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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1776)

“我更听不懂了。”远东王牌咄咄逼人地盯着这位中等个子的美国外交官。

如果他没看错,这人的真实身份,应该是美国中情局的探员,因为他的警惕性和行为习惯,对给他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那是同行遇到同行升起的下意识警惕之意。

当然,远东王牌的伪装更强大。

他没有引起那位美国同僚的任何警惕,只当他是苏联派出来的一个公子哥儿一样的外交官。

因为根据美国中情局得到的情报,这位远东王牌彼得霍绍恒先生,他的祖母曾经是苏联外交官。

苏联的外交系统都是世袭接班制,并不是择优录取,因此这些美国人完全没有把这位容色绝美的彼得副总领事放在眼里。

这位美国外交官淡定地说:“因为他们的死,你们的一把手普辛先生已经威胁要驱逐我们的外交官,甚至不惜兵戎相见。所以我说,他们的去世,对世界和平是一大损失。”

远东王牌冷笑了一声,半昂着头说:“你把我们首长的尸体交出来,在全世界面前用国礼送我们回莫斯科,我就相信这件事跟你们政府无关。否则的话,是战是和,也就在我一念之间!”

那位中等个子的美国外交官几乎鄙夷地看着远东王牌,心想这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只要求国礼有什么用?

再说他们有必要扣压两个苏联官员的尸体吗?

他们活着的时候确实价值重大,但现在他们都死了,所有价值也就归零了。

再扣压尸体,引起苏联一把手普辛的愤怒,说不定他们真的就要发导弹了……

战斗民族就是这么彪悍。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他们美国人可没这么莽撞。

因此他叹了一口气,说:“您放心,我现在就回去跟警局的人交涉,务必第一时间把你们两位首长的尸体还回来。还有,以国礼相送的事,我马上向总统请示。”

远东王牌趾高气扬地打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们不用国礼送我们的首长回国,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中等个子的美国外交官眼底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但彼得的下一句话就让他一败涂地:“……我还要天天发推特,跟你们的总统正面刚!”

美国的官员们现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总统在推特上跟人撕逼……

一般人当然不敢跟美国总统撕,但是,敢跟美国总统撕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彼得先生您息怒!我们马上就去安排国礼!”

到了这个时候,美国外交官们已经没有什么筹码跟苏联外交官谈判了。

说一千道一万,人家已经死了两位首长,他们拿什么筹码跟苏联人谈条件?

现在全世界都在谴责美国人的疏忽,导致了两位苏联国家级的官员身死他乡。

在远东王牌的一力坚持和软硬兼施之下,美国政府简直迫不及待要赶他们离开。

……

几天之后,他们离开美国纽约回苏联莫斯科,那是一个大雪天。

从苏联来的专机在纽约机场冉冉降落。

美国政府派出的三军仪仗队和军乐团在大雪中奏响了苏联国歌,美国总统带着自己的外交部官员亲自来到机场,将他们一行人,包括两位首长的棺材送上了飞机。

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只有苏联客机可以按时起飞。

他们飞越重洋,经过十几个小时,终于回到了莫斯科。

普辛在这里给两位死去的官员举行了隆重的国葬仪式。

华夏电视台也现场直播了这一次国葬。

顾念之从电视上看见那两个官员的棺材盖着镰刀和斧头的旗帜下葬,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荒谬感。

而不管她在电视上怎么看,都没有看到那位据说跟随飞机一起回国的彼得副总领事的画面。

一个镜头都没有。

……

顾念之有些心浮气躁,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窝在自己家里翻看路近给她下载下来的秦氏私立医院内部卷宗。

可惜只下了不到十分之一,东西不多。

而且从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真正值得注意的地方。

不得不说,秦氏私立医院这几十年间能从一家小小的私人诊所,发展到如今遍布世界各地的大型私立医院连锁集团,它的内部管理还是非常正规严谨的。

她也没有发现什么非法勾当。

唯一的缺点好像就是太贵了。

但贵这种东西都是因人而异。

人家开的是私立医院,不是慈善机构,当然是以营利为目的。

也没有强买强卖,只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所以这还真不能说是它的缺点。

只能说它的经营者非常有生意头脑,不仅开私立医院治病救人,还能从中谋取巨额利润,其实从这个角度看,秦氏私立医院跟大众社会是共赢的关系。

顾念之集中精神研究了十几天秦氏私立医院的资料,一无所获。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之后,顾念之不想再看那些资料了,抱着自己的熊猫小抱枕赖在客厅看电视。

路近见她没有和前两天一样吃完饭就钻去书房“研读”资料,好奇地坐在她身边问道:“怎么没去书房了?资料都研究完了?”

“还剩一点没看完,但是就我看到的资料来说,秦氏私立医院集团是一家非常正规的企业,管理也很上档次,账目清楚,遵纪守法,找不到有漏洞的地方。”顾念之有些懊恼地捶了捶自己怀里的小熊猫抱枕。

路近笑了一下,“不急,这才十分之一呢。”

路远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放到顾念之面前的咖啡桌上,笑着说:“这就对了。那么大上市公司,也经营了几十年,在国内外有口皆碑,就算有漏洞,怎么可能让你两天就找出来?如果有这样的漏洞,早在股市上被人杀得鸡犬不留了。”

资本市场就是这样残酷,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在股市上狙杀。

所以能在股市上存在几十年的营利公司,内部管理确实都很严格。

因为不严格就会被资本教做人,那下场可是切肉断骨一样的难受。

顾念之吁了一口气,觉得好受些了,忙点了点头,“谢谢路总指点,如果以后有经营管理上面不懂的地方,我可以向路总请教吗?”

“不敢当,如果你有疑问,我们可以一起参详。”路远笑眯眯地说,很是大度谦和。

路近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的说:“路老大你可不能藏私,念之问你什么,你就要老老实实回答,不能对她耍心眼儿,更不能避重就轻糊弄她。”

路远收了笑容,低头喝一口自己泡的普洱,淡淡地说:“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那必须啊!你就是妥妥的奸商!不然我们公司怎么能那么赚钱?!”路近说得兴高采烈,心情又好了起来。

他对企业管理方面确实不擅长,这方面完全依靠路远的经营才能,才将他们这家小小的网络安保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只十几年就发展成上市大公司。

顾念之啼笑皆非,摇了摇头,“爸,您这是在夸路总,还是在损路总啊?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幸亏您跟路总是十几年过命的老交情,不然换了别的人,立马翻脸。”

路远忍不住笑了,用手指点了点顾念之,“你啊,还是帮着你爸爸说话呢。这样一来,我想翻脸,是不是都不好意思翻脸了?”

“哪能呢?!”顾念之笑靥如花,“路总心胸宽广,要是真的生气,早十几年就跟我爸断交了,怎么会一直到现在都是好朋友兼合作伙伴呢?”

多少人都是可以共患难,不能同富贵。

又有多少人信奉“贵易妻,富易友”。

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之后,他们还能是合作伙伴和亲密朋友,已经证明了他们牢不可破的友谊。

路近在旁边连连点头,“路老大这人别的好处没有,但确实脾气好,怎么说他都不生气,更没有跟人翻脸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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