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在娱乐圈为所欲为(20)+番外

下了摩天轮,白年牵着父亲的手往回家的方向走,乐观地说起他们的未来。

白父只是静静的在后面听着,白年没有发现他眼里的不舍与愧疚。

那天夜里白父就在家里阳台天花板上镶着的晾衣杆自杀了,他给白年留下一个盒子,里面装的都是白家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调香配方,还写了遗嘱,让白年把这些配方卖出去,用换来的钱好好活着。

……

白年那时候真的是抱了跟父亲一同去世的决心,但站在湖边的时候又忍不住退缩,湖面黑漆漆的,好像什么都可以吞噬的怪物,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才软着腿踏出一脚。

结果他被不相干的人救了回去,父亲却被他弄丢在那片吃人的湖里。

他一心求死,又没有勇气,只能躺在床上,终日寡言少语,也不吃饭喝水,好像这样就能没有一点痛苦地死去一样。

然后沈珩问他为什么要死,活着不好吗,活着就有很多可能,能获得更多不曾获得的东西,能做到以前从来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

沈珩见他一动不动,又问他想不想报仇。

白年终于动了动嘴巴,轻声问:“我要怎么做才能报仇?”

沈珩:“活着。”

白凉走马观花一样回顾了一遍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从十四岁的绝望,到十八岁的释怀,他坐在游乐场的秋千上,放在旁边的手机重复播放着KM宣布破产的新闻。

沈珩找来的时候,见他孤零零地坐在秋千上,面对着那一轮即将沉下地平线的夕阳,影子拖得很长。

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再往前,而是定定地站在白凉身后的不远处。

白凉已经察觉有人到来,而且知道会是谁来,毕竟他已经包下了这个游乐场一天,并且吩咐工作人员不让任何人进来,所以能到这里的,除了沈珩别无他人。

沈珩突然出声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白凉茫然地看着远方,不知所措地回答:“我不知道。”

沈珩于是上前两步,走到他身后,伸出手放到他肩上,问他:“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吗?”

白凉扭过头看他,疑惑道:“您说,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那是他刚准备复仇的时候,沈珩跟他说的话,沈珩说只要你有足够的钱,你就能做到你想做的一切。

现在沈珩却说:“是活着,才能为所欲为。”

白凉的眼神变得更加迷茫了,他的思路有点混乱,沈珩却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他。

白凉若有所思地重复他的话:“活着,真的能为所欲为吗?”

沈珩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白凉似乎不信他这句话,于是壮着胆子问他的救命恩人:“那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吗?即使让你成为我的所有物?”

沈珩放在他肩上的手动了一下,白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然后听他用没有波澜的语气回答道:“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沈老攻把小黏黏捡回去一开始就是突然爆发了圣父光辉,后面养着养着有感情了就顺其自然吧_(:з)∠)_

看在我这么努力日更的份上,既然都看到这章了,麻烦收藏我一下呗,我超勤快的QAQ

统一一下前半章的名字_(:з)∠)_

其实白凉给自己换名字是用来嘲讽自己,『凉』是『凉了』的那个意思,毕竟他是真的生无可恋,想着报仇之后就跟着爸爸走的

第18章

等沈珩跟其他人谈完生意,大家一起从会客室出来,就见白凉已经躺在沙发上,蜷成一团睡着了。

刚刚还有说有笑商量去哪吃饭的几个人立马噤声,生怕把人给吵醒了一样,偷偷地看向沈珩。

沈珩则走了过去,蹲在沙发面前,伸手把白凉凌乱的额发拂到一边,其他几个人好奇地投去一两眼,都不敢出声。

都说白凉把沈珩给收了,但不管是白凉还是沈珩都很低调,就算是一起参加这种场合,也不见他们俩黏在一起,很多时候都是白凉自己找一个没人的角落,兀自做自己的事,等沈珩把事处理完了,再一起离开。

公共场合就更加生分了,沈珩跟白凉前后脚到场,好像互不相干,白凉不像其他那些只能依附在金主身上才能存活的小艺人,他总是高高在上的,骄傲又漂亮,有让人趋附于他的资本。

也不见得他们有多亲密,沈珩有时候跟他说话,带着长辈对晚辈的语气,听着有点无奈和疼爱,而白凉只会照做。

沈珩蹲了一会,确定白凉不会醒来后,才起身弯腰把人抱起来,白凉的脑袋晃了晃,习惯性就往他怀里钻。

今日谈生意那几个人也都见怪不怪了,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白凉,也是沈珩带来的,看着还小,每次都听沈珩的话乖乖坐在一边玩他的东西,等沈珩要走的时候,他就跟着沈珩一起离开,好像只是为了监督沈珩而来。

也有的时候他实在太无聊,直接在包厢里睡着,被沈珩抱着走的。

因为白凉睡着了,晚饭就作罢,今天做东的那几个生意合作人在会所门前目送他们俩离开。

白凉是被车子震醒的,回沈珩家那边有段路在施工,碎石没有清理干净,车子开过的时候会辗到,白凉就醒过来了。

他感觉他睡了好长时间,醒过来都有点迷糊,分不清是在另一个梦里,还是已经在现实里。

沈珩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手掌却在他头顶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

外面经过的路灯不时在沈珩那张深邃立体的脸上闪过,白凉想起他梦中光怪陆离的画面,忍不住坐起来,抬手去摸沈珩的脸。

沈珩几乎是一下子就醒来,低下头看他,白凉被他突然睁开的眼睛吓了一跳,心虚得下意识要收回自己的手,沈珩却用手把他的手握住,放到嘴边亲了一下,白凉的耳朵就在黑暗中偷偷地红了起来。

他们的关系在一年前就发生了重大的改变,但仔细回想,感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白凉有时候都觉得那是一场他臆想出来的梦境,沈珩对他的态度好像也没有多大转变。

难道是因为他们总是聚少离多的原因?

见白凉呆呆地看着自己,沈珩“嗯?”了一下,把他面对面抱进怀里,低声问道:“怎么了宝贝?”

还是那种宠溺中带着点诱哄的语气,白凉想起那天他在游乐场里随意一提的要求,这一年来沈珩如约地做到了,但他还在犹疑。

他不知道沈珩在国外有没有其他情人,但就算有,他其实也没有什么立场去指责,毕竟那句话他也只是一时冲动说出来的气话而已,他并没有给过沈珩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不过在心底他还是很害怕沈珩有了别人的,他活在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每次只要这么一想,就觉得好就算马上去死,他都能了无牵挂,但又觉得很可怕,他要是走了,沈珩会不会向对他这样再对其他人这么好?

他突然紧紧抓住沈珩的手,好像很害怕一样,像濒死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沈珩不解地用下巴蹭蹭他的额头,问道:“做噩梦了?”

白凉在心里做着假设,他想起沈珩对他种种的好,越想越不能接受,他颤抖着去摸索沈珩的嘴唇,颤颤巍巍地把自己送上去。

沈珩叹了一口气,头稍微一低,吻住了他。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一点淡淡的酒香,白凉感觉舌头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白凉害怕得浑身都在颤抖,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沈珩只好放开他,抱着他安抚地拍着他的背。

沈珩不懂他都过了这么久,还有什么好害怕的,时间和距离好像并不能让白凉戒掉对自己过度的依赖。

白凉在他怀里冷静了一会,突然问道:“沈先生,您要做吗?”

大概是今天去的地方,遇到的人和事都跟以前有了重合,以前沈珩的朋友开着玩笑,把他们带来的人往沈珩怀里推,那时候白凉还没有什么立场去阻止,后来沈珩给他这样做的权力,他就肆无忌惮起来,也不知道自己抱着什么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