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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五他靠剧透为生[穿书](70)+番外

“乐儿,海漩出现了!”

二爷风风火火的赶到时乐身边,时乐望向窗外,原本漆黑的夜幕被天火烧得亮如白昼,原本平静的无往海涛声滚滚。

时乐顾不上自己发着烧,翻身下榻取过泛着微光的破虹:“我们能不能出去,或许就靠它了。”

二爷使唤不动破虹,破除结界还得靠时乐。

彼时时乐的灵脉在二爷的调理下已尽数恢复,加之先前吃了武力值不高的亏,这段时日修行起来也毫不懈怠,又有二爷在一旁悉心指点,大半年下来修为倒是比原书设定的更厉害了。

时乐提剑行至屋外,运转灵力一点点压制破虹的凶邪之气,翻涌的气脉让他全身经络针扎一样疼,剑刃上的红光如游蛇般蔓延缠绕他全身,顺着肌肤纹理一点点渗入毛孔,与他血脉连为一体。

二爷晓得这滋味定痛苦万分,面露担心之色,迟疑了片刻却没上前阻止,而是聚精会神在一旁护灵。

时乐额角冷汗涔涔却面如常色,整个人随着剑意飞身掠出,如一道长虹划破夜空,破虹剑发出嗡嗡的震颤声,在时乐耳畔轰鸣,周遭草木簌簌而动,江海逆流鬼哭妖泣,整个万鬼冢被倾覆了!

破虹剑的凶戾之气排山倒海,罡风四起,饶是站在一旁编织结界的二爷都感觉浑身似被滚刀划过,密密麻麻的疼,更不用说手握破虹直面冲击的时乐了,他错觉四肢被撕裂开来,全身的骨架子都被冲散了。

疼,也得生生忍着。

无往海上卷起巨大漩涡,海面被从中划开兵分两路形成悬天瀑布,万丈水墙轰隆隆由远而近卷来,时乐整个人化作一道剑意,自喉间发出一声低吼,一人一剑与滔天巨浪相抗,强大的反噬力让他口鼻渗出血来,他双臂一挥,几乎是将毕生气力都推了出去,生生破开海啸在夜空划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

万鬼冢被切开了!

可下一刻,巨浪卷土重来呼啸着将他淹没,时乐再无抵抗的气力,破虹脱手,整个人也被卷进了漩涡里晕了过去。

纵然二爷有天大的本事,也敌不过无往海的海漩,刚想去拉时乐,却再也来不及,两人被巨大的水流冲散,卷入两股暗流之中……

……

时乐的意识还处于半明半昧状态,周遭鸟虫鸣叫之声此起彼伏,空气里有潮湿的草木气息,应当是盛夏时节,骤雨初歇。

辗转间,听得一阵极轻的脚步声靠近,淡淡的冷香萦绕在他鼻间,似一个人于他身旁坐下,微凉的手贴在他面颊上,许久都没发出声响,时乐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声,极近极近。

这双手顺着他眉眼的轮廓勾画,时乐心里产生一种微妙的抵触感,却不能动弹。

许久,回廊处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推门的声音。

时乐认得,这是秋觉的脚步声。

“叶宗主,时哥哥还没醒么?”

第50章 清醒

按在时乐面上的手抽了回去“应当快了。”

秋觉点头,端着盛放银针的盘子,正欲给昏迷的时乐针灸施药,叶知行低声道“我来。”

秋觉迟疑片刻,才将浸泡在药汁里的银针递给他。

“时哥哥的事儿真的不与萧公子说么”

叶知行轻微的皱了皱眉“先别让他知道。”

“可是,萧公子一直对当年之事心有愧疚,若他知道时哥哥还活着,必定能解开心结”

“我心里有数。”叶知行不容置疑的打断他的话,片刻又缓和道“当年萧执那般欺负前辈,我不希望前辈再见他了。”

“嗯”秋觉抿了抿嘴,没有反驳。

“此事,等前辈醒来再商量。”

“我明白。”秋觉在屋中又站了片刻,看叶知行没有留他的意思,便不怎么放心的离开了。

浮余山刚下过一场暴雨,满眼浮光掠影的绿意,秋觉却无心欣赏这熟悉的仙山景致,心中琢磨着时乐的事儿。

时乐是五日前被叶知行带回浮余山的,那会儿时乐身上伤口无数,又呛了不少水,剩下一口气已属万幸,秋觉守在时乐榻边不吃不喝照料了三日才稍微有些好转,可自那以后,叶知行就不让他再靠近了。

秋觉发愁,一方面因为他担心时乐,一方面是对叶知行将时乐藏在山里秘密治疗的事儿有些不赞同,毕竟当年他是亲眼看到萧执因为时乐的死整个人垮了下来的

他直觉,萧执是真的把时乐放在心里,并非如叶知行所言那般狠毒自私,反倒是叶知行的所为,让他有些看不明白。

每次叶知行亲自替时乐针灸后都会将骨针焚毁,有次秋觉无意间在时乐昏迷的房中闻到似有若无的骨余藤香气。

骨余藤用极少量能安神,但有毒,量大的话能致幻,如果再配合骨针埋入灵脉秋觉自我安慰,是他多心了。

这事儿挥之不去,如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搅得他日夜难安,数次想向叶知行开口问个明白,可临到开口又都咽了回去。

秋觉忧心忡忡的到药房抓了药,煎好盛在碗里端到归啼峰,那是给莫怀尘的药。

半年前,叶知行命人将莫怀尘从朝露城接回浮余山,重新安置在归啼峰上,彼时莫怀尘虽不似原本疯疯癫癫,但神志一直混混沌沌,时常发呆一整天,不吃不喝不睡,人瘦了一大圈,只盯着一处愣愣的出神。

秋觉从涂煞宫离开后,在寒江村陪姐姐过了年,来年又被叶知行请到了浮余山。

这一年来,他一直守在叶知行身边,也渐渐明白他的叶道长是个捂不暖的人,对他客气有余,但都点到为止,绝不会亲近半分。

秋觉也隐隐约约猜测到,叶知行一直将他留在身边,或许真如萧执所言,只是惦记着他洛桑族的血脉而已

归啼峰平日里无人探访,很是清净,寻常只有秋觉会过来给莫怀尘送药送饭菜,一来二去,他倒是与莫怀尘亲近了,对方痴痴的不理人,他就把心里的想法絮絮叨叨的同他说。

莫怀尘是最好的听众,安静坐着,连点头都不屑的,就似聋了一般。

秋觉其人心思细腻,平日里顾虑太多,对这种直白的冷淡倒是欢喜,可以把他当做一个说心事的树洞,还是会呼吸会吃会动那种,半年下来,秋觉几乎把自己的心思都同莫怀尘说了干净。

这日他端药进屋,便看到莫怀尘临窗而坐,一脸沉静的自己同自己对弈,秋觉将药推到他面前,莫怀尘下完一盘棋才端起药碗。

秋觉就在一边,像平日般闲闲开口“今天叶宗主还是不让我给时哥哥施针。”

“”

“我本想问他那骨余藤是怎么回事,可是”

“别问。”

秋觉怔了怔,这是半年来莫怀尘第一次同他开口讲话,怔愣片刻后,他呆呆的开口“为什么”

“仔细宗主灭口。”

“不会”秋觉愁眉苦脸的。

莫怀尘冷淡的扯了扯唇角,就再没开口说话了,将药喝干净,自己到井边打了水将碗洗了。

秋觉追了出去“莫道长,我说话你一直都在听么”

莫怀尘不发一言,又将秋觉送来的饭食从食盒里一样样摆出来,许久才道“我又不聋。”

秋觉笑,一双眼睛明若星辰“那为何一直不同我说话”

“我说了,你就不肯说了。”

“那这次为什么”

“怕你做傻事。”

“”

“以后就没人给我熬药了。”

“莫道长不嫌我烦”

“烦。”

“哦”

秋觉露出一副委屈巴巴又极力忍耐的表情,看得莫怀尘心头一紧,淡声道“但是不讨厌。”

“啊那我以后”

“继续。”莫怀尘云淡风轻的看了一眼,便埋头吃饭。

秋觉笑得一双眼睛弯了起来,面上是毫无保留的欢喜“好啊。”

这一声好,真是干脆利落,甜到人心里去。

又两日,时乐彻底清醒了,秋觉看到活过来的时哥哥欢喜得几乎落泪,抱着他不肯撒手,叶知行在一旁静静看着,默默干着端茶送水的活儿,待秋觉哭累了才道“秋公子,前辈怕是累了,有什么话明儿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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