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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1744)

但是要租借出来比较困难,只有当庭使用才可以。

而且这样的可信度更高,因此顾念之事先没有通知法庭,而是等到检验最后一个证据的时候,才临时提出来。

这样也可以防止对方趁机“湮灭”证据。

法官听说是要测试笔迹形成时间的仪器,忙点头说:“可以,我会让人去借一台过来用。”

这种仪器现在已经小型化,跟一个扫描仪差不多大小。

考古学界一般用碳十四测年法来测古迹文物的年代区间。

但笔迹形成时间的鉴定,曾经要更繁琐严格一些。

后来超高性能的气相色谱仪问世。

它主要对容易挥发的有机物进行分析,特别是墨水。

当墨水在纸上写字之后,可以用气相色谱法进行分析,通过墨水浸染纸张,高分子化合物分裂成易挥发的低分子碎片。

这一切在超高性能的小型气相色谱仪下面纤毫毕现,可以得到纸张被墨水浸染形成的色谱图的峰数、保留时间,还有峰高比等技术数据,从而推测出大致的笔迹形成时间。

虽然目前不能精确到笔迹形成的某日某时某分某秒,但是精确到某年某月已经不成问题。

顾念之这一要求,路近立刻抬起头,惊讶无比地看着顾念之。

他没想到,顾念之居然能一下子想到检测那张字条的笔迹形成时间!

这一点他从来没有跟顾念之提过,完全是靠顾念之自己想出来哒!

这么聪明的女儿,他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

路近在心里疯狂给自己打call……

……

金婉仪好奇地看着法警将超高性能的小型气相色谱仪交到顾念之手里。

温守忆也很迷惑地打量顾念之,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为什么不要求检验笔迹的真假,而是检验笔迹形成的时间?

温守忆知道这字条确实是顾祥文的手笔,所以他们才无比确信这个证据链是完美无缺的。

可是顾念之……到底是要做什么?

顾念之就在法庭众人的注视之下,完成了对这张纸条的笔迹形成时间的检测。

在这台超高性能的小型气相色谱仪的帮助下,十分钟后,顾念之得到结论。

“法官大人,这张字条根据被告所说,是八年前写的,但是刚刚法庭提供的气相色谱仪检测出来,这笔迹形成的时间,不是八年前的十月,而是十四年前的六月!”

顾念之一言既出,就像一滴冷水突然落入油锅,众人的心态都炸了。

金婉仪急忙站了起来,“顾律师你是什么意思?就算这字条不是八年前写的,而是十四年前写的,但总归是顾祥文写的!你并没有否认这是顾祥文的笔迹!”

“对,我没有否认这是顾祥文的笔迹,但是笔迹形成的时间却至关重要。”顾念之沉下脸,冷声说道:“十四年前的六月,我还不满六岁,那时候,我根本不在何家,而是跟秦瑶光在一起。”

“我的父亲顾祥文,为什么要在十四年前写一张给何家的字条,说要把我带走?!”

“请问是你脑残到相信这种无稽的说法,还是我脑残到相信你的专业能力?!”

顾念之犀利的说辞让金婉仪恼羞成怒。

她大声说:“反对!原告律师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顾念之终于翻了个白眼,不理会金婉仪,继续说:“其实想明白了时间线,这个原因就很简单。”

“这张字条确实是我父亲顾祥文所写,但是并不是八年前在我的生日宴会上写给何家人的字条,而是十四年前写给秦瑶光的字条!”

“因为就在那一年,我的父亲将我从秦瑶光身边带走,送到了何家!”

“而现在,一张应该落在秦瑶光手里的字条,居然落到何家手里,并且成了顾祥文从何家劫走我的铁证,这不是栽赃陷害是什么?!”

“我有理由相信,这个案子出现了一个新的嫌疑人,就是秦瑶光!”

第1595章 这话你敢说,我不敢信

法庭里一时安静得连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因为秦瑶光这个名字太有名了,甚至比顾祥文还要有名。

她是秦氏私立医院集团的院长,也是脑外科一把手,在国内国际的名气已经超过了顾祥文。

顾祥文虽然很厉害,但是在世人心里,八年前他就死了。

如果不是顾念之当年的失踪案悬案重启,他作为“罪魁祸首”被拎了出来,一般人都不记得他了。

金婉仪呆呆地看着顾念之,被温守忆推了一下,才回过神,连忙说“秦瑶光你是说那个秦氏私立医院集团的院长秦瑶光”

顾念之点了点头,俏脸上露出难得的严肃神情,“正是她。”

“但是,秦瑶光不是你妈妈吗如果是你妈妈,那她有权利带走你啊,你还告什么告”金婉仪打起精神跟顾念之周旋,企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顾念之嗤笑一声,摇头说“顾祥文还是我父亲呢,你们之前不也把他当绑架我的人,四处通缉他”

金婉仪被怼得满脸通红,一时急中生智,连忙转移话题说“可你是怎么知道这字条是顾祥文写给秦瑶光的十四年前你才六岁,你不是失忆了吗据说十二岁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顾念之瞥她一眼,知道她的意思,笑着也不揭穿她,慢条斯理地说“这很简单,一般推论就可以了。”

转眸看着审判席上的法官,顾念之淡定地说“何少跟我说过,我是六岁那年,被我父亲顾祥文带离秦瑶光身边,送到何家教养的。而这字条经过笔迹成型时间检测,证明是十四年前的六月,跟我到何家的时间吻合,不就说明正好是我父亲顾祥文给秦瑶光留的字条难道金律师连简单的逻辑推理都不做了吗”

金婉仪还在苦苦挣扎“可是,这字条上没有抬头,你怎么确定是写给秦瑶光院长的”

“这字条上也没有落款,你们不也第一时间认定是顾祥文写的”顾念之讥嘲地反问,“对,你们是验过笔迹,但在验笔迹之前,你们就已经肯定是顾祥文写的。”

“那不一样。这字条经过笔迹验证,就是顾祥文,但是你没有证据说明这字条是写给秦院长的。”温守忆跟着说道,支持金婉仪的说法,含蓄地警告她“顾律师,不能肯定的事,不要乱扣帽子。”

“这也不是不能肯定的事。”顾念之拿起这张字条向法庭中的人展示,镇定地说“当时我父亲离开了实验室,把我留在秦瑶光身边,她就是我的监护人。四年后我父亲回来了,要把我带走,你们说,他的这张字条会写给谁难道不是写给我当时的监护人秦瑶光”

金婉仪被问得哑口无言,不过想到顾祥文已经死了,这件事才是真正的死无对证,便一口咬定“一般情况是这样,但没有抬头就是不能确定是写给秦瑶光院长的字条。”

温守忆不想秦瑶光被拖进来,凝神苦苦思索,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帮助秦瑶光摆脱责任的说法。

她回忆着秦瑶光对她说过的一些情况,字斟句酌地说“当时秦院长非常忙,她并没有亲自照顾你,而是把你给她的实验室的人照顾,所以,你看这张字条上写的是你们不用再找了,用的是你们,而不是你。这说明,顾祥文的这张字条并不是写给秦院长,而是写给她实验室的众人。”

顾念之挑了挑眉,顿时心花怒放,心想温守忆真是自作聪明了。

她正想着要怎么把这件事,从秦瑶光身上,绕到她的实验室上面去呢,结果她就自发把这个把柄送过来了

顾念之笑得恬静温柔,诚恳地说“嗯,温小姐言之有理,看来这字条是写给秦瑶光实验室众人的,可为什么又被人在六年之后弄出来,在我第二次被带走的时候,当做是顾祥文的亲笔字条,送到何少手里呢所以还是秦瑶光的责任。因为她的实验室,她是负责人,也是法人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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