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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娇娇女(23)+番外

安安揉了揉小豆丁的头发,冬冬的头发特别软,跟女孩子的头发一样,她笑骂,“小傻子。”,哪里会不冷,还是冰凉的手,往脖子里面出溜。

被她骂着小傻子的顾冬冬也不恼,他笑呵呵的拽着顾安安的手往脖子里面塞。

要说,也怨顾安安,她原本是被憋醒的,厕所在外头,离的有点远,本来上厕所来回就三分钟,她跑去听墙角,变成了八分钟。

这零下几度的天气,就披个袄子的顾安安,可不就被冻成了傻子。

顾卫强从外面担着水回来的时候,隔的老远,就听到西屋里面的笑声,他脸上的冷意也慢慢散了下去,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

至于王大英,见鬼去吧。

刚才王大英拒绝了赵君雁的帮忙后,她自己挑着扁担,去了水井旁边,才知道,一个女人,从几米深的水井里面砸开冰块,来提水,并不容易。

正后悔着呢!

发现了顾卫强正在帮邻居提水,她眼睛一转,顿时来了主意,她把水桶往顾卫强旁边一放,跟往常一样,语气颐指气使,“四弟,你二哥说,让你帮我下忙,把水提起来。”

第17章

“咚”的一下,顾卫强把手上打满水的水桶给放了下来,水桶里面刺骨的冰水溅到了王大英身上,他冷笑,“我们认识吗?”,还真大的脸,昨天还在刻薄他闺女,今天就跟没事人一样,让他帮忙打水。

还真当他是以往的那个一心只为家里好的二愣子???

说完,也不理气的脸色铁青的王大英,他回头招呼,“叔叔婶子,我家孩子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我先走一步了。”

至于,王大英,她是谁?

本就被王大英这糟心的玩意弄的心里不舒服的顾卫强,一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动静。

他神色柔和了下来,把满满的两桶水,把水缸填满。

看了下锅里面煮着的南瓜粥,又拿从口袋里面拿了十多个腌的咸鸡蛋出来,这咸鸡蛋是他从华子家先借来的,乡下的鸡蛋,怕不禁放,就专门用个粗瓷坛子,就着灶台里面的草木灰,拌一拌,撒点粗盐巴,那鸡蛋就算是放半年也没问题。

而且时间久了,那盐味渗了进去,煮出来的咸鸡蛋,蛋黄金黄流油,一口下去,香的不行。

顾卫强把鸡蛋直接用水洗了洗,丢到了锅里面,加了一大把的柴火,灶膛里面的瞬间热乎了起来,这一把火烧完,这咸鸡蛋也能煮熟了。

就这,小锅里面还温了半锅子的热开水。

收拾完了,抖了抖身上的寒气,这才进了西屋,把炕上的两个孩子喊了起来。

老实说,这是原身顾安安,记事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待遇,还能撅着屁股在炕上睡到八九点,厨房灶台里面的饭都好了,让长辈端到炕上来吃。

倒是安安,以前在家的时候,顾爸和顾妈有经常这么疼她。

所以她没有察觉到异常来,旁边的小豆丁,拽着顾卫强的衣角,看着桌上摆着的南瓜粥和咸鸡蛋,感叹,“爸,你天天在家好不好,我和姐就能天天这么美了。”

顾卫强故意板着脸,“那可不行,爸爸要赚钱养活你们。”,说着,他转头看着安安,“锅里面有热水,带着弟弟先去洗一把脸,我把饭盛起来,吃完了,我让前头儿住着的贵财叔过来帮咱们把耳房的暖炕整一整。”

安安歪着头,看向耳房,下意识问道,“耳房暖炕怎么了?”

“暖炕不热乎,还冒着烟,你这孩子,睡傻了?”

安安吐了吐舌头,撒娇,“这不忘记了嘛。”

见顾卫强神色无常,她小跑着拽着冬冬去了厨房洗把脸,心道,好险,差点露馅了。

安安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粥,突然想起来,“爸,你咋不用昨天剩下的鸡汤下面呢,这多省事啊!”,早上起来熬粥,还要煮鸡蛋,炒酸菜,太麻烦了。

顾卫强正给冬冬剥鸡蛋,听到自家闺女问话,好家伙,剥了壳的鸡蛋都差点被滚出去了,他僵着身子,结巴,“昨儿晚上……我饿了,起来把剩下的鸡汤给喝了。”,桌子上有小孩子,他和茅草屋那边有交情的事情,不能让孩子知道,安安倒还好,尤其是冬冬,小孩子出门说话,嘴巴没个把门儿,容易招来灾祸。

“哦。”,安安点了点头,又补充,“那就行,我差点以为是猫把鸡汤给叼走了,那就可惜了。”

“……”,被当做猫的某人,心中泪流满面,闺女太精明了,他差点都穿帮了。

吃完了早饭,安安要去收拾桌子洗碗,都被顾卫强给赶了进去,他支支吾吾,“女孩子,不是有那几天不舒服,不能用凉水嘛,快进去休息。”,作为老父亲的顾卫强,还真没这么尴尬过,虽说是自家闺女,但是提起来,到底有几分羞涩。

大大咧咧的顾安安,怔了一下,“哪几天?”

顾卫强恼羞成怒,抢过碗,吩咐着小儿子,“冬冬,带你姐进屋去。”,想他作为一个老父亲,容易吗?

听话乖巧的顾冬冬,推着顾安安进了屋。

神经大条的顾安安,重复着老父亲的话,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指月事啊!

这有啥?

顾卫强是她爸爸好不好?

想当初她还是安安的时候,有些月经痛,顾爸爸恨不得满世界带着顾安安去看医生,找偏方。

冬天一冷,更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招冷水。

想到这里,顾安安心里也暖和的一塌糊涂,其实说起来,天下的老父亲都是一样的。

上午十点多,顾卫强请来的贵财叔,他今年年纪不小了,跟顾家老爷子同岁,一脸的褶皱子,但是瞧着却慈祥的很,他带着个破毡帽,穿着一双厚棉靴,棉靴上面裹着几层厚厚的干茅草,一能保暖,二能防滑,三还能防水。

免得走一趟雪地,棉靴都湿的透透的。

他到的时候,顾卫强已经把耳房里面的东西,该搬的都搬了出来,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炕了。

贵财叔抽了一口旱烟,把烟锅子放在墙上敲的邦邦响,他摇了摇头,恨声,“哪个王八犊子当初做成这样的?这不成心害人吗?”老一辈的人,做事踏实,再加上贵财一辈子都是帮人砌炕的,这一敲,就知道当初砌这炕的时候,偷工减料不说,连方位都没掌握好。

周爱菊出门的时候,见到贵财从外面来到西屋,她就索性跟在后面,一听贵财这样说,她手往墙上猛的一拍,脸都青了,解释,“建房子的时候,家里忙,贵财你那段时间又去了城里的卫新家里,不在村子,我把修炕这一块事情交给老二媳妇王大英来管,她当时说从娘家村子里面请了一个很厉害的师傅,不仅如此,价格还要的便宜,我这才同意了她请来的娘家人帮忙砌的炕。”

顾卫新是顾贵财的儿子,不过在城里面饭店帮厨,大前儿年顾家盖房子的时候,顾贵财去了县城,顾家找不到砌炕的人,王大英又出谋划策,周爱菊这才信了王大英,让她请人来做。

想到这里,周爱菊面色微沉,“贵财,你看看隔壁屋的几个炕,有没有问题。”

贵财砌了一辈子的炕,哪家哪户里面起的龌龊,他也见多了,他神色淡淡的抽了一大口的旱烟,慢悠悠的吐了出来,“查吧!不然这身体都给烧坏了。”,这砌炕也是门学问。

若是砌的不对,冒烟不说,炕还不暖和,若是砌的太过,那温度太高,容易把人好好的身体给都遭瞎了。

贵财先查了西屋的炕,他摇了摇头。

既然顾卫强把人请来了,其他几个屋子也顺便儿一块看了。

其实不用看,顾卫强多少能猜到一些首尾,大前儿年建房子的时候,他们把钱花足了,但是这钱却被王大英从中间中饱私囊了,请了一个差的师傅,家里的暖炕都是凑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