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钟(31)
上官慧和雪灵在外界的调查工作也进行得很顺利，但她们得到了我完全不想知道的结论——外界的丧尸发生了巨大变化，它们开始出现近似于种类分化的征兆，有些丧尸的体积变大皮肤变硬，有些丧尸单方面加快了追猎速度。这或许可以称为进化，不过不管如何称呼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在一次活动时出现了这样的对话。
“最近遭遇的丧尸开始趋向巨大化或者是与常人一致的敏捷，我们的未来似乎越来越不确定了。之前丧尸是保留一部分生物本能的，对于实力远强于自己的存在会恐惧避让，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现象。它们的攻击模式也开始缓慢变化，不再是各自为战反而学会了协同作战。巨大的身体可以抵挡手.枪甚至是小口径步.枪的射击，敏捷型的丧尸可以在大个体丧尸的掩护下冲进我们的阵地进行屠.杀。唯一的福利就是丧尸仍然不具备感染受害者的能力，只要伤员还活着就算出现了紫色的雾也不会被变成丧尸。针对这种情况，我们要制定新的作战计划。”
“上官……慧姐姐，可以把你们作战的详细报告给我吗。”
“嗯。冰雨真是可爱呢。”
“谢谢夸奖。”
“我也想要一个妹妹呢，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我是想让你做我的妹妹，但是看起来你的姐姐不会允许吧。”
“当然。”
雪灵把我从上官慧怀中抢回来，抱着我向后退了两步。上官慧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看起来完全就不是姐姐对妹妹的态度反而是对女朋友的独占呢。就算是毁灭纪，有着血缘的姐妹也是不行的吧。还是说你真的想把她作为……”
“我们没有血缘的。”我笑着回应她的试探，“我是五岁时被郑家收养的孩子，是义妹啦。”
“那就祝你们幸福了。”上官慧精致的笑容滴水不漏，但大概是错觉吧，她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黯淡。
我无法看出她究竟是喜欢谁，是我还是雪灵，但我希望可以尽快阻止她的想法。
日番谷：“……空气好像变得凝重了”
“义妹啊？”吕青橙看看我又看看上官慧：“不是你的错觉。这算是什么？女友争夺战？果然还是义妹比较好啊，亲妹的话推倒就会有深重的负罪感，义妹就没有血缘上的疑问了。不过就算是亲妹也没关系的吧，毕竟两个女人也不会造出下一代来，这样看还是……啊义妹什么的真是太好了，好想要一个乖巧安静又温柔漂亮的义妹啊，白天可以带在身边吃饭睡觉打僵尸晚上可以……”
“你这恨穹不是妹的家伙赶紧闭嘴吧。”
从作战记录整理而成的资料集上可以得知丧尸的变化，先是个体的战力提升然后是团队作战能力的获得，对于幸存者来说这是非常糟糕的消息。除了丧尸发生这样不讨喜的变化之外，另一件事也让我很在意。据可靠情报，官方的那批关键时刻没什么用的家伙并没有全部死掉，有大约三十个县的政府把公.安.局武.警队以及残余的武装部力量整合到一起建立了县政府联盟，其总部在连云港港废墟，大约有保底六千的武装人员和超过两万的平民。他们在连云港废墟有大片的耕地，这个问题不是我关注的，毕竟不怕放射污染的话我们也可以有大片耕地。
重点是他们强大的武装力量。六千人呢，维持一个小镇的生活足够了。
“这时候我们需要医生，尽管聚集起来的幸存者有强大的战斗力，生病了还是不能自己解决的吧。”
日番谷：“生病是什么感觉？”
吕青橙：“不知道。没生过病。”
陈筱诺：“你们都是怪物吗！！！”
不同于从来没生过病所以对这种提议毫无兴趣的两位神人，我对这样的条件是很感兴趣的。我是极度脆弱的体质，毁灭纪的两个月里全凭幸运值和同伴的严密保护才没有染上什么要命的病，雪灵是平时健康一旦生病了就会很严重，没有医生是不行的。而且科学人员也是至关重要的，有了科学人员就意味着我们可以改进武器获得更强大的力量，退一步说就算不能获得新武器光是补充弹药就足够了。作为以枪为主武器的战士，我们的战斗员在作战时会受到弹药补给的巨大限制。
上官慧领导的根据地目前的工作重心仍然是寻找幸存者扩展队伍和全力恢复农业生产。数百人的根据地必须有足够的农田才能保证粮食供给，以我们目前所有的有限耕地显然无法完成这样的任务，所以我们不得不派出搜索队在外界的购物中心超级市场尽可能多的带回食物来。
另外上官慧对我的态度也让人不能不在意，我对于她算是什么呢？妹妹似乎不太像，她对我有些保护过度了，雪灵的态度也很微妙。就算是一起生活了十二年的姐妹，这样过度的在意也不太正常，何况我还是一个对姐姐有粉色思想的妹妹。
“于是亲妹与义妹的区别体现在哪里呢？除了血的羁绊之外就没有了吗。”
李丹的话让我思考了好一阵子。我和雪灵除了没有血缘关系之外没有任何不如血亲姐妹的地方，甚至我们的羁绊远强于所谓的亲姐妹。虽然有时会想为什么不是亲姐妹这样就可以有更紧密的牵绊，发现自己爱上她之后还是庆幸不是亲姐妹了。血亲姐妹在一起时固然有灵魂深处的触动，但那也就意味着亲情会永远定型——我们起步于姐妹，但我不愿止步于姐妹。
“义姐妹多好，推倒不会有负罪感还有了禁忌的快.感，露露我们也做姐妹吧！”
日番谷露一反常态没有对吕青橙进行反驳或呵斥而是坐在原地静静看着我，目光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虽不发一言却让我心慌。日番谷不会喜欢我，对于感情的事我相信自己的判断，除了雪灵对我的态度让我看不出来她是否对我有同样感情之外我甚至可以自信可以准确感知身边的人是不是对我有爱情的成分。日番谷对我完全没有那样的感情，她会保护我那也只是出于对某个人的愧疚。回想她以前说到了妹妹，该是把我当做了妹妹的。
还活着，但宁愿她已经死了。
会说出这样的话的日番谷，有着怎样的过去呢？
“为什么你们都会用那样的目光看这对姐妹，就算不是亲姐妹我感觉她们的亲密度远超过那些所谓的血亲姐妹不是吗，反正亲姐妹之间姐姐对妹妹的保护和妹妹对姐姐的依赖会达到这个程度的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们在歧视养女吗。”
这样看似替我们辩解的语言却没法让我开心。
不，正因为不是亲姐妹却有这样的亲密度才有问题吧。回想我和雪灵的相处真的是太暧昧了，十七岁的女孩不能算小了却还每天让姐姐抱着睡，没事就揪着姐姐的头发玩还不会被斥责，这样的娇惯和纵容说是溺爱孩子的母亲都不为过。
“所以就是纯洁的女女关系吗？”
“我们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啦。”
话是这么说，此刻我还是很心虚的——我跪坐在平铺在地的垫子上，雪灵枕着我的大腿用手指卷起我胸前垂落的一簇长发，从上官慧的角度看的话就是雪灵在挑.逗我。就算不从她的会造成误会的特殊角度，这样的姿势也太过暧昧。
雪灵看着我，目光还是溺死人的温柔。我微笑，低头在她额头轻吻，天知道我有多想把这一吻落在她的唇上，但是终究还是没敢那么做。不只是因为在此聚集的众人的压力，更多的是害怕这样的感情不被接受，尽管知道雪灵不可能会推开我。我想要她回应我同样的爱情，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妹妹脆弱心灵的全面退让。
关于亲妹与义妹的讨论暂时告一段落，不过我和雪灵是禁忌的恋人这种消息不知为何整个根据地都知道了。上官慧领导下的根据地没有对这样的感情产生抵触，想想也是，在末世废土的时代能活下去就要跪在地上画十字感谢上帝开恩了，哪还有心情去八卦其他的幸存者。男性对两个美女之间的禁忌恋情多半是向往的，唯一的不满就是女性的内部消化消耗了在毁灭纪本就极其稀有的美女这一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