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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1147)

何之初接了电话,不再跟霍绍恒计较,沉声说:“念之生病了,在发烧。”

霍绍恒:“……”

他想了想,推开车门下车,“我上来看看。”

“霍少将日理万机,还是去执行任务吧。”何之初讥嘲出声,悠悠地说:“如果念之这一次熬不下去了,我会代你上三炷香,她就能瞑目了。”

霍绍恒脸色黑如锅底,反腿一脚狠狠将车门踹得关上了,发出一声轰响。

他头也不回地往教授楼大堂快步走过去。

何之初扯了扯嘴角,放下窗帘,收了手机,自己去厨房煮咖啡。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何之初刚把咖啡豆放进咖啡机里。

他打开咖啡机的自动档,然后去给霍绍恒开门。

大门一开,一只拳头夹杂着呼呼风声毫不留情地劈面而来!

何之初虽然有心理准备,也训练有素,但依然没有躲过这一拳。

左眼侧被刮了一下,眼角瞬间青紫。

他这才发现,那一次他跟霍绍恒打斗,霍绍恒还是容了情的……

何之初心念电转,往右急退,同时左腿飞起,往霍绍恒胸口猛踹过去。

霍绍恒如果要躲开这一腿,就不得不后退,那时候他就能趁机再把门关上,给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一点颜色瞧瞧!

没想到霍绍恒右臂横在胸前,稳如泰山,猛地往上举起,扛住他的飞腿,顺势往前一掀。

结果,不得不后退稳住身形的,就变成何之初了。

趁着何之初往后退的机会,霍绍恒已经进到屋里,往顾念之所在的客房冲了过去。

等何之初站稳脚步,霍绍恒已经进到客房里去了。

何之初冷笑着抹了一把嘴边的血,顺手关上门,进自己的卧室查看伤势去了。

……

霍绍恒来到顾念之所住的客房,一进门就看见她裹着被子安安静静睡在床上,额头上还隔着一个小小的冰袋。

她气息平稳,眉目舒展,饱满丰润的菱角唇带着自然上翘的弧度。

除了脸色过份苍白,看不出是生了病的样子。

霍绍恒在门边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到顾念之床边。

弯腰下去拿开冰袋,霍绍恒用手背探了探顾念之的额头。

明明搭着冰袋,她的额头还是一片滚烫。

霍绍恒抬眸四处看了看,看见一个家用小急救药箱放在不远的地方。

药箱半开,应该是何之初用过的。

霍绍恒走过去,从里面找出电子温度计,拿过来给顾念之测了一下。

40度。

还好,霍绍恒也松了一口气。

他是见过顾念之“爆表”的温度的,所以40度对她来说,确实“还好”。

可发烧最损元气。

哪怕对顾念之来说,40度不算是最高温度,但她的身体经受的折磨和普通人是一模一样的。

唇瓣干枯破裂,像是萎败的花,脆弱得如同一片羽毛,只要一阵风吹过,马上就会飘散得无影无踪。

想到何之初刚才说的“代他上香”的气话,霍绍恒有些眼酸。

他紧紧抿着唇,把冰袋放回顾念之额头,再探手到被子里摸了摸她的后背。

还是一片滚烫,没有出汗。

不出汗就不会退烧。

霍绍恒本来是想带顾念之回去,但看见她这个样子,他不可能就这样带她走。

何之初走了过来敲了敲门,在门口说:“我做了咖啡,你要不要喝一点?”

霍绍恒一点都不困,而且也不会随意在外面吃喝,他摆了摆手,“不用了,谢谢。”

何之初并不意外,自己端着哥伦比亚黑咖啡过来,坐在另一边,毫不客气地问霍绍恒:“念之今天去接待德国访华团,是你让她去的吗?”

霍绍恒:“……”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顾念之,缓缓摇头说:“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我信,我为什么不信。”何之初耸了耸肩,“莱因茨都来了,如果你还让她去接待德国访华团,那我真是看错你了。”

莱因茨是什么人,何之初和霍绍恒都心知肚明。

他们俩打死也不信莱因茨对顾念之有任何真心。

都是男人,逢场作戏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如果顾念之真的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分分钟被莱因茨趁虚而入。

霍绍恒想起在c城大屏幕上看见的那一幕,心中的郁闷之气挥之不去。

不过他不会在何之初面前提这种事,只是问:“那何教授为什么要去议会接念之?”

他的问题犀利直接,何之初一时哑然。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说:“我就看不惯莱因茨装模作样的样子,我要不去,今天这样照顾念之的,就是莱因茨。”

霍绍恒倏然抬头,看向何之初,声音黯哑,“你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莱因茨跟顾念之在宴会上碰个杯也就算了,怎么就到了登堂入室照顾她生病的程度了?!

霍绍恒想不通自己错过了哪些线索。

“……念之看见了c城的极光,对她刺激很大。”何之初简单地说,“前半夜做噩梦,一直叫爸爸。”

霍绍恒:“……”

第1072章 没眼看

霍绍恒沉默地移开视线,目光久久停留在顾念之昏睡的脸上。

昨晚的那幅景象,别说顾念之被刺激到了,就连心理素质异常强大的霍绍恒都暗暗吃惊。

不过他惊讶的是那辆车被烧毁的样子跟顾念之那辆车不一样。

顾念之惊讶的又是什么呢?

霍绍恒沉默了一会儿,想起何之初的奇怪之处,目光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突然问道:“何教授,你怎么会知道念之看见极光会受刺激?”

何之初不动声色地摇头,“我事先并不知道,我是看了电视,发现念之出席了昨天晚上的宴会,才匆忙赶去接她。”

说着,何之初扬了扬下颌,潋滟的桃花眼闪了闪,“我去的时候,看见莱因茨殷勤地送念之从大厦里出来,还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念之身上。”

霍绍恒的拳头握得更紧了,脸上还是一副平静淡定的样子。

何之初的目光从霍绍恒握紧的拳头处掠过,勾了勾唇角,继续往霍绍恒心上插刀:“……当时他的手臂揽在念之腰上,我看了就生气,就像你进来的时候打我一样,我也揍了莱因茨一拳。”

霍绍恒眼前再次浮现莱因茨和顾念之举杯共饮的和谐画面,淡定地垂下眼眸,呵呵笑了一声,“有劳何教授。等念之醒了,我再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莱因茨如果这么做,有**份。”

何之初嗤笑,他架着腿,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清冽冷漠的嗓音不带任何温度:“身份?作为德国联邦情报局的局长,莱因茨可跟你霍少一样,都有为了任务无所不用其极的特性。”

“何教授很了解莱因茨?”霍绍恒趁机从何之初这里套问有关莱因茨的消息。

不过何之初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他对霍绍恒的打算心知肚明,也没有要给霍绍恒指点迷津的意思。

“不,我不了解莱因茨。”何之初伸出食指摇了摇,“不过我了解你们这种人的行事风格。”

霍绍恒见何之初这么说,就知道他已经心生警惕,便不再追问。

低下头拿出手机,霍绍恒给宋锦宁发了条消息,问她安全到家没有。

两人下飞机之后,霍绍恒是让自己人送宋锦宁回高能物理所的宿舍的,他自己第一时间来找顾念之。

没过多久,他的手机震动起来。

居然是宋锦宁打电话过来了。

霍绍恒站了起来,对何之初说:“我去接个电话。”

何之初看也不看他,嗤笑道:“霍少将果然日理万机。”

霍绍恒没理他,戴上蓝牙耳麦走出顾念之的客房,来到阳台上。

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四点半了,天边雾霭沉沉,黑暗浓得化不开,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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