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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被欺负哭(68)+番外

杨陆厚站直身体,恰巧看见将台之下,杨盛拦住了刚刚走下台来的墨桥生。

“校尉大人。”杨盛抱拳行了个军礼,“校尉大人领跑了一圈,一点疲态都没有,真是让我等不服也不行。”

“不知道大人今日是否得闲,再点拨小人一次。”他话说得谦虚,神态却带着点张狂,每日结营,只要能拦得住,他都拦着墨桥生比对,尽管次次都输,但却依旧毫不怯战。

墨桥生并不多言,把上衣一脱,“可,今日就比对搏击之术。”

两个男人一般的猿臂蜂腰,筋肉紧实,弯下腰,紧盯着对方。

杨盛紧紧看着对面的男人。

这个男人有一双冷漠的眼睛,带着一股令人毛孔悚然的战意,盯着自己的时候,让他想起了自己幼年时期在荒原中遇到的狼。

狼看见自己猎物时,也同样会露出这种眼神,令人后颈发凉,恨不得转身就跑。

但他杨盛,从小就没有跑过。

越是强大的对手,越令他兴奋。

杨盛大吼一声,扑向前去。

还未扑到,他的脚踝一疼,突然就失去了平衡。

杨盛在地上滚了一圈,飞快的爬起身来,再次向着墨桥生冲去。

这一次,他看见了,当他靠近之时,墨桥生飞快的出脚,向着他下盘踢来。

刚刚闪过墨桥生的突袭,杨盛又觉膝弯处猛然一疼,让他左腿一软,几乎跪下地去。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倒下,一拳挥出,直击墨桥生面门,同时踹出一腿,踢向墨桥生裆下。

墨桥生架住他的双臂,腿脚。

二人僵持片刻,墨桥生荡开杨盛的手臂,双拳齐出,直击他的胸膛,把他击退数步。

“你这样不行,你这只是打架的路数。来,我教你真正的搏击之术。”墨桥生阻住了还想再度扑上来的杨盛。

“校尉大人。我,我们也可以学吗?”围观的一个士兵满面通红的开口问道。

“对,也教教我们把,校尉大人。”

“教教我们,墨阎……额不,校尉大人。”

尚未回营,留下来围观的士兵们一个个高喊了起来。

“行,你叫什么名字,过来做个示范。”墨桥生指着第一个开口的士兵。

“小人叫阿元,多谢校尉大人。”

墨桥生接住阿元的双臂,开始讲解搏击之术注重的要点。

“不错,你的臂力很大。战场之上,一力降十会,从今而后注意继续加强。”墨桥生夸赞道。

贺兰贞来到校场之外,听见场内依旧呼喝有声。

这个小墨,也太有干劲了,早就过了结营的时间,就他每次都折腾到这么晚。

此刻的场内,

阿元正憋得面红耳赤,却依旧不能撼动对面铁钳一般的手臂。

突然远处传来一嗓子的吼声:“小墨,主公宣召,让你我同去行辕回话。”

稳稳绊住阿元胳膊的那双手突然间劲道就松了,阿元一下没收住劲势,直把墨校尉摔了个跌列。

“抱……抱歉。”阿元急忙扶起了自己的长官。

却看见自己这位向来严格冷酷的上官,脸上依稀泛过一道可疑的红晕。

我一定是眼花了罢,阿元想道。

墨桥生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简单交代了几句,匆匆随着贺兰贞离开校场。

二人来到程千叶所在的大殿。

已有数名士官正在程千叶面前,汇报着近期各地的军事战况。

墨桥生站在外围,看着端坐在人群中的主公。

主公一手撑着面颊,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案桌上缓缓的点着,专注的倾听,凝神思索。

墨桥生突然就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他发现自己集中不了心神态,目光不论是放在主公那白皙的面庞之上,还是放在主公轻抿的红唇上,还是放在那轻轻点顿的指端之上,似乎都很不对。

“墨校尉。”程千叶突然就点了他的名,“你的部队训练得如何?可有什么烦难之处?”

小墨在走神啊,不知道又在纠结些什么。

墨桥生收敛了一下心神,避开程千叶的目光,低头行礼,简洁地说道:“还请主公放心,多得贺兰将军全力相助,新军训练一切顺利。”

贺兰贞忍不住替他回复:“墨校尉治军严谨,素有成效,卑职保证不用多久,他的那支新军,必成我晋军中的一支锐士,可堪大用。”

从会议厅出来。

贺兰贞搭着墨桥生的肩膀:“小墨你今天怎么回事?主公面前应对,你都敢走神?”

墨桥生面色微不可见的红了一下。

“不过没事,你练军确实有成效,又日日勤勉不辍,大家和主公都看在眼里呢。”

墨桥生停下了脚步,踌躇了片刻。

“怎么了桥生?有事直管说啊。”

墨桥生红着面孔,开口问道:“敢问贺兰将军,家中可有妻室?”

“未曾娶妻。只有两个小妾。”贺兰贞不解的答道。

“那……将军可有意中人?”墨桥生眼神闪避,“不知将军都以何物为礼,馈赠自己中意之人?”

贺兰贞诧异了一下,“原来你有了意中人啊,难怪心神不宁,莫不是上次去天香阁,看中了哪位姑娘?”

他拍着墨桥生的肩膀笑了起来:“哈哈,那些姑娘嘛,无非就喜欢些花儿粉儿的。桥生你这般容姿不凡,器宇轩昂,哪个姐儿会不喜欢?随便买个珠玉首饰相赠便是。”

墨桥生逃一般离开了。

贺兰贞还在后头加了句:“你放心,按哥哥教的,一面口中说着情话,一面亲手给她们戴上,包你轻易就能捕获姑娘的芳心。”

……

司马徒在马厩中照料着马匹。

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一名马夫,但是天香公主的坐骑他还是日日亲手照料。

他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转过身来。

只见马厩的门栏处,站着那个一向不爱说话的墨桥生。

他的神情有些局促,面色微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桥生,寻我有事?”墨桥生能来找他,司马徒感到还挺高兴。

墨桥生忍住羞愧,吞吞吐吐的把来意说了一遍。

司马徒想笑又拼命憋着,一时面部表情显得十分的古怪。

墨桥生涨红了脸,转身就走。

“别,别,”司马徒拉住了他,“送主公礼物,这有什么好想的,你把自己洗干净点,送到他口口上,他肯定最高兴啊。”

……

阿凤坐在自己的屋内,看着给她端来汤药的小秋,冷冷撇过脸去,“放下,我已说过多次,我自己的事无需你多费心。”

“不行,主公交待的,我这一个月,天天都要看着你喝药,少一天都不行。”小秋堵在门口,执意要看着阿凤喝药,“姐姐说过的,主公交待的事,不论大小,一点都不能马虎。”

阿凤无奈,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这下你可以走了把?”

“还没有呢,主公说了,按大夫的交待,每日看着你缓步在屋中走两圈,不得随意出门,三日必须换一次药,五日请大夫来会诊一次……”

墨桥生到的时候,正看见阿凤的屋门口堵着一个絮絮叨叨的小胖包子,阿凤一脸无奈的撑着头,坐在屋内的桌前。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种多少亩地,才能够一家人生活的问题,我有查阅过《食货志》。那个时代的亩和现在的亩面积不同,百步为一亩之说,就是一亩的边长为一百步的长度,大约130米。

那个时代生产力低下,一亩田产2石左右的粟或者稻谷(还没去谷壳),一个成年男子一年伙食大约需要30多石(只管吃饱,生活开销不算),一户正常有五六口人,包括两夫妻,老人,小孩,或者还有些未成年的弟妹之类的。所以参考了一些论文(具体谁写的又忘记了,不好意思)。春秋时期一家正常需要租种200亩的田地,方才勉强够生活,200亩地出产大约400石,扣去租金,税收,种子,肥料,剩余大致一百多石的粮食,正常也就够一家人吃饭,勉强卖一点更换生活用品,这还要是丰年的情况。所以我设定老农一家除了自己的30亩地,还租种200亩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