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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总被欺负哭(60)+番外

墨桥生看着程千叶轻轻开合的嘴,主公的话似乎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他第一次听不清主人说的是什么。

“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上一次之后,就一直忙到现在,都没有机会亲近片刻。

程千叶看着眼前春花绽放的蓝宝石,按耐不住自己的心猿意马,一把提起墨桥生的衣领,把他按在桌案之上。

墨桥生看着那越靠越近的面庞,一瞬间失去了呼吸的能力,整个人处在窒息的边缘。

可是主公却那么的过分,偏偏不肯干脆的判他死刑,嘴角勾着坏笑,一点一点的俯下身来。

我可能要死了,他闭上了眼。

那柔软又滋润的事物终于触及了自己的双唇。

他感到自己轻轻颤抖了一下。

“别哭啊。桥生。”

墨桥生听见一声叹息。

那人覆盖了他的双唇,闯入了他的世界。带他一起进入了无法自拔的快乐深渊。

行至驻地,姚天香看着满面通红,匆忙告退的墨桥生,好奇的靠了过来。

“你真的在车上就把他给吃下去了?”

“哪能呢?我就尝了个甜头。”程千叶舔了一下嘴唇,看着墨桥生匆匆离去的背影,回味了一下。

“你看他那么害羞,这样就受不了了。我哪里下得去手。”

姚天香白了她一眼:“我看你是不敢,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也就是个纸老虎,比我还不如。”

“胡说,我可是你夫君,你还有没有规矩了?”

在城内行营驻地,低等的伍卒们,十人一组,住在土胚搭盖的简易茅草房内。

房内略微高出地面的土胚上铺着厚厚的稻草,便是士兵们睡觉的大通铺。

杨陆厚坐在通铺的边缘,捧着一碗粗糙的粟米饭,大口扒拉着。

“睡觉有屋顶,三餐都管饱,每日太阳下山就休息,还不用挨揍,啧啧,日子过得美滋滋。”

“你这算什么美滋滋,你看盛哥,等打完这战,有土地,有大屋,再娶个漂亮的婆娘,往家里炕上一摆,生几个大胖小子,那才叫美滋滋。”

“对了盛哥,你干嘛非和兄弟们挤在这里。你如今拜了二级上造的爵位,封了百夫长。听说百夫长都有自己的单间,里面有床,还有软软的被子,每天多领两个白馍,有时候还有肉呢?”

屋内的几个低级士伍不解的看着躺在通铺上,架着腿的盛哥。

“想吃肉?”盛哥口中叼着一根稻草,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明日开始操练新军,十人为一什,百人为一队,都要定期考验。我现在是百夫长,你们是我的兄弟,谁到时候能给我争口气,我分例的肉就赏谁。”

几个都是由奴隶刚升上来的士伍们听到肉字,都齐齐咽了一下口水。

“那是必须的啊,我们都听你的,盛哥叫做啥,咱们就做啥。”杨陆厚急着表忠心。

第二日,天蒙蒙亮。

杨盛赤着上身,在水井边取水冲了一把脸,早早来到校场。

微冷的晨雾中,他看见校场中已有一个上下腾挪的黑色身影。

那人听见脚步声,收住枪势,转过身来,

杨盛认出此人,正是一战连斩敌军数将人头,一举拜四级爵位的墨桥生。

此人和自己同为奴隶,却一战成名,官封校尉,领五千人。成为自己顶头上司的上司。

杨盛跪地行了个军礼:“卑职杨盛,列百夫长之职,见过校尉大人。”

墨桥生点了点头:“来得很早。”

杨盛抬起头,裂开嘴:“小人是个粗人,一直很仰慕将军的威名,今日正好还有些时候,不知将军可否抽空点拨小人一二?”

墨桥生看了杨盛一眼,一指武器架,“挑兵器。”

他知道这个男人心里不服他。

对于不服气的人,墨桥生没有多余的办法。

不服,打到服为止。

天色亮了,校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杨陆厚来到校场,看见校场的正中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

他挤进人群,向内一看。

只见场中两名猛将,正斗得难分难解。

一人混身黑衣,使一柄铁枪,雪亮的枪尖,如银蛇吐信,照得漫天寒光闪闪。

一人精赤上身,舞一柄百练钢刀,刀风赫赫,煞气冲天,有如虎过山岗。

猛虎战雕龙,雄鹰对巨蟒。

众人如何见得这般猛斗,一时看得连声喝彩。

“哎呀,盛哥!”

杨陆厚眼见着盛哥又在和人比对,登时兴奋起来。

在他的印象中,盛哥打架可从来没有输过,他们那一片的奴隶,都被盛哥打怕了。

但这一次,却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还不待杨陆厚为鼓气喝彩。

盛哥已经败下阵来,他跳出圈外。

一手撑着地,头上的汗大滴大滴滴入地上的红土之中,口中喘气:“我服输了。”

墨桥生收起枪,弯腰伸手扶起他:“你很好,将来必不止百夫之职。”

作者有话要说:墨桥生:姚天香,不准你教坏我主公。

姚天香:墨哭包,你想怎么地?

墨桥生:Q-Q

第51章

这是一个面积中等的校场,正好可以容纳五千士兵操练所需。

整个场地用黄土找平,外围设有栅栏、拒马、鹿角和哨岗。内部设有将台,金鼓,令旗,武库等设施。

左右是大面积的简易土胚茅草房,和一些因为突然增加了大量新兵临时搭盖的帐篷,以供驻军休息。

墨桥生在对犬戎的最后一场反击战中,率队连斩了数名敌将。他带领的百人队,全队枭敌首过百,不仅他的队伍中人人都拜了公士爵,自己的爵位也从三级的“簪袅”进阶到具有领军资格的“不更”。

新军初建,极度缺乏领军的将领,再加上主公的那一点点偏爱,墨桥生十分幸运的被封了校尉的官职,总领这个校场之上的五千士卒。

此刻的他,站在高台之上,看着眼前人头攒动的士卒。

这些士兵大部分都是奴隶出身,因为来不及赶制服装,有些人穿着晋军制式的军衣,有些穿着敌方尸体上掰下来的铠甲,有些干脆光着上身。

只有部分千户,百夫,和什长等军职人员,是从旧军中调拨过来协助指导新人的精锐。

这些士兵,每人的精神状态也不同,大部分人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和过度操劳显得消瘦而佝偻。

不打战的时候,没有军功可以领取的时候,就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三五成群的和自己相熟的同伴勾肩搭背挤在一起,不时低声说着私话。

也有一部分人眼中带着兴奋,透着一股跃跃欲试的野望。这些人或叼着稻草,或双手交叉在胸前,看向将台之上墨桥生的目光或多或少都透着一股不服气的桀骜。

对他们来说,那个奴隶能当上校尉,或许只是运气好点,自己完全有机会取而代之。

墨桥生从前便担任一队奴隶中百夫长的职位,但还没有掌握过这么多人数的士兵。

他没有感到胆怯,相反的,这种挑战给他带来一股兴奋感。这对他来说,是自己第一支真正意义上的部队。

训练他们,是为了能让这些士兵更好的在战场上存活。为了让他们能够跟着自己一路建功立业,甚至封侯拜相。

而不再是从前,他们只能作为炮灰一般的存在。不论自己怎么严苛的训练自己手下的奴隶兵士,一场战斗下来,上百个兄弟毫无例外的死伤大半。

“十人为一列,百人为一矩,千人为一阵。分列甲乙丙丁戊五阵。”墨桥生朗声开口,压下了校场上嘈杂的人声。

“丙队居中,余者依序两侧排列。千夫长,百夫长接令即行。”

他的声音并没有特别严肃,也没有刻意嘶吼。只是清清冷冷的在校场上传了一遍。

五个千夫长漫不经心的应诺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拿了令旗,调拨自己手下部队。