把后果说得很严重,就是想给何承坚心里种下更多怀疑的种子。

何承坚默默地听着,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她,皱着眉头说:“她当年不做手脚,现在做手脚,只会激怒我,对她,对秦家,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的事,就算秦瑶光想做,秦霸业也不会允许她做。”何承坚对秦老爷子还是非常了解的。

这个人将秦家从一个南方的小富之家发展壮大为巨富之家,见识和眼光都不是常人能比的。

顾念之不是很了解秦老爷子,也不想从秦老爷子的角度分析问题。

她只是用最坏的角度揣测秦瑶光和秦老爷子的心态和做法。

“何上将,您说的当然有道理,但是,您说的这些,都有一个前提,就是他们对何少暗中做的事,会被您发现,所以您才会被激怒,进而对他们报复。”

“可是,如果他们笃定他们做的手脚,别人绝对不会发现跟他们有关呢?”

顾念之微微仰起头,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脸上的神情从容淡定,“比如说这一次,如果您也被吓到了,以为何少是旧病复发,那么,谁知道哪里有个密室?谁知道密室里有次声武器?又有谁知道,何少曾经受到次声武器二十四小时的袭击?!”

何承坚怔住了。

是啊,事情换个角度想,结论好像又完全不一样了。

“您从您自己的角度出发,认为一切针对何少的阴谋都会被您发现,实施阴谋的人,一定会遭到您毫不留情的报复,所以那些人一定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也不会针对何少实施任何阴谋。”

“可是这是您的心态,不是实施阴谋的人的心态。”

“说句简单的话,如果做坏事的人都觉得自己一定会被发现,那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没有人做坏事了。”

“事实上,这个世界上做坏事的人很多,为什么?难道他们不知道被发现了会受到处罚吗?当然知道,但是他们认为他们不会被发现。这就是他们的动机和出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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