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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276)

正巧这时通讯响了,豪斯曼点了下戒指上大张着嘴的骷髅头界面,友人的脸出现在豪斯曼面前。

【到哪了?】

豪斯曼:“学校门外了,正在过安监。”

【正好赶回来看热闹,我跟你说,路加知道吧,你讨厌的那个桑若·兰西尔,路加正在找他麻烦!刚刚把桑若拖进了幻境中蹂躏呢,你速度来,晚了可能就看不到桑若怎么死了!】

豪斯曼闻言眼睛一亮:“还有这种好事?路加干得不错呀,亏我以前还觉得他是个傲慢的智障!”

说着,豪斯曼赶紧冲墙壁道:“学院使者请快点,对了顺便帮我预约下副校长塔姆安大人,我有急事相告,是深渊学院的院长委托我带给副校长的口信。”

“滴,请稍等。”

【不跟你聊了,我是特意出来和你联系的,我继续回去看热……啊卧槽!!!宿舍楼塌了。】

豪斯曼一惊:“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快……】嗞啦一声,那边说到一半的通讯忽然就断掉了。

“喂!?卡尔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豪斯曼大叫,想要再拨回去,但是那边已经失去联系接通不上了。

豪斯曼急忙问道:“学院使者,学校里发生什么事了?”

安监的光芒还在不紧不慢地扫描着豪斯曼,听到他的问话回道:“权限不足,无权调阅。”

“见鬼,怎么权限突然不足了?以前不是都可以的吗?能不能再快点,我想赶紧进去。”豪斯曼大声道。

“好的,请稍……”

然而学院使者话说到一半,“轰——”地一声,一阵可怕的巨响不知从哪传来,将豪斯曼所在的地方震得隆隆直响,大量土灰兜头泼洒,刚刚正要给豪斯曼调整速检模式的学院使者忽然发出滋滋啦啦的响声。

这从未有过的情形让豪斯曼不禁大惊:“学院使者你怎么了?”

“嗞……学院使者受伤了,部分功能暂时无法启用,检修中,请稍等。”这道声音

接连而来的变故让豪斯曼眉心突突直跳,低头看向他刚刚翻开的那本神书,豪斯曼的脸色都变了,不会真的预言快要视线了吧,可是没水啊。

·

同一时间,塔姆安的研究室内。

一滴液体滴落在盛放在玻璃器械中的人类大脑上,那灰白的脑浆忽然一块块地变成蓝色。

塔姆安副校长的视线一寸寸地扫过那变化的大脑,仿佛要融化的泥塑脸上,难得露出了眼睛,眼睛中满是疑惑。

塔姆安喃喃自语:“是什么带走了他们的灵魂?好像只是睡梦中走失了一样。”

就在塔姆安找不着头绪的时候,忽然整个实验室剧烈地动荡了一下,甚至将解剖的尸体都抛飞到地上,本来实验室有高级反震减压的咒语防护,按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应该是不会影响到这里的,却没想到现在却如地震一般。

塔姆安眼中闪过怒气,调出希内学院的意识:“外面发生了什么?”

【权限不足,无法调阅。】

塔姆安惊住了:“权限不足?我怎么会权限不足?”他可是学院的副校长,在校长不在的时候暂代校长职位的第一权限者。

希内学院的意识却没有回答他,仿佛死一般地安静下来。

塔姆安正要再问,忽然间,不知从哪来的时针转动声音,仿佛近在咫尺般滴答滴答地在塔姆安耳边响起。

塔姆安一惊,之前预感到的不祥涌上心头,死亡的直觉让塔姆安的眼皮不停地跳,塔姆安飞速地用精神力扫视周围,但都无一发现。

塔姆安立刻离开了这间封闭的实验室,刚出门,就看到正在学院中肆虐的一个巨大的怪物,学校里的学生正被那个怪物追逐的到处都是。

塔姆安并没有特别低调,他一出来,就被不少到处逃窜的学生看到了,不少人立刻激动地大叫起来:“是副校长!”

“塔姆安大人!”

塔姆安没时间搭理他们,看着那用力冲撞学院大门的桑若,他抬手酝酿咒语就要将桑若拿下,不过咒语酝酿到一半,塔姆安蓦地脸色一边,脑海里再次响起时针转动的声音。

塔姆安浑身危险的直觉竖起,就在他警惕最高的时候,忽然一只不知从哪来的手推了他一把,塔姆安浑身一震,灵魂瞬间离体而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保持着想要攻击的姿势从天空中掉落了下去。

这一幕,不少巫师都看得清清楚楚。

威名赫赫的希内副校长,跨越了灵魂之河的黑灵巫师,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倒下了,从天空中摔落下去。

所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然而等到靠近副校长检查,发现副校长已经没了呼吸,也没了灵魂,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死人,却真正的吓坏了。

“副校长死了!”

“副校长死了!!”

不知是谁最先喊了一句,之后到处都开始喊了起来,整个学校都乱了。

这是真的恐怖。

希内学院的副校长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倒地身亡,对巫师们来说,简直比看到恶魔桑若肆虐希内校园还要可怕,仿佛是神明的死亡,信仰的坍塌。

想到副校长是在想要对桑若出手的时候出事的,这一下,所有人看向桑若的目光已经不止是惊吓了,而是骇然恐惧。

这些巫师们都以为是桑若杀掉了副校长。

背锅的桑若虽然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但是能量急剧消耗的他不敢迟疑,在这个学院最慌乱没有防备的时候,再一次冲击希内的秘境门。

“咔擦”希内学院的秘境之门轰然断开,再也阻拦不了桑若了。

·

地牢里,厄尔已经安静了好一会儿了。

周围的狱友们,监控室的牢头们,都不错眼的盯着他,但是厄尔确实不作妖了,歌也不唱了,戏也不演了,一脸忧郁地托腮,不时地叹气,似乎比他戏多的时候更好地表达出了他的忧愁。

嗡——

地牢里的囚犯们抬头,感觉头顶有细细的土灰落下,远远地好像有一股细微的震荡感传来,地牢里的囚犯都没有太在意,但是正忧郁托腮的厄尔却忽然脸色一边,唰地站了起来。

本来没在意的囚犯们见状心中一乱,赶忙出声问:“大人你怎么了?”

厄尔横眉怒目,似乎很“生气”地握紧拳头:“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希内的那些混蛋正在针对我的小巫师!?”

听着厄尔铿锵有力仿佛歌剧般地对话,囚犯们一愣,虽然心里觉得厄尔想多了,但是没有人敢反驳,纷纷应着是是是,很有可能。

被搭了戏的厄尔顿时怒发冲冠,悲愤地一拳捶上牢门:“我已经束手就擒,为什么他们还是不放过他!为什么?难道只因为我是个海妖,只因为我们的爱情不容于巫师世界吗?啊!该死的巫师。”

厄尔痛苦地呐喊着。

囚犯们听得嘴角抽搐,肠子都几乎要搅在一起了,但是被唱了几天牢歌的他们还是很识相地配合着,有的说“大人你不要担心”“你的小巫师一定没事的”,有的说“阳光总在风雨后”“伟大的爱情总是会受到命运女神的捉弄”。

总之说得是很合厄尔心意的,而厄尔表达满意的方式自然就是更入戏了,他捧心悲愤捶门:“不!我好像看到那些可恶的巫师将他带到我看不见的地方严刑拷打,他们对他用刑,他们让他痛苦……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去见他,你们谁也不能阻止我见他!”

厄尔一开始还只是轻轻捶门,似乎怕把门捶坏了,之后情绪渐进之后,几乎没一下都将牢门捶出响亮的咔擦断裂声,看得周围的狱友们目瞪口呆。

而监控室中,看着爆表的能量消耗已经快要炸裂的警报声,留守的巫师们一个头两个大,天知道他们根本就还没碰到这货的小巫师一根手指呢,他就又是用刑又是痛苦的,好像亲眼看到他们怎么折磨桑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