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60)+番外

谢泰飞气的上去狠狠踹了他一脚,这时候简直觉得白亦陵刚才骂的那些话再对也没有了:“你到底长没长脑子!那他堂堂王爷,又凭什么对你示好!”

谢樊吓得浑身哆嗦,连忙抱着头向母亲身后躲闪,看起来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惶急道:“父亲!父亲别打了!这件事连白亦陵都问不出来,只要易王殿下知道,只要我们咬死了不说,没人会知道的!圣上已经给了我赏赐啊!”

就是这样才麻烦,事情已经传出去了,万一出点什么事,那就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谢泰飞怒火上涌,再想起刚才谢樊所说另一件诬陷白亦陵的事,更是忍无可忍,从书桌后面拿出马鞭,将谢樊扯过来,劈头盖脸地抽了他好几下。

他怒骂道:“你倒是真会捡便宜,自己没本事也就罢了,还学那些阴毒的招数!自己的亲哥哥都敢诬陷,你以为你哥哥像你一般那么没出息吗?这世子之位要是能轮到你,恐怕侯府第二天就要塌了!”

傅敏本来在一边坐着,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心疼的要命,她张了张嘴,原本想阻止丈夫的行为,犹豫片刻之后,却终究没有说话。

谢樊又是疼痛又是害怕,心中反倒生出了一股愤恨来,这恨意不光是针对着害他倒霉的白亦陵,还有面前的父母。明明从小到大在膝下尽孝的人是他和二哥,白亦陵每次见到家里人都没个好脸色,他刚才那样说话,谢泰飞都没动他一个指头,现在还因为白亦陵的事毒打自己,母亲更是拦都不拦。

他心里难过至极,觉得父母实在太偏心,自己根本就没有人真心疼爱。

——谢樊显然没有考虑到谢泰飞根本就打不过白亦陵这个可能性,更不觉得他自己就是欠揍。

傅敏看谢泰飞打了儿子几下,怒气也发泄了一些,找准时机上前扯住他的袖子,劝道:“夫君,孩子还小,得慢慢教,你不要再打了。”

要不是她平时对儿子十分溺爱,谢樊也不会变的这么没出息,但谢泰飞向来舍不得责怪自己的妻子,手臂被她一抱,也就垂了下来。

当年他许诺傅敏,绝对不会纳妾,但两人婚后三年无所出,弄得侯府老夫人,也就是谢泰飞的母亲十分不悦,谢泰飞在妻子和母亲之间左右为难。

傅敏知道他的难处,不顾身体,尝试各种有利于受孕的草药,终于在第四年生下了白亦陵,第五年又再次怀孕,生了谢玺谢樊这对双胞胎兄弟。

她会中寒毒,也是因为这些草药所致,每当想起这件事,谢泰飞就会觉得心软了,孩子来之不易,宠爱一些也完全可以理解,但现在这种局面,可又该怎么办呢?

他看着地上满脸都是鼻涕眼里的谢樊,再想想刚才拂袖而去的白亦陵,心中觉得失望又疲惫,人活了一大把年纪,家事简直一团糟。

谢泰飞叹息道:“你还劝我呢,他这回可真是闯下大祸了。”

第36章 妒毒

对比暴怒的丈夫, 傅敏要更加冷静一些, 说道:“其实也不一定就那么糟, 咱们还是看看再说吧。就像樊儿讲的那样, 这事只要他和易王说法一致,没人能证明他们在骗人。不管易王是什么目的, 他都不可能自己承认自己欺君吧。”

妻子虽然过于回护幼子了, 但这话说的倒也没错,谢泰飞叹了口气, 烦躁地说:“话是这样说, 但四皇子也不知道是打的什么主意, 这件事一天不解决, 就一天像是悬在咱们头顶上的一把刀。恐有祸患临头啊!”

傅敏慢慢地说道:“我终究还是目光短浅,这事一出, 只觉得孩子立了一个大功劳,光顾着高兴,却没冲他问明白情况。你别气坏了身子,要怪,就怪我吧。”

近来自己不在京都, 谢樊行事张扬, 也是因为傅敏这个当娘的纵容。别说这事有隐情, 就是没有隐情, 也不该如此——人家白亦陵也同样是救了皇子, 都还没说话呢。

被送走的孩子要比养在身边的孩子不知道成器多少倍, 却不肯认自己, 这种感觉又是后悔又是憋闷,谢泰飞心里却是有点埋怨傅敏眼皮子浅,娇惯孩子,但是妻子自己把这话说出来了,他反倒又有些过意不去。

傅敏察言观色,又说道:“夫君,我想着一会回去给大哥写封信,讲明这里的情况,也问问他大约什么时候可以调任回京,到时候万一出了意外,也好有一重保障。”

她哥哥傅跃现任大司马,位比三公,手握重兵,在朝中地位极为重要,只是现在戍守边关,不在京都,谢泰飞也一向对这位舅兄很是尊重,闻言也就点点头,默许了妻子的话。

目前再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只恨没和白亦陵处好关系,不然这案子当中查出什么,怎么也可以先让他透个底出来。

现在谢泰飞只能指着谢樊说道:“这几天把他关起来,不许他出门,也不许他再拿着那点小功劳出去张扬!”

好不容易丈夫松口了,傅敏生怕他再后悔,连忙吩咐下人道:“还不快把三公子给扶下去!”

下人偷偷看了一眼侯爷的脸色,忙不迭地答应了,谢泰飞怅然把鞭子往地上一扔,大步离开。傅敏叹了口气,跟着谢樊去了他的卧房。

母子两人回去之后,傅敏让下人准备了毛巾热水,亲自坐在谢樊的床边,为他擦拭被谢泰飞抽出来的鞭痕。其实这些伤并不算太重,只不过都是他在盛怒之下劈头盖脸抽出来的,又好几道痕迹打在了脸上,看起来格外凄惨。

谢樊心里正生闷气,被湿毛巾在伤口上一擦,顿时感觉火辣辣地疼,“啪”一下将傅敏的手打开,怒道:“你不是不管我吗?让我被打死得了!”

父亲都打完了他,母亲才开口求情,那还有个屁用!

毛巾落在地上,旁边的丫鬟连忙捡起来,傅敏凝视着谢樊,半晌没有说话。

谢樊见她如此,心里又有些虚了,正想说点什么,就听见母亲冷冷地说道:“跪下。”

谢樊倔着不动,傅敏道:“你还想让我请你父亲过来吗?”

谢樊赌气掀开被子,下床重重跪了下去,其余的下人见状,连忙退出了房间。

傅敏道:“犯了这么大的错不思悔改,还怪起我来了,你父亲说的没错,我真是太纵容你了,如果放任你这样下去,早晚会给整个侯府都带来麻烦。我就是后悔,没有把你跟你二哥一起送到军队里历练!”

谢樊咬牙道:“白亦陵那种六亲不认的白眼狼,你们见了他都是儿子长儿子短的,恨不能贴上去讨好,到了我这里,全都是打骂!我有什么办法,二哥不在京都不能出力,难道我眼睁睁看着爹头脑发热,将世子之位传给白亦陵吗?那整个侯府,还能有我立足之地吗!”

关于白亦陵离开侯府的具体原因,说来不光彩,谢玺和谢樊两人都不太清楚。傅敏心里明白儿子说这番话半真半假,他厌憎白亦陵是真的,自己觊觎世子之位,却也是真的。

她叹了口气,说道:“这种事何必要你操心。爹娘管你,是因为疼爱你只想让你无忧无虑光明正大地生活,你打出生就注定了是富贵公子,好好享受你的富贵,把责任都让哥哥们去担,还不好吗?”

谢樊瞪大眼睛,刚要反驳,又听她说:“你放心,娘不会害你,我不可能让你爹把世子之位传给遐儿的,娘怎么舍得看你受你哥哥的欺负呢。”

谢樊惊喜道:“真的?”

傅敏:“这个位置只有你二哥才最合适。”

谢樊:“……”

他深吸一口气,已经被傅敏扶了起来,母子两人一起坐下,傅敏拉着谢樊的手说道:“樊儿,别冒傻气了,爹娘从小就最疼爱你。你大哥从小被送人了,你二哥今年年初也去军中历练了,只有你一个守在我们身边,哪里都没舍得送,就是因为不想让你再吃两个兄长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