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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娇娇女(161)+番外

这一句话可真真是把何大丽给吓的半条命都没了,在看到黄艳琴头上那还在渗着血丝的窟窿时,顿时哭天抹地,“我可怜的闺女啊!命怎么这么苦啊!”,何大丽这一嚎,可不把周围的街坊领居都给喊来了,不少人在看到了黄艳琴头上小孩拳头大小的窟窿时,都倒吸了一口气,这怕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

黄艳琴这次也想通了,不在乎街坊邻居怎么看她了,她把袖子一撸,露出身上的一块块乌青来,旧伤添着新伤,有些严重的地方,皮都不知道脱了几层了,看的人都心慌啊!

这哪里是人做出来的事情啊!这简直就是畜生。

黄艳琴看到自家母亲哭,自给也跟着掉眼泪,“妈!你收留我吧!不然我活不下去了啊!那春生……春生他不是人啊!他打人起来是往死里打啊!我怕我在回去后,妈,您往后就见不到我了啊!”

说完,怕何大丽不同意,她一把拽过小铃铛,小铃铛要比冬冬还小一些,但是上次来眼里还有这活泼,这次却是一丁点都没了啊!只剩下木然,见她妈拽她,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身后躲去,“别……别打我!我干活!”

黄艳琴解开了小铃铛的衣服,那脖子后面,脊背上更是不知道被烫了多少烟头出来,她厉声,“妈!您看看,这都是那畜生拿烟头烫的啊!小铃铛可是那畜生亲亲的闺女,那畜生都下得去手。”

何大丽看到自家闺女和外孙女身上的伤口时,真真是心尖在泣血啊!她回头看向自家男人,黄树林却只顾着蹲在地上抽着旱烟,对于黄艳琴和小铃铛的哭诉,还有她们娘俩身上的伤口,丝毫不见,何大丽心知这男人的自私,也是个靠不住的,她抄起案板上的菜刀,厉声,“我颇上这条老命不要,也去把那畜生给剁了!”

眼见着何大丽要去和拼命,黄树林这才慢悠悠的把烟袋子敲在门槛上,梆梆作响,“丢人显眼的东西,你去有什么用??”,说完,他站了起来看向黄艳琴,“这婚你是真真要离定了?”

黄艳琴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

黄树林闷声,“离了婚,就带着小铃铛滚出我老黄家,往后哪家男人要了你,你在来我老黄家的门!”,这话说的是真真的绝情了,就算是黄艳琴现在离了婚,也不让进黄家的门,明显逼着黄艳琴在赶紧找人家嫁了。

黄艳琴听完这话,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瘫坐在地上,哭喊,“爸!您这是要逼死我啊!”,一时半会,她去哪里找个男人嫁出去。

安安他们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没吃饭了,大家伙齐齐的站了在外面,看到这里,她心里哇凉啊!这哪里是当父亲的啊!这明明是个仇人啊!自家闺女被女婿打了,不想着过去报仇,却想着别丢了份子,哪怕是闺女离婚,也要马上在嫁出去,安安觉得她要是摊上个这样的爸爸,非要拿把刀去拼命不行。

何大丽这次却坚决不管不顾,拽着黄艳琴往家里走,坚持,“老头子,你要是敢把艳琴赶出家门,我和珍珍就离开这个家,往后你一个人过去,死后也没个人给你摔盆子。”,她这辈子没能生个儿子,生了一对闺女出来,大闺女嫁了出去,二闺女显然是留在家里,往后啊!招赘一个上门女婿来,那上门女婿可是相当于半个儿子的,可不就是黄树林的半条命啊!能给他死后摔盆子的人。

见到自家婆娘如此不配合,他甩了甩烟袋锅,“随你!”,虽然是两个字,却让何大丽的心却暂时缓了缓,吩咐黄珍珍,“你去把工会的吴大妈给喊来!”,今儿的这婚不离也得离,她算是看明白了,什么面子啊!里子啊!都赶不上自家闺女的命重要。

黄珍珍看到自家姐姐这样,也是怕很了。

她跑的飞快,不多会就把工会的吴大妈给喊了来,都说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吴大妈本着是来劝人不离婚的心思的,毕竟她在一线工作这么多年,见到要离婚的两口子不说一百对也有八十对的,经过她手劝下来,和和睦睦过日子的也有不少对咧!

但是来了以后看到黄艳琴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有六七岁的孩子身上都有几十个烟头,这真真是畜生啊!都说虎毒不食子,这小铃铛那可是春生的闺女啊!还有艳琴,嫁给春生这么多年,生了一双儿女,还操持着这家里里外外,连带着春生那不好相处的老虔婆都伺候的好好的。

如今,好好的一个闺女被打成这样,她这个外人看了都心里难受啊!

吴大妈拉过黄艳琴的手,认真,“你可考虑清楚要离婚了?”

黄艳琴牙一咬,“您也看着了,在不离婚,我这命都没了,您是不知道我在床上躺了三天,除了我闺女,没一个人管我的死活,若是我在回到那个家,下次您看到我的就是一具尸体了。”,她是真的心寒了,同样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两块肉,在春生打她的时候,大闺女好歹还知道拦着点,小儿子却跟着她婆婆一块拍手叫好。

在床上躺着的三天,小铃铛自己都走路都艰难,却还是从桌上要到了米糊糊,勉强把自己喂了下去,斗了个性命,至于她男人和婆婆,还有她的小儿子,可真真是三天啊!没往床边站过一回,怕嫌晦气,她在热乎的心,也经不起这三番两次的打击,彻底的凉透了啊!

这话都说到这里,吴大妈心里多少也有数了,应承,“成!有我们工会看着帮你离婚,不过你婆婆和你男人会同意吗?你舍得你小儿子吗?”

黄艳琴眼里闪过恨意,“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她这次出来,可是她男人和婆婆恭送出来的,为什么?因为黄艳琴有劲儿了以后,趁着大伙晚上睡着了,就在厨房磨刀,那磨刀的嚯嚯声,传到春生和老虔婆的耳朵里面那可不就成了催命吗?

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如今黄艳琴就是那种不要命的,行!你留我在这个家里面,我隔三差五磨磨刀,指不定你睁开眼睛就发现明晃晃的刀架在脖子上,要了你的半条命。

天天受到这种惊吓,春生也没了往日打女人的气势,怂了下来,连带着以前看她阴恻恻非打即骂的婆婆,现在也是恭恭敬敬的,就怕她一言不合就把刀给拿了出来。

原以为离婚手续会办的很慢,谁成想,春生那边出乎意料的爽快,签了字就走,黄艳琴的儿子则分给了男方,女儿则自己带着。

黄艳琴看着那张离婚证,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她终于自由了啊!终于活的像个人了啊!

安安从头看到尾,她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难过,不管怎么说,黄艳琴这个女人都是值得敬佩的,在这个年代,敢于主动提出离婚的人,安安敢说,整个太松县也没几个。

而且瞧着那家男人的态度,显然是被黄艳琴给吓着了,不然不会这么快松口的。

见到安安和半夏神色有些不好看,顾卫强和顾华子同时开口,“往后若是有王八蛋敢欺负我闺女,老子拿刀剁了他喂狗。”,不愧是兄弟,说出来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

冬冬和姜姜也跟着附和,恶狠狠,“我揍死他!”,这俩不对付的小孩儿,难得对视了一眼,意见也出奇的一致。

安安释然,她笑眯眯的,“对!我可是有兄弟姐妹和爸爸的人,谁敢欺负我,咱们这边随便出一个人,都能揍的他嗷嗷叫。”

半夏直接,“用我这二百斤的体重压死他!”,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好像没二百斤了,瘦了不少。

菊香婶是个过来的女人,她语重心长,“我们老顾家的闺女,都是天底下最有福气的,那种事情,永远都遇不上。”,这才是长辈的口吻嘛!至于顾卫强,顾华子,冬冬他们完全就是一土匪。

经过这一番打岔,等回去的时候,也没了胃口,菊香婶像个老黄牛一样,任劳任怨,收拾着桌子,安安和半夏则在屋内复习作业,主要是安安给半夏把这段时间落下来的知识点给串了一遍,显然按照半夏的打算,这学期都不去学校了,要想下学期不落下太多,这私底下用功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