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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1705)

如果真的要找一个人负责,明明应该被枪毙的是他父亲何承坚!

顾念之脸都气红了。

“何少是左右为难。”远东王牌这一个月来看起来确实做了不少工作,把消息打探地一清二楚,“秦致宁是开枪的人,而且伤的是你,何少估计本来就对秦致宁有意见。再说了,他总不能让自己的父亲被枪毙吧?”

顾念之僵了一下。

这个远东王牌,说话真是刀刀见血。

顾念之抿了抿唇,抬手习惯性地揉了揉太阳穴,冷声说:“谢谢您的消息,我要好好想一想,你先走吧。”

远东王牌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走了。”

又说:“我明天来陪你过圣诞夜。”

“我不过圣诞节。”顾念之理直气壮地拒绝他,“我是华夏人,不过这些外国节日。”

其实她是过的,是对面世界的霍少不过。

远东王牌明显很意外,“……你居然不过圣诞节?”

“很奇怪吗?”顾念之笑得假假的,“那只能说你见识太少了。——好走不送了。”

将远东王牌几乎是“轰”出了公寓大门,顾念之却没有旗开得胜的欢喜。

她若有所思地回到自己房间,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熊猫抱枕皱着眉头思考着远东王牌刚才说的话。

另一边的厨房里,路远做着菜,却有些颠三倒四。

路近一直在旁边目光炯炯地观察他。

等路远做完一盘红烧肉沫茄子,路近在旁边兴致勃勃地说:“你刚才放了两遍盐,一遍是把盐当糖放了,一遍是应该放盐的时候又放了一遍盐。”

路远扯了扯嘴角,“……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还以为你发明了新做法。”路近非常好学,拿着手机在旁边一直拍摄他做菜的视频,“最后发现你就是走神了。——在想什么?”

路远二话不说,把那盘红烧肉沫茄子倒掉,重新拿了茄子切好,爆油锅再做一遍。

路近摇了摇头,看着手机里拍好的视频,说:“这个视频也不管用了,我还是用监控拍吧。”

路远冷声说:“你就是用120帧的摄影机来拍,你还是学不会做菜!”

路近:“……大佬你今天心情很不好?”

路远怔了一下,他的情绪变化居然连路近这个迟钝的人际交往障碍症患者都看出来了?

很快收敛了思绪,路远将注意力都放到面前的铁锅里。

路近狐疑看了他一会儿,来到顾念之的房间,纳闷说:“刚才那位彼得副领事惹路老大生气了?”

顾念之回过神,下意识摇头,“没有啊……刚才那位彼得副领事,跟我卖情报来着。他没跟路总说过话。”

“啊?那路老大怎么失魂落魄的?”路近坐到顾念之旁边的沙发上,摇了摇头,“算了,路老大的心比海还深,我就不揣摩他了。还是跟我闺女说说话,更有益身心健康。”

顾念之:“……”

她还不知道她有这功能。

不过路近过来了,她就跟他一起分析。

毕竟路近对秦瑶光了解更透彻。

“爸,刚才那位彼得副领事告诉我一件事,说秦瑶光因为我要求枪毙秦致宁。”

路近马上说:“……她是为了逼你现身。”

顾念之:“……”

跟她想得不谋而合。

秦瑶光要秦致宁偿命给她“报仇”是假,逼她现身,才是真。

“就算你不现身,秦致宁死也就死了,秦瑶光不会有任何遗憾。”路近又说,“她这个人,从某种意义上,非常死心眼,没有多少同情心。”

“是啊,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蚯蚓成精,哪里来的同情心?”顾念之悻悻地说,“可秦致宁傻是傻了点,但对我确实不错。”

说着,她把自己刚来这边的时候,被秦致宁在加勒比海蛇岛上救了一命的事说了出来。

路近不以为然,“他就是为虎作伥的那只伥,你以为他是真的要救你?他只是在执行何承坚交给他的任务而已。就像他这一次用你作饵开枪,就是他自作自受。”

可顾念之还是无法眼睁睁看着他被秦瑶光拿来做筏子,用给她报仇的名义枪毙他。

……

与此同时,秦瑶光的别墅里,温守忆正在跟她商议。

“秦姨,顾念之会活着吗?秦致宁要被枪毙的消息传出去两个星期了,她也没来给他说情。”

“顾念之这人其实挺圣母的,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显摆自己‘道德高尚’的机会,但是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会不会凶多吉少?”

秦瑶光闭着眼睛叹息,“应该是死了……真是太可惜了,多好的实验材料……”

“秦姨您别急,这件事,我看还是着落在何少身上。”温守忆悄悄给秦瑶光出主意,“不如……找秦致宁的亲哥哥秦致远回来?他弟弟就要被枪毙了,他回来,肯定要找何少说情……”

这样何之初就不得不从驻地出来了。

只要何之初出来了,她们就能从他那里想办法弄到顾念之遗体的下落。

第1561章 不如早一点放手

“秦致远吗?他跟何少的交情比秦致宁要强。”秦瑶光心里一动,“我看可以试试。”

温守忆得到秦瑶光的许可,马上找人去给秦致宁的亲哥哥秦致远报信。

秦致宁的事其实属于军中秘密层级,不是能够公开审判和执行的案件。

从他接受的任务到执行任务的手段和最后的任务结果,没一件是能够公开拿出来给公众知晓的。

就算家属在这件事上应该也不会知道,最后只会得到一个消息,说他因为犯了某种错误死于任务当中。

如果没有错误,会得到一个“烈士”的称号,家属也会享有烈士家属的待遇,并且得到一笔丰厚的抚恤金。

但如果犯了错误,家属什么都得不到。

这是心照不宣的事。

可秦致宁的身份比较特殊,他是何承坚妻子秦素问兄长的儿子,跟何之初是表兄弟,从小就有情份。

因此温守忆钻了这个空子,有意在一个跟秦致宁熟悉的人那里漏了口风,那人果然吓坏了,马上去通知了秦致宁的亲哥哥秦致远。

秦致远接到电话,大惊失色,马上给何之初打电话。

“何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弟弟秦致宁怎么会被要求枪毙?到底出了什么事?”秦致远在电话里急切地问道。

何之初这一个多月都在c城西城区驻地里待着,手握重兵,严密监视着顾念之所住的公寓小区。

他本来最防备秦瑶光,但秦瑶光很快被他们秦氏私立医院出的事占住了手脚,没有能再往这边插手,所以给他减轻不少压力。

接到秦致远的电话,何之初半天没有回应。

秦致远的心不断地往下沉,“何少,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说真的吗?我弟弟真的犯事了?他一向对姑父忠心耿耿,怎么会出这种事?”

何之初想到那一晚在他怀里停止呼吸的顾念之,心痛如绞,闭了闭眼,冷酷地说:“……做错了事,就要受罚。他是军人,跟普通人的标准不一样。”

秦致远眼圈顿时红了,“……我弟弟连女朋友都没有,他还没结婚,没有孩子……”

“表哥,你节哀。”何之初说完就挂了电话。

脸色淡漠到极点,潋滟的桃花眼里一片沉寂。

可秦致远不想就这么放弃,他想了又想,还是连夜坐车来到何家,求见何承坚。

“姑父,我就想问问,我弟弟犯的错,真的是不可饶恕吗?”秦致远一路上忧心忡忡,脸色很是憔悴,他求救一般地看着何承坚,绝望极了:“我就想知道,我还能做什么,可以保我弟弟一命?只要不枪毙他,让他坐一辈子牢都行!”

何承坚从书桌后面抬起头,拿下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揉了揉眉眼中间的印堂穴,也很惋惜地说:“这件事说起来其实是个误会,但是造成了无可挽回的结果。现在是受害人的家属喊冤,要求枪毙他,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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