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男五他靠剧透为生[穿书](41)+番外

本来他想说湿身的,但觉得这个词歧义太大,很不好。

“……”

时乐无语,不知这家伙又想做什么,甩下包扎到一半的棉布起身要离开。

他人还没越过屏风,萧执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衣服湿了不冷吗?”

“呵,自然冷。”

“冷就脱了。”

“不劳你挂心。”

“时乐,我晚上没吃饱。”

“不关我事——喂。”

时乐话音未落,一阵破空之声传来,时乐下意识闪身躲避,可方才缠在萧执手上的布条却似生了眼睛,鬼魅般朝时乐缠绕而来,屋中空间狭小,加之时乐躲闪功夫算不得熟练,来回几下就被布条死死缚住了腰。

萧执满意的勾了勾手指,布条就似活过来般将时乐往回拉,哗啦一声,时乐整个人落进了浴盆中。

这莫怀锦准备的浴盆足够大,坐两个人绰绰有余,时乐很是挣扎了一番,喝了几口洗澡水才探出头来。

“萧执,你到底想怎样! ”被人莫名其妙缚住扔浴桶里喝水,时乐是真的生气了。

“白日里说,给你治伤。”如此说着,萧执也不顾手上包扎到一半的伤,整个人压了下来按住时乐的双手,埋头在其肩窝处舔白日里留下的伤口。

“说到做到。”

伤口尚未愈合,被萧执用舌叶来回舔弄几下,几丝血又渗了出来,时乐身上被对方压得动弹不得,脖子处细微的疼痛和痒痒的触感让他咬了咬嘴唇。

这是人能做出的事儿吗?治伤这么个治法?时乐认为,这家伙八成是想舔开伤口吃自己的血。

而萧执显然很享受,舌尖含着治伤的药,本来只想舔几口,可触到对方的皮肤就再离不开唇,微苦的滋味弥漫舌叶,一向极怕苦的他竟沉溺在这混着对方血味儿的苦涩中……欲罢不能。

洁癖到极致的他曾最讨厌和人肢体接触,更别说用嘴给别人施药了,可……眼前这个人,总让他无知无觉打破自己的认知。

混着药的血弥漫口腔,竟尝出甜的滋味,甜到心里。

被他肆无忌惮“施药”的时乐就没这么好受了,兴许是诡异的药效上了头,酥麻感从脖子蔓延至四肢百骸,身体变得虚浮意识也混混沌沌,加之身体浸在热水里,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不多久,他就陷入了昏迷。

萧执看怀里的人失去了意识,后知后觉自己欺负得过火了,才恋恋不舍的移开唇,看对方紧闭是眉眼竟是……难以忍耐的口干舌燥,同时也有些心疼。

就似心脏被人狠狠的捏住,疼得很钝很深,难以形容。

“这么不经欺负,以后可有你受的。”萧执对着昏迷的人自言自语,沾了血的唇沿着伤处下移,与微凉的肌肤若即若离,他竟鬼使神差的,伸出舌尖舔了舔时乐凸起的喉结。

萧执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他怕是魔怔了。

翌日,时乐是在一片喧哗声中睁开眼的,整座无生岛都乱了。

莫怀锦在一夜之间,被拔了魂抽了魄,竟连一丝痕迹都再寻不到,空荡荡的,灰飞烟灭不过如此。

听到这个消息后,时乐生生愣住了,即使自己扭转了剧情,莫怀锦的结局还是和原书一样,三魂六魄都被打散了,再无法入轮回。

可原书里让她灰飞烟灭的是叶知行,而现如今,又会是谁呢?

六神无主的秋觉拽住时乐的手:“时哥哥你不要贸然起身,仔细头晕……”

秋觉话都没说完,时乐就真的晕了,整个人像踩在棉花上,混混沌沌的又跌回榻上,他苍白着脸摆摆手:“昨夜大小姐给我上了奇怪的药,药劲没过,没事儿,莫道长如何了?”

说来也奇怪,这诡异的药敷上后,时乐脖子上的伤全好了。

“莫道长和萧公子打起来了,叶道长正在调解……”

秋觉露出一副难过的表情继续道:“莫道长就跟疯了一样……”

时乐头疼,莫怀尘眼睁睁看着失散十多年相认不到一日的姐姐突然魂飞魄散,自然承受不住这得而复失的伤痛,换谁都得疯。

“为什么和萧执打起来了?”

“因为叶道长和莫道长查到……逼莫姐姐魂飞魄散的剥魂咒,正是涂煞宫术法,而现场的刀痕,也像是破虹剑留下的。”

时乐点了点头,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所有证据都指向萧执,可这家伙好端端的去动莫怀锦做什么?

汲取她的修为化为己用吗……?极有可能。

时乐拜托秋觉立刻去熬几碗提神醒脑的药,药一熬好他也顾不上烫嘴,就一股脑儿灌下肚。

借着药力强提一口气,时乐便去寻萧执和莫怀尘,之前两人从天上打到地下再到海里,彼此交手不下数千回合,萧执身形飘忽术法诡谲,莫怀尘剑意凛冽不留余地,整座无生岛地动山摇江海倒流,方圆十里海的鱼虾螃蟹不得安生。

而时乐也看出来,莫怀尘虽气势不减却已渐渐落了下风,这两个月的时间,萧执又厉害了不少。

眼见萧执就要一掌打在莫怀尘天灵盖上,叶知行出手阻拦,好不容易扯开的两人又要打作一团,叶知行看到时乐立在寒风里观战,索性一掌劈在莫怀尘后颈上让其暂时晕厥。

众人诧异,时乐不可置信道:“叶道长,你怎么……”

叶知行将莫怀尘抱在怀里,心平气和道:“师弟他现在神思激荡头脑不清,再如此下去极易走火入魔,还是让他歇一歇为好。”

时乐迟疑的点了点头,心中着急,作为攻这么对受好像有点……无情了。

“我去给莫道长配点药。”秋觉一脸愁苦,又不知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叶知行点头:“有劳了。”

“萧执他……”

萧执无所谓的拍了拍因打斗黏在身上的尘土,对时乐淡然道:“折腾了一夜,你怎么就起来了?”

叶知行面上一青,时乐整个注意力都在萧执身上,自然没察觉叶知行的微妙变化,怼了句:“折腾了一夜,你怎么还有功夫对付人家姐姐?”

闻言,萧执冷声道:“我用得着对付她?”

时乐拧眉:“不是你?”

“我没这么闲。”萧执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语气,思及昨夜两人在浴盆中相拥的情形,心头微微一热,烧得他耳根都红了。

时乐沉吟片刻,摇头道:“鬼信你。”

萧执料他不会信自己,也不屑于再解释,时乐望向叶知行:“叶道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时乐指的,自然是莫怀尘一事。无论如何,这事儿总得给莫怀尘一个交代。

叶知行眉头深拧,叹气道:“事到如今,我们替莫师弟为他姐姐立个衣冠墓,再继续南行。”

“也是。”如今再说什么,也无用了。

“其实,莫姑娘堕入鬼道,手上鲜血淋漓罪不可赦,师弟若因自身原因执迷不悟,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萧公子今日所为,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叶知行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温和的口吻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意。

时乐怔怔的,一阵冷风吹过,他冷不防打了个寒噤。

第30章 黑化

莫怀锦死后,那些被她缚住的鬼奴得了自由,叶知行将他们的怨气净化干净,送入轮回。

笼罩在无生岛上空的阴云渐渐散去,这片海域久违的迎来了白昼。

而岛上荒芜的土地,也一夕之间长出了绿草,白骨院落掩映在茵茵绿草间,场面十分魔幻。

时乐挖了个坑,将莫怀锦生前的衣物首饰摆得整整齐齐下葬,还削了块木头立了个碑。

末了,时乐还站在墓碑前指着萧执对墓中衣冠道:“莫姑娘,是这人害的你,记住了,要寻仇找他。”

萧执:……

一行人上了船继续南行,先前叶知行下了重手,莫怀尘至今未醒,时乐将他安置在舱内的榻上,使劲掰开他的手塞入一枚青鱼玉佩,还替他掖好被子。

上一篇:病弱白月光(快穿) 下一篇:奉崽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