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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1764)

然后对着冲过来的一个人挥了挥手,说了一句:“法庭上见。”

她不是怂,就是不想在开庭之前破坏自己的好心情。

这种被亲情血缘束缚的无力感,才二十岁的顾念之不知道怎么应对。

乘坐电梯来到军事法庭的庭审房间,顾念之通过了更严格的安检,才进入法庭房间。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边世界的军事法庭,不过看布置,跟那边世界她曾经跟白瑾宜对峙过的军事法庭几乎是一模一样。

她紧张的心情瞬间轻松下来。

感觉就跟回到了那边世界一样,习惯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

何之初已经坐在法庭里面了,看见顾念之进来,他朝她招了招手。

顾念之忙走了过来,笑着说:“何少来得这么早啊?”

何之初点了点头,“我也是刚到,等下我父亲也会来旁听,人可能比较多,你不要紧张。”

“哦,我不会的。”顾念之在他旁边坐下,瞥了一眼法庭里面的所有人。

被告席后面的旁听席上,这时候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除了顾念之认识的秦老爷子和温守忆,还有几个看上去也是秦家人的男子,因为他们的姿态跟那些点头哈腰的跟班不一样。

何之初给她指认:“秦老爷子右手边的男人,是秦瑶光的大堂哥,你看他年纪也不轻了,孙子都有了。”

“秦瑶光大堂哥旁边的两个年轻男子,是他儿子,也就是秦瑶光的堂侄,秦老爷子的堂侄孙。”

“别的人都是秦家集团的高管,还有律师、会计师,已经私人医生。”

顾念之咂舌:“这来得挺齐全啊……”

他们这边看着那边,秦家人也在看着原告席这边。

秦老爷子的两个堂侄孙是第一次见到顾念之,对她有几分好奇。

两人捅捅自己的父亲,很是惊讶地问:“爸,那边那个跟姑姑长得很像的年轻姑娘,就是姑姑的女儿吗?她真的要告姑姑绑架她?”

秦老爷子的侄子瞅了一眼顾念之,点了点头,没好气地说:“是她,所以啊,俩母女闹成这样,真是不孝。她要是我女儿,我打断她的腿!”

秦老爷子皱着眉头说:“快别这样说,她们母女的事,瑶光的错还要多一些。”

“堂妹有错有怎么了?做母亲的还不能教育自己孩子了?”秦瑶光的大堂哥还挺支持她的,“我看她女儿的错更大,堂妹这一被自己女儿坑了。”

秦老爷子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别说话了,马上就要开庭了。”

温守忆站起来,说:“秦老先生,那我先上去了。”

她得去被告席旁边跟秦瑶光坐在一起。

“去吧去吧,等下就要看温律师的手段了。”秦瑶光的大堂哥忙对她点点头,“温律师是美国哈佛大学法学院的高材生,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温守忆笑了一下,“我尽力而为。顾念之也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律师,我并没有特别多的优势。”

“温律师太谦虚了吧?”秦瑶光的大堂哥眨了眨眼,“过份谦虚等于骄傲啊。”

温守忆收起笑容,极为严肃地说:“我说的是真的,顾念之不仅继承了秦姨的智商,而且在法律方面非常有天赋,我只能说我尽力而为。”

秦老爷子挥了挥手,有了几分不满:“我们知道了,你去吧。”

慎重是好事,但是慎重并不意味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在秦老爷子看来,温守忆这是一出来气势就比顾念之低了三分,都不能一鼓作气,后面还能有胜诉的希望吗?

温守忆察觉到秦老爷子情绪的变化,咬了咬唇,拎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和公文包走了出去。

秦瑶光这时被军事法庭的军警带了过来。

她一眼看见自己这边黑压压地坐满了人,不仅父亲来了,连大堂兄和他的两个儿子都来了,心里很是感动,回头朝他们招了招手,然后姿态优雅地在被告席后面坐了下来。

温守忆坐到她旁边,小声:“秦姨,您都准备好了吗?您真的不提前跟我说一下您等下要说的内容?”

秦瑶光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我说了,我只会在法庭上说。反正我说完了,你就看着办。顾念之比你年纪轻,资历浅,读的学校也不如你,你如果还干不过她,这些年我就白高看你了。”

她朝顾念之那边看了一下,轻蔑地嗤了一声。

顾念之那边的旁听席上只孤零零坐着一个人,就是何之初,完全不能跟她这边人簇拥的盛况相比。

温守忆的眼神黯了黯,别过头,依然小声而坚定地说:“我只能尽力而为。律师也不是万能的。”

总不能等下秦瑶光不管说什么话,她都帮她辩护吧?

秦瑶光拒不配合,温守忆打定了主意明哲保身,先保全自己要紧,其次才是为给秦瑶光辩护。

很快审判长带着两个审判员也过来,坐到了审判席上,前面还有两个法庭书记员,负责文书工作。

法庭上,法槌敲响,审判长朗声说:“顾念之诉秦瑶光八年前绑架未成年人一案,正式开审。”

他正要让控辩双方陈词,突然法庭的大门打开,一个男人匆匆走进来,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审判长忙站起来,说:“全体起立!欢迎何承坚上将莅临指导!”

法庭里的人唰地一下都站起来了。

军人们都敬起了标准的军礼,不是军人的人也站得笔直,行注目礼。

顾念之早就知道何承坚会来旁听,是何之初告诉她的。

但是秦瑶光这边可没一个人提前知道。

这下子发现何承坚来了,秦瑶光第一个感动得全身颤抖,用手捂着嘴,差一点哭出声来。

秦老爷子微微一怔,和秦瑶光的大堂哥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惊疑不定。

何承坚来这里做什么?

他到底是对秦瑶光余情未了,还是来给顾念之撑腰的?

弄清楚他的立场非常重要,可是谁能弄得清楚呢?

秦老爷子眼睁睁地看着何承坚带着一堆随从和生活秘书大步走了进来。

他朝法庭里的众人挥了挥手,和颜悦色地说:“我就是来旁听一下,毕竟是八年前发生在我家的绑架案。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说着,他朝顾念之那边走过去,坐在了何之初身边。

何承坚带来的人坐在他们周围,迅速把顾念之这边的旁听席也填满了。

秦瑶光眼底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她垂眸看着面前被告席的桌面,深吸了一口气。

法庭上,审判长再次宣布庭审开始。

他首先朝顾念之伸了伸手:“原告顾念之也是律师,请原告陈述案情。”

顾念之站了起来,先朝法庭里的人鞠了一躬,然后从容不迫地说:“这个案子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审理。”

“第一次审理在帝都中级人民法庭,确认了何家花匠温大有和梁美丽罪名成立。”

“但是在庭审当中,发现当时绑架案的一个重要证据,一张顾祥文写的字条,其实不是八年前写给何家人,而是十四年前写给秦瑶光以及所属实验室众人。”

“因此案情出现逆转,我向法庭申请提诉秦瑶光和她的实验室众人。”

“法庭经过讨论,同意了我的请求。鉴于秦瑶光和她实验室的安保级别,这个案子最后被转交到军事法庭审理。”

“具体的案情转折已经呈交上去了,我今天希望能当面质询秦瑶光,你为什么要在八年前,我十二岁的时候设局用暴力绑架我?并且栽赃嫁祸给我的父亲顾祥文?”

审判长点了点头,看向被告席那边:“请被告回答问题。”

一般来说,被告律师首先要代自己的当事人回答质询。

温守忆对秦瑶光要说的话一无所知,不过她也有自己的专业素养。

见审判长将质询转到被告这边,她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说:“审判长大人,光凭一张字条,并不能确定我的当事人就是当年绑架案的主要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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