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钟(70)
小雨这样好像公主。
姐姐不想做公主啊，公主不应该是女孩子共同的愿望吗？什么都不用做，被宠爱的女孩。
公主，我并不希望成为那样的存在。正像小雨你说的那样，什么都不用做，可是公主的一切权力都是君主给的，公主养尊处优是建立在君主的宠爱之上的，一旦君主不再宠爱公主，公主就会失去所有。所以我就做那位君主吧，由我来给小雨做一个公主所需的一切，而小雨就在我身后，作为一个普通女孩笑着就好了。
眼前的景物终于缓慢消散后，我也从梦中苏醒。毁灭纪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可以睡到天昏地暗，在这片荒芜的海洋没有必要担心受到丧尸的袭击，异常的天候也使得灾害性气象几乎绝迹，只要不考虑吃饭问题我们是可以睡到中午的。当然这只是理论，就算没有灾害性气象也不敢保证海中会很平静，这种时候还是小心为好。
嗯，现在已经不是在海洋上了吧，毕竟昨天就已经登上了吕宋岛的地面。
雪灵的手臂还缠在我的腰间，我把脸埋进她香软的温润深吸一口气。夜间的缠.绵消耗了我大量体力，现在我的身体还是酸软无力的。感觉到我的动作，雪灵睁开眼看了看我，而后伸手揉着我的脑袋，像是在哄着一只撒娇的猫儿。
“你出来。”
“啊？什么出来？听不懂小雨在说什么。”
“……”
我红着脸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把尾巴抽出来这种话。纠缠到很晚了她还不愿放过我，居然说什么好想一直在你里面不出来这种鬼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鬼迷心窍许了她，只是想不到她居然用尾巴。龙尾的末端在我身体里滞留了一整夜，现在我那里感觉非常不好，以后说什么都不让她这么玩了。
“好了，不逗小雨了。”
她抽出尾巴的动作极慢，三十秒在我感觉如同三十分钟，在这过程中我又小高.潮了一次，她也不嫌弃的把我的春.水全部喝下，还硬是喂了我一部分。这样的游戏说实话我并不讨厌，只是这次似乎玩大了，我怕被她弄坏了。
“不会坏的，小雨对自己的定位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既然有那样被创造的目的，当然是不会坏的。”
我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不许再说这件事，我一点都不喜欢，不，非常憎恨这样的设定。为了平衡而被创造的存在，我们心里有数就成，不要第二次在我面前提起。”
“好好好，我媳妇说的都对，老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小雨既然醒了就起床吧。”
“不想起，早餐吃什么。”
“吃什么吗……”雪灵捏了捏我的耳朵，“当然是起床到公共餐厅，这种时候没有办法在房间做饭的吧。只有公共餐厅才有锅炉和煤炭，也只有那里才有食材。不过小雨不想下去的话我们可以吃一些零食来替代早餐，我们床下有蛋黄派、牛奶和密封装饼干，都是没有过保质期的，只是我不建议大早上吃这些就是了。”
“……还是不想起……姐姐抱我。”
雪灵很自然的抱起我，给我找出今天穿的衣服换上，温柔的动作让我迷茫。我们真的是爱情吗？我对于她真的是爱情而不是过度的依赖吗？她对我真的是爱情而不是母爱吗？谁家的姐姐会如此照顾宠爱妹妹，几乎会答应妹妹的一切要求，给她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绝对宠溺和纵容；又有谁家的妹妹会如此依赖姐姐，不管发生了什么都第一时间想到姐姐，几乎是毫无道理的任性一直把姐姐当做自己的私有存在？
我对雪灵，到底是爱情还是习惯了依赖？
或许我真的应该独立一些，如果我可以独立生存下去，或许我就可以明白我对雪灵的真心。若她对我是我最希望的爱情，不管我对她如何我都会将这段感情按照她的意愿继续下去，若她只是习惯了保护，我就不得不离开她的怀抱让那里属于真正与她相爱的人。就这样吧，我郑冰雨有一天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真是连我自己都奇怪呢。
如果有一天战争爆发了，我们会如何抉择呢？以前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总以为战争是离我们太远的东西，直到毁灭纪到来。斯塔夫里阿诺斯说的不错，人类还从未有过这样繁华的光景，也从未有过繁华之下掩藏着的蘑菇云。我们引以为傲的人类文明伴随着升起的蘑菇云和涌动的尸潮已经濒临绝境，我想我们作为最后的幸存者——中国最后很可能也是亚欧大陆最后的幸存者，是不是可以为人类文明留下一小块碎片。
“于是姐姐打算怎么过这个早晨……啊，这不是……”
“地表的最后一本日记，和在湖区看的那本日记有异曲同工之妙，恐怕是某一个有近乎于预测未来能力的大神所作。小雨上次说了毁灭纪是被策划的，所谓的神明内战带来了我们的大毁灭，但我可以确信记载了这些日记的并不是神明，或许是神明的使者，和我们一样的被选召的存在吧。另外就是我们在通往天空的道路上将要遭遇的漂流者，理论上是无意识的规则具象化，有超越神明的毁灭能力，但现在我还没有想出打败它的办法，只能留下一部分兵力牵制它让主力部队快速脱离了。”这就是雪灵对日记的整体评价，然而一面说着正经的话一面顺着我的腿摸上去，在我裙下流连。真是个恶劣的习惯，好好看你的日记干嘛要分心，才从我里面出来不过二十分钟就……
我在她怀中不安的扭动，没奈何她的一条手臂锁在我腰上让我无法挣脱，而我也不是真的要抵抗。短暂的暧.昧之后雪灵抽手离开，我则是低头看着她修长的腿出神。说起来雪灵的腿真好看，这腿就够我玩好久了。
“姐姐没穿丝袜呢。”
“哦，是呢。”
雪灵抬手隔空就把衣架上挂着的黑.丝拉过来要穿上的样子，我一脸迷茫——为什么要穿丝袜她平时只有在出去的时候才穿的，我们两人腻在一起的时候她都是连衣裙加人字拖，今天怎么突然就想起独处穿丝袜仔细一想我立刻又明白了，当下就红了脸，有些话不说出来对双方都好。
“姐姐的腿好漂亮，这腿我能玩一年。”
“一辈子都给你玩。”
雪灵保持着暧.昧的笑容套上黑.丝，然后把腿架在我的膝上:“给你丝.袜.脚玩，别客气随便做什么都可以，吃了都没问题。现在的我已经有自我恢复能力了，只要心脏没有彻底损毁，肢体是可以无限重生的。”
“于是姐姐说了这么多是想要表达什么呢？”
“想玩姐姐的腿可以不必说那么多话的。”
“姐姐最好了。”
于是就变成了一种粉红的场面，雪灵穿着短裙丝袜坐在床上，让我趴在她的腿上摸她的腿，左手轻抚我的后背右手拿了蛋糕喂我，这种场面说是情侣不大像，母女的话又太过色.气了。直到我咬住丝袜的边缘把它从雪灵腿上脱下来时我才产生了微妙的想法，而这想法竟然全部推翻了刚才想要离开雪灵的决议。不管我们的感情最初是不是爱情，现在我们已经达到了爱情或者无限接近于爱情，会渴望对方的身体，会因为短暂的分开而想念，这，已经够了。
“姐姐我要喝水。”
“喝牛奶，不许做小动作，必须全部喝掉。”
我的眉毛不自觉抖了一下。说实话我是不喜欢喝牛奶的，以往雪灵会用鸡蛋和酸奶来作为我的早餐，在毁灭纪能找到牛奶已经很不容易，而牛奶又可以为我脆弱的身体补偿必要的营养。在雪灵的监视下我不得不小口喝着牛奶，虽然是在苦着脸，心下还是很开心的。在毁灭纪可以有人逼着我吃早餐，有人关心我的身体，真是，太好了。
我不是独自一人呢。我还有姐姐，无论何时都不会抛弃我的姐姐。
“姐姐，你不喝牛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