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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大佬求放过[快穿](164)+番外

“知道了婆婆。”陶语垂眸道。

她话音刚落,岳临泽就走到了她身边,伸了伸手后又缩了回去,半晌在众人的催促下局促道:“咱、咱们走?”

陶语点了点头,主动伸出手。周围立刻一片起哄声,岳临泽也跟着傻笑了起来,伸出手抓住了她,两手交握的那一刻,陶语清楚的感觉到他手心里的汗。

感觉到手心软软的触感后,岳临泽笑得更开心了,一双星目弯了起来,说不出的夺目。虽然这事快得叫人反应不过来,虽然眼前这个副人格,严格说来他们刚见过两面,但陶语见他这么开心,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岳临泽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走着走着干脆跑了起来,两边围观的人都笑他的急躁,眼底的笑中却没什么恶意。陶语的目光在周围人的脸上一闪而过,因着头纱的缘故,这些人所释放出的善意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闪而过,岳临泽便拉着她在一匹骏马前停下,犹豫一下道:“我能带你骑马吗?”牵着她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悸动,他不想放开。

陶语顿了一下,目光扫到他身后的轿子,好笑的看他一眼后刚要说话,就感觉自己被他掐住了腰,接着腾空而起,下一秒就出现在骏马上了,紧接着岳临泽也蹬着脚蹬上来了。

感觉到后背有地方倚着了,陶语立刻不客气的倚上去,察觉到他身体小小的僵硬后勾起唇角:“我好像还没答应你?”

“……我猜你会答应我。”岳临泽嘀咕一句,气场不是太足。一时冲动之后,他有些担心会不会让陶语生气了,毕竟刚认识,他就做出这样的事,万一她觉得自己轻浮怎么办。

这么想着,他的嘴角缓缓下沉,还没等他道歉,陶语就笑道:“那你还真猜对了。”

“嗯?”岳临泽一顿,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后笑了,当即一挥马鞭朝前冲去,骏马飞奔起来后,陶语稍微动了动,在他身上找了个更加舒服的位置后便坐稳了,虽然腰间还有疼痛,但还算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骏马朝前飞奔,陶语双手抓着一点马绳平衡自己,岳临泽欲言又止的看了她许多次,终于忍不住小声道,“你要是怕,可以抓住我的手。”

司马昭之心可以说是路人皆知。陶语眼底泛着笑意,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岳临泽立刻咧起嘴,又一鞭子加快了速度。

他的心思直白又单纯,整个人都像一张白纸一般,陶语一眼就能看到尽头,也正是如此,她才猜不透这个人格的戾气到底来自哪里。

走着看,至少她和这个副人格成亲之后,就能一直在他身边,万一再出现和那几个神秘消失的人格一样的情况,她还能及时制止。只要保证这个副人格好好活着,她相信自己就有办法找到他的戾气来源。

思绪飘忽之间,陶语已经跟着岳临泽到了城主府,两人下马后便一并往中厅走,因为岳临泽这个世界的父母早亡,所以一切从简,拜过天地后陶语就被送进了房间,留下岳临泽一个人在外面应酬。

洞房中,陶语刚一坐下,伺候的丫鬟便过来帮她掀起了盖头,陶语疑惑:“不用城主来掀吗?”

丫鬟愣了一下,疑惑道:“不用呀,奴婢帮您掀了就好。”

“……”算了这个世界的很多事和常理似乎都不太一样,陶语想了一下,微笑道,“我初来乍到的,对这里不算熟悉,你能不能告诉我,下面还要做什么事?”

丫鬟也颇为理解:“您是佛祖赐下的,不了解也正常,待会儿午时开餐时,您要和城主大人去给今日来吃席的百姓敬酒,敬完酒就可以用膳了,等结束后便回房即可,后面的事管家会去做。”

陶语点了点头,心里算是有了点底,坐在那里安心了许多。

丫鬟想起管家吩咐过的事,便提醒道:“夫人。”

“什么事?”陶语浅笑着看向她。

丫鬟跟着笑笑,提醒道:“城主酒量有些不好,待会儿管家会吩咐将您二位的酒换成清茶,让我先告诉您一声,让您心里有数。”

“知道了。”陶语应道。

又等了一会儿,果然有人来请了,她便穿着一身喜服出门去了,岳临泽正被一群年轻人围着打趣,看到她后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忙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陶语看着他红起来的脸,好笑的问:“这是怎么了?”

“他们、他们……唉,你可算来了,他们老是取笑我。”岳临泽委屈道,眼中透露出对陶语的淡淡依赖,“他们不过是比我早几年娶亲,有什么大不了的,倒是用过来人的身份说些乱七八糟的。”

陶语安抚的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至于那些人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却是没有兴趣知道的。

只是她觉得很神奇,她和这个副人格说起来还不是相熟的关系,就莫名成了今天要结为夫妻的人,且他对这个身份适应得很好,一点都没有别扭的感觉,倒像是真拿她当自己夫人看待了。

岳临泽被她无声的安慰了,脸上的热度总算是下去了些,带着笑意道:“咱们去敬酒。”

“嗯。”陶语点了点头,便跟着他去了屋里坐着的长辈那里,等长辈们说些吉祥话后,便举起杯子共饮。跟丫鬟说得一样,闻起来杯子带着浓郁的酒味,可尝起来却是带点蜂蜜甜头的清水。

她喝下杯中物时仔细看着岳临泽,看到他尝到味道时眉头皱了一下,就明白他之前并不知道酒被换过的事。

等给厅内三桌年长的人敬完酒,两个人携手从屋里出来,陶语就听到岳临泽不怎么高兴的嘟囔:“他们又拿小孩子的东西糊弄我。”话里话外满是酒水被换了的委屈。

陶语好笑的看他一眼,没有跟他说话。岳临泽还沉浸在这种委屈里,看到身边人后忍不住抱怨:“媳妇儿,他们老是欺负我,不让我削发为僧也就算了,连酒都不给我喝,既然不让我喝,为什么又要我来敬酒?”

说是抱怨,声音里却没有怨怼,只是越来越明显的失落,陶语本来想一直装聋子的,却听到他像只吃东西的兔子一样嘴巴动个不停,眼看着已经到了庭院里,要去跟平辈的敬酒了,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丧了起来。

“不能喝酒就那么重要?”陶语不理解这个副人格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岳临泽哀怨的看她一眼:“我如今已经二十有余了。”

“所以?”陶语挑眉。

岳临泽撇了撇嘴:“往日他们将我看做孩子,处处看紧了,只因我尚未成家,如今我已经成家,可他们还是拿我当小孩子看,我不喜欢。”他越说越觉得委屈,不知不觉中眼睛就红了起来。

……一个因为没喝到酒就要嘤嘤婴的人,似乎没资格说自己是个成年人?陶语无奈,只好开口哄道:“先敬酒,等宾客离开了,我陪你喝。”

“真的?”岳临泽惊喜的看着她。

陶语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暖意:“真的。”

得了陶语的保证,岳临泽重新高兴起来,和她到庭院中敬酒。因为这次敬的是平辈,说起话来口无遮拦了许多,很快岳临泽的一张脸就被他们说得红了起来,陶语虽然长相年轻,可比这些人都要大上几岁,听他们说混话时也是淡定。

在外人眼中,新郎官和新娘子好像换了身份一样,一个被臊得满面通红,一个却是冷静得狠。后来陶语见他们越来越没分寸,岳临泽眼看着就要钻地底下去,便开口制止了。

新娘子一发话,他们就不敢乱了,岳临泽感激的看了陶语一眼,陶语朝他笑笑,将他空了的杯子添满。

这一幕落到隔壁桌某个人的眼中,那人冷笑一声,显得十分不屑。陶语察觉到身后不善的目光,立刻扭头看了过去,却只看到一群人平静的吃酒。

然而当她看到那边桌上某个人的长相后,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会对他们‘怒目而视’的,似乎也就只有这位周英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