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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了解一下[GL快穿](74)+番外

辛岚同左相说,要是想要保住辛家一族的命,就必须得先舍弃些什么。

例如那牢牢的握在手中的,不愿意也不能放下的权势。

瞿芷安是皇帝目前的心头好,得力干将,肱股之臣,皇帝把她当做一把锐利的剑。

辛岚要做的,就是让这把剑看起来更加锋利一些,让皇帝放下戒心,最后一举捅穿他自己。

左相开始是犹豫的,辛岚见状摆出了强硬的姿态。

她直言瞿芷安是她的人,如果左相不愿意配合,那么她也只好不顾本家,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左相最开始担忧这只是皇帝下的一个圈套,好让他们辛家主动配合的放权。

辛岚却慢慢道来的原主的苦楚,一桩桩一件件,没人比她更恨吴严清,没人比她更想让吴严清不得好死。

再怎么说,左相也是原主的父亲,好歹是看着自己宝贝女儿长大的,听辛岚说了这么多,他已经十分动摇了。

可他还是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辛岚也不逼他,那场谈话便到那里就结束了。

后来辛岚命令自己的那几个傀儡按照瞿芷安的意思行事,瞿芷安已然成了朝廷上的新的一派势力的领头人,拔除了辛家的人的一个肥差,左相这才来松口。

这两个月里,左相和瞿芷安配合的天衣无缝,一个假意被瓦解势力,另一个假装自己真的非常努力,让吴严清高兴的不得了,也因为如此,他觉得瞿芷安是个能人,顾忌着她的心情没有再动手动脚占便宜,这让瞿芷安也免受了一些骚扰。

辛岚对此喜闻乐见,她在给吴严清造一个美梦,就是要让他高兴,让他越得意越好,笑的越开心越好,到了梦醒的时候,他便知道摔下来有多痛。

辛岚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继续扶着辛家,因为她想要的是自己的势力,而不是妄图掌控着她的势力,虽然辛家是她名义上的母家,但是那有什么用,她更情愿让瞿芷安爬上万人之上的位置,也不可能让辛家继续停留在一个高峰上的。

辛岚换好了衣服出来,头发就那样披散着在肩上,坐在凳子上的时候,瞿芷安推了一盏热茶在她面前。

“不打算让辛家来,那打算让谁来?”

瞿芷安问这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想让辛岚说一遍,自己亲耳听一遍。

“烟烟竟然也学会明知故问了,这朝中除了你,还有谁能够让我放心?”

“比如肖大人,李大人?”

瞿芷安笑着例举了几个人,都是被辛岚操控的傀儡。

“可他们几个加起来,都比不上烟烟你啊。”

辛岚撑着下巴抬着头望着瞿芷安,十分认真的说。

瞿芷安放在身侧的手忍不住蜷缩又松开,竭力遏制着自己胸口砰砰跳的声音。

对上那双眼眸,她竟有些不自觉的心悸。

“岚儿可是抬举我了。”

瞿芷安言笑晏晏,没有露出丝毫失态的表情。

“实话实说。”

辛岚脸上带着些许笑意,站了起来,将窗子推开点儿缝隙,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

“这么大的雨,不知今晚能否能停。”

“停不了也无碍,大不了在我这歇下。”

辛岚点点头,继续望着那豆大的雨滴,那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天空坠落,又散落在地面上,和其他的水珠融为一体。

其实辛岚今天真的没必要走上这一遭,因为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消息必须要知道进度。

只是看着大雨,忽然想起了荷花,又想起了瞿芷安。

想来,便来了。

没什么理由。

第40章 废后15

这雨果然一直下到了晚上, 也不见停。

外面的天色如墨汁倾倒了一般,不可视物。

反正没什么事做,辛岚便决定早睡。

瞿芷安在屋子里点了灯,用灯罩罩上。

兴许是秋天, 所以暴雨带来的只有寒意, 并不沉闷, 辛岚躺在床上, 看着捧着书本在那儿看的瞿芷安。

瞿芷安看的认真, 烛火的剪影投射在她的脸上, 显得分外温柔。

“烟烟, 你在看什么?”

“诗集。”

“噢,”辛岚翻了个身, 朝着瞿芷安那边侧着, “你念给我听呗。”

“好啊。”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 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瞿芷安逐字逐句念出,念到最后一句,有些莫名的怅然。

她望着躺在床上的辛岚,等着她的回应。

“好词, 改日可以念给卿卿听。”

辛岚沉默了一会儿, 如是回答。

瞿芷安是知道卿卿是谁的, 毕竟当初辛岚手中没有足够的钱去周转, 赎卿卿的银两还是问瞿芷安借的。

卿卿去辛岚那儿帮忙,瞿芷安也是知晓的。

“是告诉她天涯何处无芳草么?”

瞿芷安笑言,她是不知卿卿有没有从医馆大夫那里走出来,但是辛岚这么说,应当是还是自己一个人的。

“不是,我是要告诉她,多情却被无情恼,她恋着那大夫,那大夫只当她是个行人,前几日他携家眷出来碰见了卿卿,还同她客客气气打招呼呢。”

最怕的其实不是再见时的躲避,而是平静,仿佛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那《蝶恋花》的词里,门里的佳人怎么会知道门外还有一个行人,这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自嘲而已。

当然,这只是辛岚自己的见解,闭着眼睛,让瞿芷安继续往下念。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不为别离已肠断,泪痕也满旧衫青。”

这首诗念完,瞿芷安自己都皱了皱眉。

“这诗起句甚好,后面倒是潦草。”

辛岚轻笑,本想问这诗集里怎么都是些这样悲伤的诗,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好问的。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那就继续睡,重新做个好梦。”

辛岚玩味似的念着前两句,翻了个身将自己身体躺平,发出了一声喟叹,用懒洋洋的声音说。

“有理。”

瞿芷安也跟着笑了,本来是有些伤感的,被辛岚这一说,倒是伤感不下去了。

说的也是么,好梦易醒,那就再做一个。

瞿芷安继续念着诗,她的声音轻柔,念得诗也是柔的,辛岚听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瞿芷安见辛岚像是睡熟了,便噤了声。

本来是没什么困意的,但是瞧见那床上好梦正酣的人,也不禁觉得有几分困倦,想要在被窝里好眠起来。

第二日天放晴,府里各个地方都是湿漉漉的,路上也多积水。

辛岚没回皇宫,在瞿芷安的府里用了早膳。

瞿芷安现在怎么说也是重臣了,府邸里应该有很多下人才是,但是瞿芷安不喜欢人多,而且她的身份本来就不允许暴露,所以只请了几个下人来维持府里的运转,那几个下人还是她自己家里的人,绝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瞿芷安本意也不是想让家里知道她在干什么的,但是家里的信鸽来信询问她是否安好要来看她,她那个时候正好身上的银两也不是很够,在钱庄取钱的时候消息传回了她爹娘兄长那里,一家人便来慰问了。

对于女人女扮男装还当了大臣这件事情,瞿芷安的娘差点吓得背过气去,毕竟这要是被发现了就是斩首的重罪,瞿芷安的爹倒是没怎么担心,反而拍着瞿芷安的肩膀说她有出息。

因为他曾经就想当官,奈何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子,生的儿子也不喜欢读书,有个女儿给自己争口气,给祖上添光彩他高兴还来不及,给瞿芷安留了一大笔钱让她周转用,又告诉她不够了再去钱庄取,留下了几个家仆,带着家人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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