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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22)

作者: 不如睡 阅读记录

顾如琢淡定道:“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我陪姑娘喝。但是姑娘也说了,这酒太淡,姑娘想喝得尽兴,我去给姑娘换些更烈的酒来。”

容瑾觉得顾如琢说的有道理,点点头:“好,快去。”

顾如琢走到门外,招呼双云。

双云刚刚躲在窗边,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于是怒视顾如琢:“我叫你进去,是希望你劝姑娘别喝了。”

顾如琢轻声道:“去取些酒坛,装上水送过来。”

双云一怔,犹豫道:“万一姑娘发现了……”

“不会的,姑娘已经喝多了。分不出来的。”

很快,装满了水的酒坛就送到了花厅。顾如琢将其中一个打开,递给容瑾:“姑娘,酒来了。”

容瑾拿起来,喝了一口:“这个也淡。”

顾如琢一本正经地跟他解释:“这酒只是喝着淡,但后劲大。”

“是吗?”容瑾相信了,在他的潜意识里,顾如琢是个不会骗人的好孩子:“那我再喝一点试试。”

容瑾抱着酒坛,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一会儿,他的身体开始往下滑,最后慢慢就趴到了桌子上。他趴在自己的袖子上,抬眼看顾如琢:“我觉得我好像醉了。”

顾如琢温声道:“那我送姑娘回屋里休息。”

容瑾的声音很温吞,带着一种酒后特有的含糊:“我不想出去。”

“那姑娘就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容瑾迟钝地点点头,慢慢闭上了眼睛。

等到容瑾安静了好一会儿,顾如琢觉得他大概睡着了,试探着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姑娘?”

容瑾突然喃喃着说了一句话。

虽然他说的很快,趴在袖子里声音也含糊,但顾如琢听清楚了。

他说的是:“师兄,我对不起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师兄的人气很高,哈哈哈哈,但是我的cp是绝不会动摇的。【冷酷】

这个故事其实是有一些很隐约的伏笔的,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发现。不过伏笔很含糊,没有看出来也很正常啦。

顾如琢也很惨,好不容易出现又是情敌虐心。

最后,感谢诶嘿,醉花阴,噜噜,曦曦,年少如诗如歌的地雷;还有不风,久微,曦曦,哎呦大萌萌吖,逍,和一位没有名字的小天使的营养液;以及,多谢大家的评论,收藏和支持呀。我会继续努力

第19章 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19

傍晚时分,夕阳缓缓下落,将天边的云层镀上金边儿。这片山头上种满了枫树,头顶红叶交织如锦,不时有叶子一片片从枝头落下,铺满了地面。

佳景如画,美不胜收。

戴承霖从山下慢慢走上来,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脚下红叶碎裂的细微声响。

前不久,那个和顾如琢交好的书生宋溪给戴承霖送了一个口信,说顾如琢约他傍晚在此地见面。

戴承霖走到山顶,果然看到了正等着他的顾如琢。

戴承霖看上去状态不太好,憔悴了许多:“顾师弟找我?”

顾如琢转过身,一句话没说,上去就给了戴承霖一拳。戴承霖毫无防备,被他一拳打在嘴角,跌倒在地上。

顾如琢犹不解气,戴承霖心中也升出勃然怒火。两人直接在地上翻滚着厮打起来,你一拳我一脚,简直斯文扫地。这样好的一番美景,他们二人竟然在这里打架,还非常凶狠。

最后,顾如琢凭借着不要命的精神,成功地压制住了戴承霖。

戴承霖愤怒道:“你发什么疯?!”

顾如琢把戴承霖按在地上,抓着他的衣领,眼底几乎是一片血红:“他那么喜欢你,你却叫他伤心流泪。”

戴承霖有一瞬间的失神,他就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躺在地面的红叶上,看着头顶的枫叶:“他哭了吗?”

顾如琢恶狠狠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顾如琢整整一夜都没有睡,因为他只要一闭上眼,就想起他轻轻将容瑾从桌边抱起来的时候,容瑾眼角的几丝水痕。

我那么珍惜的人,只敢小心翼翼地放在心头,于夜深无人处偷偷地拿出来想一想,你却叫他伤心流泪。

戴承霖突然笑了:“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打我一顿?”

“我是想跟你说。”顾如琢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眼神说不出的憎恶和嫉妒:“这场婚礼是假的,不过是为了应对官媒。姑娘待我心怀坦荡,光风霁月,没有你想的那种心思。”

说完这一句,顾如琢松开了戴承霖,大步地离开。

戴承霖大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这么大公无私啊。”

顾如琢走后,戴承霖也没起身。他躺在地上,胳膊撑在脑后,抬头看头顶的枫叶。

半响,他突然摸了摸脸上被顾如琢一拳打上去的地方,忍痛地“嘶”了一声,然后道:“我才不告诉你。失败者总是心怀怨愤的嘛。”

……

顾如琢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容府离他约见戴承霖的地方很远。但他没有叫任何人等他接他,而是步行往回走。他想,这么漫长的一段路,他应该就能整理好自己的狼狈了。

这下,解开了误会,他们应该就会和好了,姑娘也不会伤心了。虽然那个戴承霖懦弱又迁怒,但是姑娘喜欢他。

喜欢又有什么道理呢?

他回到容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按理说这时候,容瑾应该是待在书房里。顾如琢特意绕过书房前,从另一条路回自己的小楼。结果一转弯,容瑾正独自坐在走廊里,身旁放着三四个灯笼,抬头正对着他:“你过来。”

顾如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乖乖走过去了。

容瑾抬眼看着他眼角藏也藏不住的乌青,凉凉道:“真是出息了。我当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原来是跟人放学后打架去了。”

顾如琢心里那股颓唐绝望一下子就消失了,甚至还有点想笑。

容瑾酒醒了,那副软软的,好像有点撒娇的神态彻底消失了,又恢复了之前对他的态度。自从那天他坚持给容瑾擦拭头发后,容瑾就一直这么对他,爱理不理,三言两语总带刺,时不时使唤他去干点活。大概是想叫他体会一下劳动人民的艰辛,好早日放弃之前不靠谱的想法,彻底投奔进科举的怀抱。

但顾如琢却觉得,姑娘这样真可爱啊,很像他很早很早之前,养过的那只白猫。

优雅,矜持,但是炸毛的样子也很可爱。

容瑾施施然站起身:“走。”

顾如琢从善如流地提起一盏灯,给容瑾照着脚下的路:“去做什么?”

“能做什么,给你抹药。”容瑾高贵冷艳地扭头看他:“明天你还要去书院。”

“我不希望,到时候你往书院前一站,又有什么容家仗势欺人,强抢民男的谣言传出来。”

顾如琢跟在他身后,低声道:“是。”

“你可别忘了,到时候成婚,你是不盖盖头的。”容瑾现在一看他这幅低眉顺眼的样子就来气,故意刻薄他:“如果以后再跟人打架,那你就别去书院了,安安心心在家里待娶。”

到了容瑾的书房,容瑾吩咐双云去找些消肿祛瘀的药来。

芝兰院里怎么会备这种药,双云只好匆匆地出门去找家里养的大夫。

容瑾不喜欢朝雨,双云之外的丫头进他的书房,所以书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容瑾刚坐到书案后,顾如琢就很有眼色地站到他旁边,给他磨墨。

容瑾这些天故意想着蹉跎他一下,所以也不拒绝,自顾自地看自己的账本,任由顾如琢磨墨洗笔。

看了一会儿,容瑾觉得口渴,习惯性地伸手去拿桌面上的茶杯。以往他看书看账本时,双云和朝雨在他身侧,总能在他口渴的时候,在他桌案上放一杯沏好的茶,位置固定,温度刚好。

今天也一样。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突然想到:双云还没回来。这应该是顾如琢给他沏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