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闵是把他当成多么信任的人!?
想到冉闵对他的信任,他心里一暖,转念又想到,冉闵会不会安排他们四人同时上榻呢!?
他喜欢与冉闵上榻,那是只能他们俩人,不喜欢有外人在场,只觉得尴尬极了。
俩位美人脱衣之初也是很羞怯的,当最后一片绸缎从身上离开的时候,她俩已经能放开了,至少在心态上,不觉得羞涩了。
冉闵看着美人们,眼光并无欣喜,如同观赏两棵大白菜一般。
“现在开始学狗叫!”冉闵吩咐道。
慕容恪:“……”
美人完全搞不懂情况:“……”纷纷用讫求的目光看着慕容恪,盼求救!
慕容恪也搞不懂情况。
冉闵又道:“谁叫得好,有赏,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亭长女最先反映过来,试探的学着小奶狗叫了两声:“汪……汪……”
冉闵原本板着的脸,突然就微笑起来,还点点头,以示赞赏。
得到冉闵的赞赏,亭长女胆子就大起来了,嗓子也放大了一点,继续学小奶狗乖乖的样子叫唤:“汪汪……汪汪……”
师藩女也开始试着低声学狗叫。
☆、意见不合
慕容恪看得目瞪囗呆,他听说过许多男人玩美人的怪异癖好,但那都是听着玩的,听别人的事情就如同听故事,图个乐子。
冉闵是他在意的人,居然也有这种怪异的癖好,还被他知道了,慕容恪觉得有点接受不了。
俩位美人叫得大声起来,因为声音放大,己经不是装小奶狗了,而是扮大狗叫。
冉闵的笑容渐深,他对亭长女道:“你叫得响亮又大声,该奖,她叫得小声,该罚,罚你去咬她,用力咬,使劲地咬。”
亭长女以为学狗叫讨了冉闵的喜欢,她早就看师藩女不顺眼了,居然敢跟她争宠,也不瞧瞧是什么货色!?
现在冉闵让她使劲咬,她可不会放过难得的机会。
亭长女又高声叫了两声:“汪汪……”叫着入了戏,像狗一样猛地扑过去,抓住师藩女的手臂,一口咬到对方的肩膀。
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发展到台面上,不撕则已,一但开撕,就是往死里整。
亭长女本就出生武官世家,全家都是飚悍的风格,此刻咬住师藩女是用足了力气,立即肩膀就出现了血印子。
师藩女疼得尖叫,原本“汪汪……”的叫声,变成“哎——呦——”撕心裂肺的痛呼声令人闻之心疼,瞧之不忍。
慕容恪不想继续观看这一幕,既便俩个美人不是他喜欢的,他也是惜花人,美人被咬伤,不忍心也属人之常情。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高声尖叫这么大动静,纷纷拍门,问发生了什么情况。
尤其是宦官总管还未离开,正在交待各项事宜,听闻冉闵这里发生了情况,立即过来问候。
师藩女的肩膀被咬流血,尖叫之声嘎然而止。
冉闵在她尖叫的声线达到最高时,手中短刀已经飞出,正中师藩女的后背,师藩女后背插中短刀,被杀了。
现场突然生变!!
火石电光一瞬间,慕容恪好像明白了冉闵的意图……
亭长女发现师藩女死了,立即松口,纵是飚悍的风格,也被吓坏了,当场吓得尖叫:“啊——啊啊——”
祸从口出,亭长女的尖叫声刚出口,慕容恪没有多想,已刺出长剑,剑身没入亭长女的胸膛,亭长女叫不出来了。
外面的人将门撞开,就见慕容恪手握长剑的姿势,已将亭长女杀掉的样子。
众人都惊呆了,两个羯族美人全身赤.裸流着血,已经身亡,画面太有刺.激.性,都被吓到了。
宦官总管吓得唇色发白,道:“发……发生了什么事!?”
冉闵双手抱胸,淡定地说:“你问慕容恪!”
慕容恪:“……”
宦官总管赶紧问慕容恪:“我的祖宗,你是皇上的侄儿,你是大燕军神,怎么杀掉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她们是忠信亭长和公明师藩之女,你杀了五皇子赠的美人,也是打五皇子的脸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恪心想:不能杀也已经杀了,还能怎样,只能现场组织语言圆回来。
他稳住了心神,收了剑,反问宦官总管:“你们在外面听见了什么!?”
宦官总管道:“听到她们的狗叫声,然后就听到她们的尖叫声,我们就闯进来了,看到美人已经死于你的剑下。”
慕容恪试着解释:“那什么……她们为什么要学狗叫呢!?”
宦官总管也不明白,就追问:“为什么呢!?”
慕容恪装做恍然大悟的样子:“国人逐瘈狗,狗不自知其瘈也,怒人之逐而反噬焉。人恶其瘈而忽其为狗,故置之。狗于是以人之不较也,遂逞其瘈而噬愈甚。而人亦竟无如之何。”
宦官总管听不懂,一脸茫然:“……”
慕容恪又道:“就是说国中有瘈狗,狗不知道自己疯了,恼怒人的驱赶就回头咬。人讨厌它的疯狂就忽略它是条狗,所以置之不理。狗于是因为人不计较,便发泄它的疯狂咬得更厉害。而人也就拿它没什么办法了。”
说这话时,慕容恪偷看了冉闵一眼,冉闵眉目间抱含赞许之意,对慕容恪的临场应对很满意。
宦官总管想了想,道:“你是说美人被瘈狗咬过,自己就发疯了。”
慕容恪面不改变的样子:“美人进来侍候,突然发狂学狗叫,然后互相咬,你瞧这肩部和牙齿的血迹就知道,我为了保护闵将军,就出剑杀了她们。”
冉闵面带微笑地点点头,对他的自编自导自演十分认可。
慕容恪只觉得背后绒毛汗都出来了。
……
宦官总管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事实,并唤人来将现场打扫干净。
人们终于都离开了,慕容恪一回头,看到冉闵还在笑。
他目色严肃,张口就是:“闵将军,我们需要谈谈。”
闵军里,所有士卒都唤他一声“石将军”,其实冉闵并不喜欢别人这么唤他,石姓虽是皇族姓,于他而言却非本姓,他本姓冉,但这个心事不能告诉别人,就由得人唤他“石将军”,唯有这个慕容恪,初来乍到张口就喊他“闵将军”。
冉闵无所谓的样子,淡定极了,好像在说:事已至此,你又能把我怎样!?
慕容恪是真的很气愤,气的是冉闵的为人处事方式:“今日的事我纯粹被迫参与,所以我不得不说,你这样为人处事不好。不要美人,可以明确的拒绝,为何收下美人,再将人杀掉!?今晚这局面能将宦官总管糊弄过去,能糊弄过五皇子吗!?现在你把美人杀了,还得罪了忠信亭长和公明师藩……”
冉闵半眯双眸,心中有点不高兴了。
慕容恪又道:“原本只得罪一个人,现在却得罪了一帮人,赠美人只是小事一桩,你却将美人杀了,别人怎么看你!?你不要搞得这样四面树敌好不好!?”
冉闵不悦:“你什么身份!?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我是闵军主帅,要怎样便怎样。”
慕容恪深吸口气,压低语气道:“我在闵军,就是你旗下的人。你不吃两腿羊,已经与他们格格不入,满朝众多胡将王,他们各有自己的族兵,你把人都得罪完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军队不比庙堂可以争论,军队里要求绝对服从,这样的顶撞已经是大不敬。
冉闵微怒,固执地说:“我是军人,行军打仗才是我的职责,美人是送给我的,我就有权杀掉,至于得罪人和顾虑人情,与我无关,你这么喜欢权谋之术干嘛来我闵军?做个庙堂文臣不是更好!?”
慕容恪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缓了缓气氛,慕容恪再放低姿态:“我是为你好,你是主帅,我是军师,你是上级,我是下级,但你别忘了,我从小到大见过的宫讳争斗不比你少!你就不能听听劝吗!?下次再有皇子送美人,直接拒绝就好,不要接手后又将美人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