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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少将大人/你好,我最爱的人(1020)

顾念之:“……”

非常汗颜地低了低头,握着方向盘上了高速。

早上的情形历历在目,她居然没有一丝心理阴影。

这胆量也算是练出来了。

顾念之感叹地吁了一口气,说:“何教授,我不是想瞒着您,我是怕您担心……”

“你知道我会担心,还做这种事?”何之初调出手机的视频,“你看看你,这是在玩火啊!”

顾念之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地听何之初数落她。

“那个油罐车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盯着你开?为什么只有石原株式会社的两辆车跟油罐车相撞?你哪来那么大的胆子,连高速公路上都敢玩欲擒故纵?”

何之初的问题一连串扔了出来,顾念之实在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好。

因为这件事一说确实是说来话长,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顾念之开着车,索性把车载音响打开了,流水般潺潺的钢琴声立刻充斥着车里狭小的空间,有股镇定人心的力量。

何之初发了一通火,见顾念之一言不发,更加生气了,“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你以后有什么事,都不会跟我说?”

顾念之这时才陪笑着说:“何教授,您太言重了。我不是要瞒着您,其实我也瞒着霍少。”

何之初:“……”

对这个回答虽然还是不太满意,但心情奇迹般好转是怎么回事?

顾念之敏锐地察觉到何之初的心情已经好转了,才又说:“……我都是计算好的。石原家想要我的命,我总不能坐以待毙。”

“石原家想要你的命?!”何之初震惊地侧头看她,“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顾念之也惊讶了,“早告诉您做什么?难道您能在不触犯法律的情况下收拾这家人?”

“这种人渣灭门就灭门了,还要谈法律?”何之初嗤笑一声,扭头看着车窗外的夜景。

过了一会儿,又说:“……你做的事,有没有留下证据?要不要我给你收尾?”

顾念之闭了闭眼,无奈地说:“何教授,您想哪里去了?我真的没有动手做什么。我唯一做的,就是打电话叫了一个外卖,然后在油罐车快要撞到我的时候,突然加速逃离了被卷入十八轮大货车车底的命运。”

何之初皱着眉头一遍遍看着视频,还真就是顾念之说的这种情况。

他不知道顾念之说的“叫外卖”是什么意思,但是突然加速这件事,视频上非常清楚。

顾念之确实没有做什么。

何之初松了一口气,“你要知道轻重,我相信你在这种事上不会骗我。”顿了顿,继续问她:“你怎么知道石原家要害你?”

顾念之看了他一眼,淡定地说:“何教授记得我前一阵子差一点把自己摔成半身不遂?”

“记得。”

“是石原太郎做的。”

何之初:“……”

“还有,石原太郎跟踪了我很久,收集我的行踪,打定主意要在今天制造车祸……”

何之初想起顾念之12岁那年的车祸,心里彻底软了下来,“你没事吧?要不要看心理医生?”

“我没事了。”顾念之眉飞色舞地拍了拍方向盘,“我靠自己的力量将这祖孙俩一劳永逸地解决了,也解决了自己的心理问题!”

何之初用手捏捏眉心,有些头疼,但又有些骄傲,笑说:“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念之。”

“嘿嘿,何教授过奖。”

“我不是在夸你。”

顾念之没有在意,继续问何之初:“我都坦白了,何教授您也要说说您从哪里弄来的视频吧?”

“我已经不是你的教授了。”何之初突然很在意称呼问题,“你可以叫我别的……”

“好,何大律师。”顾念之笑嘻嘻地换了种称呼,“您说啊。”

何之初叹了口气,手指在手机上摩挲,终于说了:“……其实,我曾经读的是电脑专业。法律是后来改的。”

“啊?这么厉害?”顾念之由衷地表示钦佩,“那您得教我几招。”

“以后有机会。”何之初一只手搁在车窗边上,撑着头,看着前方的路出神。

黑夜漫无边际,好像永远看不到尽头。

但这只是假象,事实上,太阳终会升起,苦难也有尽头。

顾念之的心情轻快起来,小声哼着歌,下了高速。

何之初犹豫了一会儿,说:“念之,我明天回美国,过年期间不会回来了。”

顾念之“哦”了一声,没有在意,“何教授也要回去过年吧?那我提前祝您春节愉快了!”

何之初点点头,本来想说他这一次回去会把一切事情交代清楚,然后回来陪她,再也不走了,可看顾念之一脸轻松自在的样子,他又忍着没说。

打算从此以后留在华夏帝国陪着顾念之,是何之初自己的决定。

他不想说出来,让顾念之有心理负担。

他要的是她的真心真意,不是怜悯同情和施舍的感情。

如果这样她也不能爱上他,那他愿赌服输。

第950章 真男人

哗——!

一盆透心凉的冰水泼了下来。

浑浑噩噩脑子里一团浆糊的赵良泽嗷地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

“谁?谁?谁他娘的……”

他用手抹了一把脸,正要开骂,冷不防看见了背着手站在自己面前的霍绍恒。

俊美的让人说不出话来的容颜还是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似乎刚才并不是他泼了他一盆冰水。

赵良泽的腿一下子软了,几乎在霍绍恒面前跪了下来。

霍绍恒穿着齐膝军靴,抬脚踹了赵良泽一下,将他踹得在地上打了个滚。

“……酒醒了?喝点酒就耍酒疯,你这个样子,我可以开除你。”霍绍恒不紧不慢地说,声音并不高,语气也不凶狠,但是听在赵良泽耳朵里,却恐怖无比。

“霍少霍少,我错了我错了!”赵良泽几乎要给霍绍恒磕头了,“我不该借酒装疯挤兑您……您要打要罚都可以,求求您不要开除我!不要开除我!”

赵良泽一瞬间痛哭流涕,深深地恐惧笼罩在他心底,他这才发现,什么恋爱失恋,都比不上要被特别行动司开除来得痛苦!

不管有没有女朋友,他的伤痛都是可以忍受。

唯独被排除在特别行动司之外,才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堂堂七尺男儿跪在地上,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霍绍恒也没有劝他,就这样静静地居高临下看着他。

等他哭得精疲力尽声嘶力竭,才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架起腿,淡定地说:“哭够了?”

赵良泽抽了抽鼻子,使劲儿点点头。

他盯着地板上的水迹,是刚才霍绍恒泼他的冰水留下的痕迹,就是不敢抬头看霍绍恒。

“罚当然是要罚的,你知道我什么要惩罚你?”

赵良泽想起自己刚才在包厢里说的那些话,悔得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舌头。

他鼓起勇气抬起头,用手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动作,“霍少您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会乱说话,更不会挤兑您了……”

霍绍恒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以为我惩罚你是因为你挤兑我?”说着,就要往门外走去。

赵良泽急了,一个鲤鱼打挺扑过去一把抱住霍绍恒的军靴,着急地说:“霍少别走啊!我……我……我知道错了!”

霍绍恒依然背着手,并没有回头,目视着前方,不为所动地说:“小泽,你的专长是技术,出外勤的机会少,而且从来没有在国外常驻过。我在想,这样其实对你并不好。”

赵良泽讪讪地缩回手,撑着地板站起来,嘀咕道:“……我有那么差?”

“对,就凭你今天的表现,如果你是在出外勤,敌人早就发现你的破绽。你现在不是光荣了,就是牺牲了。”霍绍恒回头瞥了他一眼。

“光荣和牺牲是一个意思,霍少。”赵良泽朝他做了个手势,“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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