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中年恋爱补丁(gl)(174)

不会是口水吧?

时悦立即摸了一下嘴边,还有点儿湿乎乎的。

真的是她在睡梦里流的口水!

因为年前劳碌,时悦睡得实在太香,根本控制不住!

许幼鸢睡衣上留下了个湿湿的印子,只有一小圈,但也足够当作证据了。

这种东西留下来完全就是等着许幼鸢嘲笑嘛!

必须将证据毁掉。

时悦偷偷去拿吹风机。

她记得这里的吹风机好像是静音的,最好能趁着许幼鸢醒来之前将印子吹干。

蹑手蹑脚走到浴室里,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把吹风机从袋子里拿出来。

很好,还是无线的。

时悦先在浴室里打开试试,不算是完全静音,但是声音还挺小。

许幼鸢睡起觉来一向六亲不认特别深沉,希望这次也一样,别出幺蛾子。

时悦拿着吹风机,就像是拿着一把消灭幼稚标签的枪,回到了床上,轻轻地趴到许幼鸢身边。

正想要打开吹风机,许幼鸢忽然没有征兆闭着眼睛说了一句:

“偷偷摸摸做什么呢?”

时悦很明显地抖了一下,结结实实地吓着了,在惊吓之中居然神奇地拨开了吹风机的开关,同时脱手,吹筒正对着许幼鸢的脸,呼地一下差点把许幼鸢的五官给吹飞。

许幼鸢立即翻身而起,惊恐又戒备地躲到床下,只露出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万分不解地看着时悦。

“你干嘛!”许幼鸢头发被吹得乱糟糟,愤怒地抗议。

”失误,失误……哈哈,哈哈哈哈!”时悦道歉道一半,自个儿乐起来,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此情此景相当疯癫。

许幼鸢:“??”

大过年的这是被下了什么降头?

好半天许幼鸢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口水印,好嘛,原来是这样。

正要嘲笑时悦,手臂刚一抬就感觉到一阵酸麻,脸上的表情也没控制住,“嘶”了一声。

“怎么了,特别难受么!”时悦过来捧住她的手臂。

“夸张了啊。”许幼鸢说,“就是被你的大脑袋压得有点麻而已,活动活动就好了。”

时悦凝视着许幼鸢半晌。

“不至于啊。”许幼鸢赶忙道,“一点小事而已,我压你你也麻。可别再哭了,大过年的怎么尽流眼泪了。姐姐年纪大了心脏不好,受不了这么刺激的场面。”

时悦歪了歪头,依旧凝视着许幼鸢,声音软软的:“许幼鸢,你说你怎么这么好。”

“我哪儿好了我……”许幼鸢指着口水印,“我正准备笑话你呢。”

“不管,哪都好,喜欢我这点最好。”

好吧,话题又绕回到睡觉之前了。

许幼鸢转移话题转移得非常自然,似乎根本没听见时悦在说什么,时悦坚持不懈地划重点,划到最后许幼鸢也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就暴露了其实她一直都听着,只是在假装无事的真相。

“你说你笑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肯定我刚才的话了?”

许幼鸢依旧微笑。

“行吧,你继续笑,我就默认了。”

许幼鸢没有阻止她默认,用看着自家调皮孩子的宠溺眼神看着时悦,无论她怎么蹦哒都含笑不语。

时悦算是明白了,许幼鸢这种人就是闷骚,你想要让她明着骚有点难。

做着梦还能接吻,且接吻的技术让人如痴如醉,醒过来的时候想要从她嘴里撬出一句“喜欢”还挺费劲。

也有可能是考虑到现在的客观因素,所以无法给时悦什么承诺,时悦也不是那种需要承诺的小孩儿啊。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会坚持走到底,虽然时悦从没想过跪着。就算路上撒了钉子她也要以百米12秒的速度奔向许幼鸢。

现在的相处模式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越是有挑战性的事情时悦就越喜欢,更何况她挑战的对象是许幼鸢。

爱情主题才刚刚开始,反正已经得到许幼鸢心跳指数爆表的真相,时悦无所畏惧,接下来就是调教闷骚的事儿了。

让她亲口承认“喜欢”这件事情可能要比在暗厢中攻略某个角色,心跳指数达到一百分还要难,时悦已经准备好了一辈子的时间来攻略。

玩游戏就花了三个小时,之后又睡了两个多小时,打打闹闹再看看电视,屋外的天已经黑了。

时悦的手机每隔两分钟就得响一次,有时候还是疯狂地连续震动,手机主人都跟没看到似的。

许幼鸢总是不安心,问时悦不需要去看一看吗?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信息错过怎么办。

时悦将智能音乐家和她的随身电脑连接,正在用电脑查看音乐家的系统,一手握着鼠标,一手撑着脑袋:

“重要的信息没有,顶多是呼唤我过去喝酒,顺便付账的。公司那边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年前都已经结了。所有人都暂停了工作等着过年,我说老许你脑子里的神经也别绷得这么紧了吧,该休息的时候要知道休息。”

许幼鸢有点不好意思地顺了顺头发,拿起水杯喝水:“谁愿意努力工作,还不是因为穷。”

“你怎么还一套一套的?这说法挺有年代感的。”

“那你们10后都怎么说?”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许幼鸢幸好还没喝到水,不然得呛死。

“你是10后还是上个世纪穿越来的啊?这话是我爸那个年代的吧?”

“你不知道时尚是一个轮回吗?我有几个同学又开始穿喇叭裤了。”时悦在和许幼鸢说话的时候手指就没有从键盘上离开过,飞快地敲击键盘的动作和屏幕上闪过的信息让许幼鸢眼花缭乱。

许幼鸢看着屏幕上的代码,有一些东西她看得明白,但大多数超越了她智力的边界。

“你才是,一边说着该休息的时候要休息,一边又在这儿工作。”

“我没有工作啊,这就是休息的方式,随便看看这个系统的逻辑,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多,等我回实验室之后再好好地梳理。对了许幼鸢。”时悦问她,“你过年回家的票买了吗?”

“嗯,半个月前就买好了。”

“几号走?”

“后天。”

“这么快?”

“我又不需要坐班,等年会开完之后直接就溜了,我爸还嫌我回去太晚了。”

也对,许幼鸢妈妈刚刚去世,只有老爸一个人在家,早点回去陪家人也是对的。

“你呢?”许幼鸢问她。

时悦“啪”地一下把电脑扣上:“你说说,咱们怎么这么有缘分呢,果然是心有灵犀能够一块儿闯过爱情主题的好情侣,连票都买在同一天。”

许幼鸢:“我怎么觉得联系上下文看,你是刚刚决定要买后天的票?”

“没错,就是刚刚决定买后天的票,要捆绑着你一块回家,还要和你坐情侣座。”时悦理直气壮。

“那你没机会了。”

“为什么?”

“我和你姐买了连座票,坐我边上的是她。”

“怎么可能,她不和阿芙一起回去?”

“阿芙也一块儿啊,每年都是这样,我们三个人一块儿走。”

姐姐没跟她说,按照她对亲姐的了解,可能时冶本人都忘记了。

这事儿好办,时悦当场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对策。

更重要的是,时悦在刚才那番对话里埋了不少小心思,口口声声把她们俩往“情侣”上带,许幼鸢居然都没反驳。

时悦等的就是这一出,她就是想要知道许幼鸢的底线在哪里。看来“情侣”这个称号依旧不是底线,甚至默认了。

时悦心里为自己放烟花,这么说来,许幼鸢的下限还是可以进一步摸索的。

她为自己定下了新年的头一个目标——明年要彻底探索许幼鸢的底限在哪里,当然最好没有底限。

年会结束了,带着一身在温泉里泡出来的温暖舒适,时悦回到家中,行李刚放下来就给姐姐视频,问她是不是后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