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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娱乐圈为所欲为(253)+番外

法官听完后看向被告方,问道:“被告对此可有异议?”

白凉的秘书抬了抬眼镜,不慌不忙地说:“回答法官,我对原告的诉讼存在不满。首先,我的委托人,也就是AZ,它旗下生产的香水,配方均来自AZ的董事长白年,并没有所谓侵犯或窃取XS机密的说法。”

许升的律师闻言,咄咄逼人地对白凉追问:“哦,按你这个说法,其实AZ的香水配方是董事长白年授权的,那请问被告白年,为什么你的香水配方,碰巧跟XS的配方大同小异呢?”

白凉的律师听了这话后轻声笑了一下,然后对许升的律师说:“我插个题外话,不知道原告律师平时有没有使用过不同牌子的沐浴露或者洗发水呢,也不知你换洗护产品牌子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过它们的成分表?我倒是注意过,同一种用途的洗护产品,成分表上大体来说都是相差无几,这也是由它们的生产原理和功效所决定它们必须要含有那么多成分。所以你刚才所说的,因为AZ的香水跟XS的香水成分大同小异,所以认定AZ盗用了XS的配方,我持不认可看法。”

许升的律师没有想到白凉的律师会突然举出这个例子,急切地打断对方的发言,说道:“被告律师,你这是强行偷换概念!”

法官见原告律师情绪波动,敲了敲锤子警告他,然后说道:“既然双方都有理有据,那么请原告提交证据,被告进行质证。”

XS的律师拿出两家香水产品的配方,指出配方上相同的几个地方,振振有词地跟法官说:“法官先生,您请看,这是我的委托人XS提供的证据,AZ的香水成分与我们XS的一模一样,特别是在突出产品特性的材料上,这充分证明了AZ在没有告知我委托人XS的情况下,擅自使用了XS的配方,并用来商用,这已经侵犯了XS的权益。”

白凉的律师没有发话,法官看着他问:“被告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白凉的律师微微颔首,说道:“既然对方执意认定我们剽窃了他们的商业机密,那么我想看看他们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AZ从他们公司盗走了机密。”

XS肯定拿不出AZ偷窃配方的证据,许升的律师只能用KM的前身是有过商业间谍案的事来站住脚。

“几年前KM破产时顺便牵扯出一处陈年案件,KM为了开拓市场,采用了不正当竞争手段,往XS内部安插了商业间谍,我想那个案件至今还保存在档案室里。而AZ的前身是KM,就有极大可能是当初KM窃取了XS的配方,但没有来得及生产上市便破产,直到KM换了新的老板,有了启动资金,才用当年偷窃来的配方研制出产品,而因为产品的配方源自XS,所以AZ的香水才与XS的相似。”

白凉的律师反驳道:“原告律师这观点未免太过牵强。没错,AZ的前身确实是KM,但如今的AZ和KM并无关系,KM的组织早在宣布破产的时候便已经彻底解散,股东董事纷纷退出。而AZ是我的当事人白年出资构建的,跟KM截然不同毫无关系的一家新成立的香水公司,你所说的AZ沿用了KM的配方这件事并不成立。”

许升的律师质问道:“既然你这样说,那不如我们来问问你的当事人,他的配方是从何而来的吧?”

白凉从开庭起就一直在开小差,他早上起得太早,这会站着不动,耳边又是争执的声音,就让他觉得很困。虽然他外表看起来精神抖擞,实际上他已经困得不行了,如果这会有一股大风吹过,说不定他能当场被吹倒。

他倒不担心官司打不赢,他请的律师在业界很有名,是纪明的师兄弟,只不过纪明专注娱乐圈的官司,而他专注工商行业的官司而已。

但现在突然听到原告律师对他发问,白凉头猛地点了一下,像突然醒过来一样,看了看对面的原告律师,又看了看法官,法官示意他开口。

白凉嘴角弯了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了他从开庭到现在以来第一句话。

可能是还没睡够,也可能是太久没说话,白凉的声音有些嘶哑,音量不高,听着缥缈。

“我的配方,是我父亲留下来给我的。”

许升闻言精神一振,随即抬起头去看对面被告席站着的那个年轻的男孩。

他记得这个男孩,是娱乐圈里大红大紫的小鲜肉,曾经在慈善拍卖会上以三千万的价格买走了他认为最没用的药碾子。

这个男孩真名叫什么来着,白年?

姓白的,又不择手段拍下当年从白家搜罗走的石器,如今又站在法庭上,理所当然地说配方是他父亲留下来的,那么极有一个令许升畏惧的可能,那就是这个白年,跟当年的合作人白立贤关系非比寻常。

许升想起来白立贤跟他提起过有个优秀的儿子,因为身体虚弱从小就不跟父母一起生活,后来又走上了艺术的道路,整日忙于学业,极少能跟着白立贤去见各种朋友。白立贤还跟他说,因为儿子不是搞研究这块料,所以想收个学生,把毕生所学传授下去……

越是往下想,许升就越是冷汗连连,而他的律师并没有发现他的心虚,追问白凉:“你父亲给你的?请问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吗?”

白凉并没有看他,而是直直地看着许升,脸上笑意愈深:“当然有,而且证据还不止一样。”

这时许升突然大喊一声:“法官,我申请中场休息!”

法官被原告突然的大喊吸引注意力,忘过去,只见许升面色差劲,考虑到许升年纪大了,而且身体看着也不算健康,法官以为许升是站久了身体不舒服,便允许了他的请求。

“暂时休庭,半个小时后继续。”

回到各自的休息室,许升感觉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他屁股刚沾到沙发,整个人就虚脱一样跌坐下去,吓得陪审员连忙给他倒水,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需要吃药的。

许升找借口支开了陪审员,凑近律师耳边跟律师说道:“要不这场官司咱们申请庭外和解吧?”

他请的律师在国内律师界混迹了十几年,一直没有混出名气,前两年因为突然翻了个案,才开始名声大噪,而他本人也日渐自负,接了案子,就想方设法地要胜诉,为此他私下里做过不少龌龊事。

许升也是为了打赢这场官司,才花了大笔钱请他,原本他也信心满满地以为这场官司他必定胜利,但眼下看来怕是失策了。对方是白立贤的儿子,手里说不定拿着各种对他不利的证据,就等着他一步一步跳进陷阱呢。要是这个时候不及时抽身,后续他可能还要在白凉哪里吃大亏,白凉一看就是锱铢必较的那种人,说不定今天发生的事,都是精心策划打击报复他的。

律师听后眉头一皱,显然是不满意他的退缩,问道:“为什么,这场官司我们有机会取胜的,难道您不信任我的业务能力吗?”

许升叹气道:“不是不信你,而是对方所说的都是真的,再继续我们也讨不到好处。”

律师颇为自满地说:“就算对方的证据都是真的,我也有把握能让他们败诉,您尽管交给我就行了。”

许升迟疑道:“可是他手里拿着配方的原稿,还有我跟他父亲签订过的合同,那都对我很不利。”

律师自信满满地安慰他说:“没关系,我会让他的证据都变得没有一点说服力的。”

许升年纪上去了,野心没有了,顾虑的事情却多了起来,他是实在不敢跟白立贤的儿子打官司了,不仅仅因为他心虚,他还怕对方有什么打击报复在等着他。

他跟律师说:“咱们放弃吧,你放心,该给你的酬劳我照样算给你,就按胜诉的来算。”

可惜他请的律师如今已经不是满足于局限于金钱物质上的人了,他现在更需要的是名声,他要创造零败诉的记录,打压其他出色的律师,成为律师界一把手。

他宽慰着许升说:“不必退出,您相信我,会帮您赢得这场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