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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皇位要继承(27)+番外

圣上笑吟吟地答应了下来,然后说道:“行啦,去你母后那边玩吧,你如今忙的事情多了,你母后可是心疼的很!”

司徒瑾早就看出来,圣上这是有想法了,当即利索地答应了下来,跑去长宁宫找谢皇后去了。

谢皇后见司徒瑾过来,连忙叫人给司徒瑾捧了燕窝羹过来,用的可是极品的血燕,司徒瑾对于燕子的口水其实兴趣不大,何况里头还混了燕子的血,按照生物学的说法,这玩意里头的营养成分也就是那样,论起胶原蛋白什么的,还不一定比得上银耳呢,不过这是谢皇后的一番好意,为了将燕窝里头的细羽全部挑出来,都要那些宫女们费上不知多少心思,因此,司徒瑾还是低头三口两口喝了。

“慢点喝,才进宫学多久了,都不知道细嚼慢咽了!”谢皇后嗔怪道,“回头带一盒回去,叫白露她们每天给你做,你那边没有小厨房,不过,用个银铫子,加点冰糖,每天在炉子上用小火炖了,你下学回来正好可以喝。”

司徒瑾笑道:“儿子身强力健得很,要吃这做什么,母后自个吃便是了!”

谢皇后笑道:“我这里尽有着呢,不差你吃的这一点!我叫了太医,一会儿给你请个平安脉,开几个药膳的方子,给你吃着,好好补一补,可怜见的,这才多长时间呢,这都瘦了一圈了!”

司徒瑾摸了摸自个的脸,光滑无比,也没感觉到哪里瘦了,不过在这种时候跟谢皇后争辩显然不是明智的行为,他笑嘻嘻地说道:“儿子这是抽条要长高了,哪里是瘦了!”

谢皇后一听,更觉得不能随便了:“要长高,更是不能大意,得好好补起来才行,我回头吩咐下去,叫乾安宫那边的厨房给你准备起来!”

谢皇后半点不担心别人说她偏心什么的,人心本来就是偏的,何况,其他那些个皇子,他们的生母才不会乐意谢皇后去表达什么关心呢,作为正统的嫡母,那些妃嫔们可是很担心谢皇后借着礼法上头的优势,将自家儿子收拢了去的。司徒瑾是名正言顺养在谢皇后膝下的,谢皇后多关心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谢皇后这般沉重的关爱在膳食上头体现了出来。谢皇后并不是奢靡之人,平常的膳食也是一般,今儿个却是摆出了不少补身子的汤水菜肴,然后盯着司徒瑾吃,亏得司徒瑾如今饭量大了不少,消化能力也强,要不然,真是承受不住,好在谢皇后还算是有度,总算没逼着司徒瑾吃到撑。

这边刚刚稍微消化了一番,那边,太医就过来给司徒瑾请平安脉了。

谢皇后招来的太医是太医院的左院判李庆贤,最是擅长儿科,诊得一手好脉息。

李庆贤如今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手搭到司徒瑾脉门上之后不久就发现了异常,倒不是司徒瑾有什么病症,而是司徒瑾实在是太健康了,小孩子论起气血强盛,自然是比不得成人的,正常情况下,小孩子的心跳也要比成人快一些,但是,司徒瑾的心跳便那些练武之人还慢一点,但是脉象非常强劲。如果没看见,光是把脉的话,李庆贤都觉得自个是在给某个修行有成的人把脉。

没错,李庆贤见过修行之人。李家世代行医,在祖籍名望颇深,也是认识几个修行之人的,不过不比龙虎山,茅山之类地方,那些就是些寻常的道观,修行的法门也粗陋不少,但是也算是有道真修,只有在这些人身上,李庆贤才感受过与司徒瑾类似的脉象。

李庆贤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也听说过司徒瑾的志向,说他一直在读道藏,说不定就是在道藏上得了什么呼吸吐纳的法门,在李庆贤看来,司徒瑾修行尚浅,这等呼吸吐纳之法,就算有些不得法,对身体也没什么害处,当下便不多嘴,只是笑道:“殿下身子强健,脉息正常,只是殿下到了开始长成的时候,稍微补一补也是理所应当,不过却是不能大补,免得乱了阴阳!”

谢皇后又听李庆贤掰扯了半天脉象,然后才说道:“那就劳烦院判给小七开几个药膳的方子,回头本宫叫人准备起来!”

李庆贤当下答应了下来,李庆贤身边的药童赶紧捧出了笔墨,李庆贤斟酌片刻,很快写了几张药膳的方子,其实就是一些不过不失,四平八稳,按照时令调节阴阳的药膳方,里头就算有什么补药,也就是如山药黄精之类补气之物,中正平和,不偏不倚。

宫里的太医惯会开各种太平方,这也是难免的事情,总有些嫔妃为了邀宠,没病装病,小病装大病,或者是为了躲开一些麻烦,也会装病,这时候就得看太医的本事了,一般人还都会有点小毛病,太医都会心照不宣地将事情遮掩过去,然后开几张调理的方子。而遇到那等棘手的病症,除非是必要,否则的话,谁也不肯冒太大的风险,治好了还好,万一治不好,那就不行了。遇到这种情况,太医们就会将问题说得很严重,治好了是他们有本事,治不好也是命当如此。

因此,对于能够敷衍的人物和事情,太医们都有自个的一套行事准则,像是司徒瑾这种情况,压根不需要吃药,药膳什么的,也就是安慰一些爱子心切的谢皇后而已。

谢皇后瞧过了药膳的方子,她稍微知道一些医理药理,当下也看出来,这些药膳其实就是补气益血,反正虽说外头还热,但是其实已经立秋了,入秋之后,稍微补养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民间还有贴秋膘的说法呢,谢皇后一看方子就知道司徒瑾没问题,当即放下了心,命人拿了上等的赏封,李庆贤谢过之后,这才告退了。

谢皇后当下就叫人抄录了一份,这些里头都没有什么名贵的补药,因此,直接就将方子送到了乾安宫的膳房那边,叫那边的膳房每日炖上一盅,给司徒瑾准备好。膳房那边自然不敢怠慢,满口答应了下来。反正乾安宫膳房每日里庆丰司送来的食材都是绰绰有余的,这些药膳也没有超出司徒瑾的份例,他们平常的时候想要多奉承一番都是不能,如今抓住机会,哪有不顺杆爬的道理,当下,就有擅长药膳的大师傅将这个差事揽了过去。

而御书房那边,圣上与司徒毓两人都是冷笑,圣上也没有在朝堂上说起的意思,直接准备叫自个的心腹去几个港口暗中打探民间出海之事,要是海关那些官员真的欺瞒与他,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雷霆震怒了。

司徒毓瞧着圣上怒气冲冲的模样,赶紧安慰道:“父皇不必动怒,这天下每日都有诸多政务,若是下头人有意欺瞒,难免蒙蔽了圣听,这是下头官员的罪过!既是父皇已经知道了,那么还有什么事能瞒得了父皇您的耳目呢?”

司徒毓其实心里也不爽,王家算起来也是太子一党的人物,结果呢,每年送上来的孝敬也就是那个样子,如果他们真的借着自个的职权,在外头大捞特捞,结果对上他们父子两人,却是敷衍至极,这就是不忠,这等之人,还用着作甚。

没有什么皇帝能真正阻止贪污还有官僚们的欺上瞒下,这都是常规操作,对于皇家人来说,他们对贪污受贿什么的,还是有着一定容忍度的,关键是,你就算是贪污了,也要能干事,一个能干事的贪官,其实要比一个啥事都干不成,只知道沽名钓誉的清官有用。最重要的,你得忠心,你要是连一份忠心都没有,皇家凭什么还要容忍你,趁早干掉你,换上其他忠心的人就是了。

圣上冷笑一声,说道:“也是前朝的时候,海盗横行,朝廷里头也没见到多少海贸之利,倒是让朕疏忽了,说不得,这所谓的海盗,也有些猫腻!”

司徒毓一听,顿时一惊,说道:“不至于此吧!”

圣上看着司徒毓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当即语重深长地教导起来:“你啊,从小跟着朕,学的都是些光明正大的本事,当然,做帝王的,阳谋很重要,工于心计,玩一些阴谋小道,那是内宅女人们的把戏,但是却也不能不知道这些,要不然,难免要被蒙蔽!你要知道,虽说民间都说什么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但是还有一几句话就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些读书人,当官多半就是为了自个升官发财,然后还得提拔同乡同年,网罗党羽,总之,不是为名,就是为利,朕这个位置,迟早要教给你的,你得学会看人,什么人是真的刚正不阿,一清二白,什么人就是沽名卖直,什么人能做事,什么人就是不通世事的书呆子,你都得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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